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導看著對方的駁回理由,滿臉愁容:
“代言人的面貌無法體現產品特性,氣質與之不符,且沒有相關的氣場。”
張導看著楊嫣拍攝的正片,的確無法反駁。
現在對方要求另擇人選拍攝,張導合計了一下,找了幾個長得不錯的女演員,拍出來的效果還不如楊嫣。
張導愁得吃不下飯,廣告拍不好,投資商不滿意,就有丟合作的風險。
他最后無奈地找到許幼清,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許幼清聞言挑了挑眉,先是問道:
“金主爸爸不會介意嗎?”
張導臉色有些尷尬,畢竟是自己定的楊嫣,卻沒有過。
他只能厚著臉皮道:
“目前看來,你的外在形象比較適合。”
許幼清輕笑一聲,一口答應了。
對方催得急,許幼清當天就被帶到了拍攝地。
同樣的妝發,同樣的場景,連鏡頭拍攝的角度都沒有變化,可許幼清站在那里,就好像連周圍的景象都變了個徹底。
沒有卡,沒有出錯,從眼神到笑容,許幼清將每一個鏡頭都表現到了極致,顯示器里的人真就像是貴國的公主,一舉一動都透著說不出的雅致。
而那張精致白皙的臉,更是完美凸顯了她的獨特,同樣色號的口紅,涂在她嘴上,就仿佛多了一層濾鏡,只需一眼,便能瞬間抓住人的目光。
順利拍完后,就連廣告負責人都不禁感嘆許幼清的表現,張導卻有些猶豫。
找黑料藝人拍的廣告,發過去萬一對方不滿意,又該怎么辦。
老實說張導拍了這么多部劇,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難搞的金主爸爸。
糾結了一會兒,張導最后還是讓人發過去了。
沒成想,發過去當天就收到了回復,廣告商很滿意許幼清。
張導又驚又喜,消息在劇組傳開,楊嫣之前看到導演換人就不太高興了,現在得知最后定了許幼清,這表示她在明面上完全被許幼清比了下去,心里的妒火越燒越旺。
此時又有人開始議論許幼清,當事人卻依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仿佛廣告過了也是意料中的事。
只有趙沫興奮地說:
“姐,你可真神,還真不一定,最后還是你!”
許幼清笑著搖搖頭,沒說什么。
鐘靈不僅沒見到許幼清的窘態,反而讓她救了回劇組的場,越發看許幼清不爽。
她走到同樣一臉難堪的楊嫣面前,微笑著道:
“別著急,以后還會有機會的。說起來,這次幼清運氣真好,剛出了事,廣告商還是用了她,可能他們的領導剛好喜歡幼清這種女孩子呢。”
許幼清是哪種女人?楊嫣醍醐灌頂般,瞬間明白過來,嘴里恨恨地罵著:
“就是個狐貍精,就知道勾引男人上位,呸,惡心。”
楊嫣說著,看向遠處正在聽導演講戲的許幼清,目光仿佛帶著刀子,恨不得把她活刮了。
鐘靈見狀,佯裝善意提醒道:
“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千萬不要沖動,幼清的性格不太好,她朋友又多,你惹了她,容易出事的。”
她說得隱晦,但楊嫣清楚,所謂的“朋友”,其實就是和許幼清鬧緋聞的那些個不知名男士。
楊嫣氣不過,直言道:
“魔都我最熟,在這里,我還不至于連讓她吃點苦頭都做不到!”
楊嫣就是魔都人,在這里自然有些人脈,鐘靈依舊擔心地說:
“那也不要太沖動了,小心點。”
卻也并沒有阻止。
于是鐘靈便看到,下午拍完戲后,楊嫣就離開了劇組,她沒有問她去哪兒,假裝自己沒注意到。
晚上,魔都某高級酒店內。
楊嫣穿著近乎透明的睡裙,依賴地抱著一個40歲左右的禿頭肥胖男人,面色帶著楚楚可憐的委屈,聲音嬌滴滴的:
“劉爺,人家這次被欺負得可慘了,你可一定要幫我討回來。”
她在魔都的確有人,但這些男人也不都是只有她一個女人,所以為了討得“寵幸”,楊嫣一直克制著自己的貪婪和欲望,盡量很少主動求人幫忙,安安靜靜地伺候人,只在每次后被問到報酬才會開口。
可這次,為了搞垮許幼清,她咬著牙來求面前的男人,誓要給許幼清一個顏色看看。
男人剛喝了點酒,此刻嬌軟在懷,已經有些心癢難耐,聞言,掐著楊嫣的臉蛋,色瞇瞇道:
“我的小寶貝,都說了讓你在我的珠寶公司當秘書,何至于出去吃這么多苦。”
楊嫣知道自己成功勾起了男人的欲望和心疼,在他懷里扭了扭腰,更加委屈道:
“可人家喜歡演戲嘛,劉爺,我都被欺負了,你不來幫我,還說人家。”
男人被她的語氣和動作挑逗得心花怒放,已經有些把持不住,連連答應幫她出氣。
楊嫣得逞地笑了笑,任由男人動作。
許幼清,走著瞧。
一夜纏綿后,男人承諾會找人收拾那個姓許的,楊嫣才心滿意足地離開酒店。
片場,鐘靈見她一身酒氣地回來,關心地問她:
“小嫣,你去喝酒了?”
楊嫣笑了笑,回道:
“沒有,去找人辦了點事,靈靈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鐘靈見她臉上的喜悅都快溢出來了,自然知道是什么事,面上裝作不知情的懵懂樣子,跟著她笑了一聲。
不用自己出手就能對付自己想對付的人,這種感覺,鐘靈突然有些上癮了。
這段時間拍戲都挺順利,沒有人刻意耽誤,也沒有誰故意卡戲,許幼清沉浸在角色的世界里,拍得身心舒暢。
下午的時間依舊是在拍戲中匆匆而過,收工后天色已經暗了,眾人各自坐車回酒店休息。
許幼清卸完妝,和趙沫像往常一樣走到劇組每天接送她們的車旁,突然有個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走過來,對兩人道:
“有位女演員明天進組,現在快到機場了,這車得開去接她。”
工作人員叫李揚,許幼清經常在片場看到他,聞言,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者錯開她的視線,面不改色道:
“辛苦兩位走回去了。”
片場離酒店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天又快黑了。趙沫皺著眉,不解道:
“為什么是我們這輛?劇組沒有多的車了嗎?”
李揚愧疚地笑了笑,卻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只說:
“不好意思,沒有了。”
趙沫有些生氣,許幼清卻說:
“沒事兒,你開走吧。”
說完便拉著趙沫朝酒店的方向走。
趙沫憤憤不平地說:
“憑什么非得用我們的車啊?你好歹是女二,拍了一天的戲了,本來就累,現在還得自己走回去。他們就是故意的!”
說著,趙沫想到什么,揚了揚語調,道:
“沈老師還沒走吧?他人挺好的,我們要不坐他的車回去吧?”
許幼清直接拒絕,道:
“不太好,咱自己走回去吧,也沒多累,就當散步了。”
趙沫只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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