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蔚:、、、、、、、、、
聽到吩咐,幾名西戎軍士持著兵刃,一擁而上,將蕭濯圍在中央。
這里雖是大燕的領土,西戎卻如入無人之境,隔三差五便以小隊的形式過來搶掠一番。當地州府曾多次上奏朝廷,朝廷都以正在和東北的蠻族北狄作戰,兵力不足為借口不了了之。
西戎軍人只是過來搶掠,并非侵占大燕領土。大燕干脆修了一道邊關,只要西戎不深入大燕境內,便放任他們在邊關外的村落肆虐。
此舉等于把邊關外的大燕百姓盡數放棄了。
西戎知道了大燕的應對消極,于是更加肆無忌憚,常常幾個人便敢出來到處劫掠。
那個頭目把目光越過蕭濯,落在后面的沈月晞身上,先是雙眼一亮,隨即露出了猥瑣的笑來:
“把這個男的殺了,女的給我押回去,這么漂亮的妞還真少見。”
這次出來劫掠,抓了一個女子。不說是母夜叉吧,但也十分接近了。不但壯,力氣還大,最多干點粗活。哪像眼前這個,簡直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沈月晞瞧著對面西戎頭目的猥瑣樣,不屑地朝著他豎起中指一比。
去死吧!
西戎頭目一看,笑的更大聲了:“哈哈哈,有趣,兄弟們上,一定要把那娘們給抓住!”
其他軍士也咧嘴笑了起來,笑聲張狂之極。
蕭濯面色冷肅,手腕一抖長劍,劍光閃過,已一劍刺穿了離他最近的西戎軍士的咽喉。
那個西戎軍人笑容還未消失,已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傷口血如泉涌。
這一劍迅如飛電,他到死都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其余幾人本還有輕慢之意,見蕭濯那殺伐果斷的氣勢和凌厲無匹的劍術,頓時都愣住了。
就連負責看押少女的西戎軍士,也被蕭濯的氣勢震得目瞪口呆。
雙手被綁在身前的少女見狀,雙眼一亮,趁著背后的西戎人發愣,狠狠一胳膊肘向后撞去。那個西戎軍士慘叫一聲,當即捂著小腹彎下腰來。
少女趁著這個機會,繞過其余的西戎軍士,向沈月晞這邊飛跑而來。
沈月晞伸手道:“快來我這里!”
她是沒有保護少女的本事,但前面不是有個蕭濯在嘛。
只要這個男人站在她的前面,別說這幾個西戎軍士,就算再加幾倍,她都不會擔心。
對于少女突如其來的發難,西戎頭目先是有些愣住,反應過來后,對手下兵士喝道:“愣著干什么,快攔住那個臭丫頭!”
一聲大吼,眾人皆清醒過來,兩名軍士眼中冒出狠戾之色,持刀追向少女。
蕭濯身形晃動,已經攔住這兩名西戎軍士的去路,不發一語,長劍卷起寒光,朝其中一人腰間橫掃而去。
這西戎軍士已經見識過他殺人的手段。不敢怠慢,連忙舉刀招架。
意識是到了,手跟不上。
刀還沒有豎起,長劍已經斬入他的腰間。
蕭濯將劍一抽,帶出一蓬鮮血。那個西戎軍士原地打了個轉,倒在地上,扔了刀,雙手捂住腰間流出的腸子慘呼起來。
他的同伙見了如此可怕的劍術,不敢再追少女,臉色蒼白地持刀向西戎頭目倒退而去。
西戎頭目勃然大怒,抽出兵刃道:“跟我來,先殺了這個男人,兩個丫頭跑不了。”
說完,西戎頭目便率先揮刀沖上。其余軍士也持刀加入戰團。
蕭濯冷笑一聲,揮劍相迎。
一時間場中刀光劍影宛如一簇簇涌雪千堆,殺氣重重,如驚濤駭浪無處閃避。
那個少女跑到沈月晞的跟前,氣喘吁吁伸出雙手道:“快幫我解開,我能幫忙。”
沈月晞一瞧她手腕,并不是繩子,而是牛筋捆綁。
在她的記憶里,這種東西堅韌無比,一旦綁上越掙越緊,絕非蠻力可以掙斷。
她抬頭看向不遠處那個捂腰慘呼的西戎人,血和腸子流了一地,眼見是不活了。而蕭濯和另外的幾名西戎人戰斗正酣,無人關注她和少女。
“等著。”
她讓少女站在原地,跑到那個捂腰的西戎人跟前,附身將他扔掉的刀撿起,又跑回少女跟前,用刀割開牛筋。
少女得了自由,將沈月晞手中刀接過,轉身便向場中沖去。
沈月晞看向場內,只是她取刀為少女割開捆綁這短短時間,幾名西戎軍士便已喪命蕭濯劍下,只有那個頭目,好像大腿中了蕭濯一劍,正在地上掙扎。
以蕭濯的劍術,不可能殺不死這個頭目。估計他是想留頭目一命,打探消息?
西戎頭目一邊捂著大腿,一邊齜牙咧嘴地對蕭濯喊道:
“好漢,我服輸了。饒我一命。”
話音剛落,少女已從蕭濯背后閃出,大步走到他的跟前,雙眸滿含怒火,雙手反握刀柄,將雪亮的刀尖對準了他的胸口。
西戎頭目一見,嚇得魂飛魄散,對蕭濯喊道:“別殺我,我爹是……”
不待他說完,少女手中的鋼刀已一下插入西戎頭目的胸口。
蕭濯站在一旁,并沒有阻止。
敵人盡滅,沈月晞放下心來,跑到蕭濯身邊笑瞇瞇地豎起大拇指:
“夫君,真厲害!”
聽到沈月晞的夸贊,蕭濯的面上頓時現出一抹害羞的神色,干咳一聲道:“不及娘子。”
沈月晞當然知道蕭濯所指,頗為得意地點了點頭,毫不謙讓地接受了。
她武力值確實不咋地,可她能做出不少神奇的東西。
少女喘了口氣,松開刀柄,轉身對著蕭濯和沈月晞下跪,說道:“楊聰,謝過兩位救命之恩!”
“楊什么?”沈月晞正扶她起來,一時沒聽清楚,便隨口問道。
她說她叫洋蔥?
“聰,聰明的聰,”少女站了起來,呵呵一笑,“爹媽希望我聰明機靈,便取了這個名。但村里的人都喜歡叫我洋蔥,就是經常吃的那個洋蔥。”
“原來如此。”蕭濯微微頷首。
沈月晞退后一步打量著楊聰。濃眉大眼,五官明艷又透著幾分英氣。大概因為長久的勞作,皮膚曬得黝黑,身材也非常強壯,并不是時下那些弱不禁風的女子。
三人沿著道路向有人煙的地方走去。一論年齡,楊聰十七,比沈月晞大一歲。
“既然這樣,那以后我也叫你洋蔥吧,”沈月晞初來邊疆,就結識了姐妹,心里十分高興,“我們現在送你回村子,你家在哪個方向?”
楊聰停住腳步,握著雙拳,露出一副哭喪臉道:“我沒有家了。”
看到她傷心的表情。沈月晞先是一怔,然后想到了她的遭遇。她的家人一定是被西戎給殺害了。家也被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
想到這里,沈月晞也不禁產生了同情之心,拍了拍楊聰的肩膀,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
這萬惡的西戎!
不拍還好,一拍楊聰更加傷心了,轉過身一把抱住沈月晞,哭道:
“嗚嗚……爹娘把我趕出來,村子也不肯收留我……哇……他們說我吃得太多了!”
沈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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