和孩子相處的時光總是輕松而短暫的,許幼清和沈文和跟孩子們一起玩鬧了一會兒后,又幫著打掃了孤兒院,才跟院長道別。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又聊了不少,一直到片場都還在笑著說話。
直到許幼清在片場看到冷著臉的顧淵。
顧淵從她和沈文和走進來起,目光便變得暗沉,兩個人舉止間都是熟稔,甚至有些親密了,相視而笑的樣子讓顧淵覺得自己來劇組的目的很是諷刺。
許幼清皺了皺眉,對于顧淵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是不悅,她看著人淡淡道:
“顧影帝有何指教?”
她對于顧淵來片場干什么毫無興趣,只是這人的眼神實在讓人很難受,許幼清想了想,她最近好像沒有惹他?
坐在顧淵旁邊的鐘靈見狀,走上前放低聲音對許幼清說話,生怕別人聽見:
“顧淵哥哥聽到你昨天出事了,警察局要排除嫌疑人,就把顧淵哥哥叫去問了話,結束后,顧淵哥哥就來看你了。幼清,顧淵哥哥對你真好。”
聞言,許幼清看了她一眼,后退一步走到顧淵面前,淡淡道:
“哦。”
“沒什么事,不用看,不會做出有辱顧家的事,也不會影響到顧影帝。”
顧淵坐在椅子上,目光向上與許幼清對視,片刻后,他冷笑一聲,一字一句冷淡至極:
“你最好說到做到。”
到底是法律上的夫妻,顧淵本著法律上的責任來看她,她就是這副態度。
很好。顧淵起身,許幼清以為他要走了,趕緊道:
“慢走不送。”
話落,顧淵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看向許幼清。
“下次不要讓我因為你進警察局。”
許幼清聞言,挑眉道:
“既然顧影帝這么擔心我影響你,倒不如把婚離了,這樣您就能高枕無憂了?”
這已經不是許幼清第一次主動提離婚了,顧淵一時竟不知道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戲,但現在離婚顯然是不可能的,他靜靜盯著許幼清那張淡漠的臉,冷聲道:
“許幼清,我勸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當初婚是你要結的,現在兩家的商業合作正在關鍵時期,希望你不要犯蠢。”
許幼清只知道結婚是原主提的,倒是不清楚中間竟然還有家族企業之間的聯系。
她不由得在心里暗罵了一聲原主,這下是真離不了了。
許幼清看了眼顧淵,語氣越發冷漠:
“那就等合作穩定之后,還請顧影帝通知我一聲,我們再聊離婚的事。”
她的目光和語氣都透露著想要結束這段荒唐的關系,顧淵沉著臉色看了她許久,并沒有找到任何撒謊的痕跡。
相反地,她很認真。
顧淵沒有回應,許幼清便當他默認了,看著后者冷臉離開,只覺心里又暢快了。
最麻煩的問題總算有了解決的苗頭,許幼清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而費盡心思的楊嫣在看到許幼清完好無損地待在片場后,憤恨得手指陷進肉里都毫無所覺。
憑什么每次許幼清都這么好運?憑什么總有人幫她?楊嫣的不甘心匯聚在眼里,都快冒火了。
當天晚上,楊嫣又從劇組離開了。
她再次來到劉爺常來的那家酒店,一進房間門就看到男人正摟著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卿卿我我,見楊嫣來了,朝她招了招手。
楊嫣忍著不適走過去,男人用肥頭大耳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也不知道他出門前涂了什么東西,已經脫落了大半,臉上膚色斑駁得像一幅劣質山水畫,偏偏眉間還帶著一股得意之色,仿佛丑而不自知的非人物種。
此刻那只堪比豬蹄的手正在她穿著短裙的大腿上摸來摸去,楊嫣看到他咧著滿口黃牙的大嘴,笑容猥瑣,道:
“嫣兒,來,一起啊。”
楊嫣看著正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女人,心里一陣惡心,但面上卻換了副嫵媚的表情,手臂攀上他的肩膀,笑著往他身上靠。
劉爺一下子成了左擁右抱,臉上的笑越發放肆。
等到伺候到人完事,楊嫣紅著臉躺在劉爺懷里,撒嬌道:
“劉爺,昨天那兩個下屬沒有做成事,您得為人家做主”
劉爺聞言微微皺了眉,敷衍地應了一聲,另一只手還半摟著另一個女人,這是他最近的新寵,叫盧笑笑,他正喜歡得緊,如今已經沒有多少精力玩楊嫣了。
楊嫣見此,心里不滿極了,但還是嬌滴滴地繼續說道:
“劉爺,這次你可要多安排幾個人,好好收拾許幼清一頓。”
男人笑著跟她說:
“最近不行,最近是公司市場上升期,不能因為這些事影響到公司。”
聞言楊嫣還想說什么,男人接著說:
“你要錢要名我可以給你,但最近風聲緊,你收斂著點,我可護不住你。”
楊嫣看著男人臉上令人作嘔的油泡,一把松開抱著他的手,抓起自己的包包就離開了酒店。
“劉爺。”
楊嫣一走,盧笑笑便霸占了男人懷抱,嬌聲叫他。
“不管她,還有脾氣了。”
男人笑了兩聲,抱著女人又開始了下一輪作樂。
楊嫣回到劇組,碰到下戲回酒店的許幼清,心里的火還沒消,她怒瞪著許幼清,后者卻轉頭跟經紀人說話,直接從她身邊走過,一個余光都沒給她。
楊嫣氣得眼眶通紅,心里不斷想著要讓人好看。
一晚過后,劇組的拍攝照常進行,今天的重頭戲是許幼清、沈文和、鐘靈和楊嫣四人一起的。沈文和飾演的男主念著女主的好,后悔了,跑去女主家里乞求她的原諒,女二知道后,生氣地找去女主家,對女主破口大罵,甚至眼看要打女主,女主的好友,也就是楊嫣飾演的女三一怒之下,直接朝女二潑了一盆水。
所有人都在為這場戲做準備,楊嫣更是躍躍欲試,她已經想好了要多卡幾次戲,就可以多潑許幼清幾次,以解她心頭之恨。
而許幼清今天明顯不在狀態。
今天早上剛醒來,許幼清就悲哀地發現,自己來例假了。而且,大概是這具身體比她的原身弱一些,來例假后的痛經也要劇烈許多。
因此她現在正心煩著身體的不舒服,已經疼得快直不起身,趙沫見狀,提議跟導演請半天假。
一旁的楊嫣聽了一耳朵,知道機會來了,嘲笑道:
“一個十八線也敢耍大牌,怎么,就你來例假,就可以不拍戲了嗎?”
聞言趙沫想懟回去,正在幫忙布置現場的何禾聽見了,也想說話,許幼清皺了皺眉,搶先出聲道:
“不用請假,拍吧。”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