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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晴尷尬地保持沉默。
洛修然則是美滋滋地想香囊給撿起來。
他對風易離冷哼一聲:“你懂什么,這香囊繡得多好看。”
“洛小侯爺,這香囊……”千晴皺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但洛修然就淡定極了。
他直接將香囊給綁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傲嬌地說道:“這香囊已經被我占為己有了。不管你是不是打算給我的,它都是我的。”
千晴:“……”他還真是霸道啊。
不過,這也的確是為他準備的。
所以,她也不反駁。
她低下頭,快速對風易離和小包子說:“王爺,小主子,奴婢先告退了。”
說完,她迅速離開。
那個樣子,怎么看都有種落荒而逃的樣子。
洛修然則是捂著腰間的香囊,高興得像是一個得了糖的小孩子一樣。
他還在小包子的面前轉悠了幾圈,然后得意地說:“看到了嗎,這是千晴特意給我繡的香囊,羨慕吧。”
瑾兒:“……”
洛修然:“……”
下人從不遠處走過去,他還要屁顛屁顛跑過去炫耀。
“這香囊多看好,是我心愛的姑娘給我繡的。你們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眾下人:“……”
這個傻子,真的是洛小侯爺嗎?
瑾兒則是快速轉身,邁開自己的小短腿往書房跑去了。
“哎,瑾兒,你又回書房做什么?你不是不想看書的嗎?”洛修然一回頭就能看到一只奔跑的包子,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我現在想看書了!”小包子聲音著急。
“為什么?”
“母妃不讓我和傻子玩。我還是去看書吧。”
洛修然:“……”
“那個,易離,你不打算管一管瑾兒嗎?”洛修然假裝委屈地對風易離說道。
結果,風易離掃了他一眼,然后淡定道:“本王覺得,他的話也有道理。”
洛修然:“……”
哼,他們都不懂本侯的快樂。
咬牙切齒,洛修然就捧著香囊,自己跑回房去了。
這邊,瑾兒低著頭一個勁地往書房跑去。
父王都現在都沒告訴他,今晚宮宴他怎么辦,那他還是乖乖在書房看書吧。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撞到人了。
“世子,奴婢該死。”
很快,一個女人便在他面前跪下了。
瑾兒的眸子迅速閃過犀利。
父王的書房向來都是江影叔叔他們打掃的,這里怎么會有婢女呢?
但他的面色不顯異樣,還是乖巧懵懂的模樣。
“你是誰啊?”他軟聲軟氣地問道。
婢女低下頭來,恭敬地說:“奴婢喚月珊,是剛入府的,不認得路,所以才會不小心撞到小世子您。”
瑾兒打量對方。
的確是婢女的打扮。
最近,府上也的確是來了一群新人。
不過,他的警惕之心可沒有放心。
他扯了扯嘴巴,小聲說:“父王不喜歡下人亂跑。管家讓你在哪里待著,你待著便是了。別再亂跑了。”
“謝小世子提醒,您人真好,奴婢記住了。”
杜月珊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后就繼續說:“奴婢先退下了。”
說完,她便起身,低著頭急匆匆離開。
看著,倒像是個安分的。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
小包子摸著下巴,然后在心里嘀咕著。
這邊,杜月山走到假山后,笑容瞬間就冷了下去。
她把玩著自己肩膀上的辮子,冷哼了一聲。
還以為這悠山王府有多難進,她這不就進來嗎?
不過,想要引起悠山王的注意,她還得費點心思。
終于,到了晚上。
整個京都都張燈結彩,很是熱鬧。
宮里的馬車已經到門口,是太上皇派參半來接人了。
“長公主還沒好嗎?”
參半抱著劍在胸前,他嘀咕著。
長公主身份尊貴,今夜這種時候,得多在他國使臣面前露臉。
所以太上皇的意思是,長公主最好是能盡早入宮。
可他等了這么久,怎么還不見長公主出來。
孟夏在旁邊嫌棄道:“哪有下屬催主子,男子催女子的?長公主梳洗打扮,自然是要花些時辰的,你等著便是了。”
“是嗎?”參半皺眉。
他自懂事開始,就跟隨暗衛訓練。
后來就是跟在太上皇身邊了。
太上皇那個時候一直在寺廟,周圍都是和尚,他不太懂女子的東西。
“可以前和我們在一起訓練的時候,你梳洗打扮都不需要花多長時間的。”
參半忍不住抬頭打量了一眼孟夏,然后繼續嘀咕著。
“你這個呆子,你還好意思說?”孟夏瞬間就急了。
因為她想起,當年自己混在男人堆里訓練的時候,其余的暗衛都會顧及她是女子的身份。
可這個呆子,從不!
執行任務的時候,要和她同騎一馬。
她不同意,他還理直氣壯地說,他和其余的師弟為了省事,也是這樣共騎一馬的,怎么到了她這里就不行了?
“若是本姑娘梳洗打扮,只怕也要很長時間。所有的姑娘都是這樣,是你這個呆子不懂。怪不得你一把年紀了,還沒有姑娘喜歡你。”
孟夏嫌棄地開口。
參半皺了皺眉,然后嚴肅地說:“我只比你年長一歲,你婚事都不著急,我為何要著急?”
“你……”
孟夏張嘴,原本想反駁,但又覺得貌似反駁不了,所以只能訕訕閉嘴。
想不到,這個呆子和人吵架還挺厲害的。
千晴在旁邊看著他們的互動,她雙手抱臂,慢悠悠走到孟夏的身邊。
她用手肘砰了砰對方,然后笑道:“原來,我們的孟夏和參半是舊識啊。”
“我們不熟!”
“我們認識十多年了。”
孟夏和參半同時出聲。
但卻是兩個不同的回答。
孟夏咬了咬牙,她用警告的眼神盯著參半,然后說:“我們是認識了十幾年,但我們就是不熟。”
“都認識了十幾年,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切殺敵,還一起睡覺,為什么不熟呢?”
參半歪頭,那張俊朗的臉上多了幾分迷茫。
“打住,打住,誰和你一起睡覺了?”孟夏神色慌張,她磕磕絆絆地質問。
“你啊。七年前,你不小心掉隊,跌下山崖,我去找你的時候在山洞待了一夜,那個時候,你主動抱著我不放。”
“還有六年前,你喝醉了,占著我的床。我當然不允許了,所以,我們搶了一晚的被子。”
“還有五年前……”
“住口!”孟夏趕緊沖過去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