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本王手疼。”
見到于云夕還沒有采取行動,某位攝政王又開始訴苦。
于云夕微微清傾身。
他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掉了下來,露出那張俊美無暇的臉。
“風易離,傷口很小呢。”她無奈道。
“可瑾兒受傷的時候,都可以這樣向你撒嬌,為何本王不可以。”
某位攝政王微微揚眉,語氣理直氣壯極了。
于云夕扶額,語氣越發無奈:“瑾兒是小孩子,你是大人了。還有,瑾兒傷口這么小的時候,他可沒有喊疼。”
她這話,大抵是嫌棄某位攝政王還不如一個小孩子堅強了。
可風易離不但沒有改正,反而越發坦然了:“王妃莫不是不心疼本王了?你不要本王了?”
于云夕:“……”
“王妃,莫不是你恢復記憶之后,就想始亂終棄了?”
于云夕:“……”
“王妃……”
“別說了!”
于云夕趕緊捂住他的嘴巴。https://
若再聽他說下去,她估計就要成為始亂終棄的渣女了。
深呼吸一口氣,她趕緊拿出手絹,細心幫他將手掌上那傷口給包扎好。
“如此,可好?”
“嗯,王妃還是很在意本王的。該獎。”
說完,他便俯身在她臉頰上留下一個印記。
于云夕臉頰瞬間通紅。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男人,要是讓他那些下屬見到,只怕會跌掉下巴吧。
“東方家族的事情……”
“本王會去查。”風易離的聲音低沉,讓人安心極了。
“你的武功……”
于云夕又抬眸看著他,眼神復雜。
她明明記得自己失憶之前,他的武功還沒有這么強大的。
強大到,她都看不出他武功的深淺。
風易離將她抱得更緊,然后親吻她的脖頸,似一直乖戾的小狼。
“五年前,本王沒有護著你,三個月前,本王又讓你陷于危險之中。本王一直都覺得自己無用極了,故而狠下了心,唯有強大,才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風易離緩緩說出這番話。
但于云夕分明是聽出他的聲音里有顫音。
“你練功歸練功,別傷了自己,我還不想帶著瑾兒改嫁呢。”
沉默了一會兒,于云夕還是抬手,嗔聲道。
“你敢?”
某位攝政王也不裝小狼崽了,他細長的眸子快速瞇起,幽冷的光芒泄露出來。
他上手,掐了她腰間的軟肉。
力度恰好,不會讓她發疼,但卻讓她又紅了耳根子。
“好了,好了,我不改嫁了。這里是外面,你……”節制一點。
她抬眸,無奈道。
“好,那我們回去繼續。”某位攝政王嘴角微夠,黑眸里的碎星子也都融化了。
翌日清晨。
于云夕黑著臉開了門。
“長,長公主,您怎么了嗎?”
千晴和孟夏緊張地問道。
“無礙。”于云夕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公主,您聲音都這樣了,怎么會沒事呢?若不然,奴婢去幫您找太醫過來?”
孟夏都急死了。
千晴眼神極好,她一眼便看到了于云夕領子下的印記。
她趕緊輕咳一聲,然后對孟夏說:“不必請太醫,公主與我都會醫術,可以自己檢查的。”
“可,可是……”
“孟夏,你去看看,那幾個刁奴把經書抄好了嗎?”千晴打斷孟夏的話。
聽到這個,孟喜愛瞬間就炸毛了。
“對,一夜了,也不知道那幾個刁奴有沒有好好抄寫經書。我這就去看看。”
說完,她便撩著袖子沖出去。
見到孟夏走了,千晴這個時候才走到于云夕的身邊,她忍著笑意道:“公主,看來今日得委屈你穿高領一點的衣裙了。”
聽到千晴這話,于云夕趕緊摸著自己脖頸的位置。
這下,她的臉又黑了許多。
風易離,她昨夜明明都讓他節制一點的了。
“咳,公主,奴婢伺候您梳洗吧。”千晴繼續忍著笑意說道。
公主和攝政王感情好,他們這些當下屬的自然替他們高興了。
“不是,千晴,你莫要誤會,本公主昨夜和風易離當真什么事情都沒有……”
于云夕很著急,試圖解釋。
“是是是,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發生。”千晴低著頭,肩膀抖動,看來是憋笑憋得太厲害了。
“真的沒有。我們昨夜只是……”
“好了好了,公主,我們該熟悉了,若不然晚了時辰,那皇太后不知道又要造什么幺蛾子。”
千晴趕緊上手拉著于云夕進屋內。
于云夕一臉生無可戀。
她昨夜真的和風易離沒有什么。
因為某位攝政王說了……
佛說,佛門凈地,要清心寡欲。
于是,他們昨夜下了一夜的棋。
這也是她剛才黑著臉,精神不靡的原因。
至于她脖子上的痕跡,那更是無奈。
昨夜下了那么多盤棋,她一次都沒有贏了。
最后有些著急了,擺棋的時候急躁了一點,然后不小心將旁邊的架子給打落,傷了脖頸。
她現在給千晴好好解釋,她會信嗎?
很顯然……
千晴根本就沒有心思聽她解釋。
“長公主,這件裙子好看,你穿這個。”
千晴一個勁地給于云夕打扮。
雖說她當簡二小姐的時候,主母打壓,但簡姐姐卻還是對她極好的,胭脂水粉和好看的衣服都給她買。
所以,她的審美是沒錯的。
“祈福,簡單點便是了。”于云夕懨懨道。
昨晚沒睡好,她現在心情有點炸毛。
“公主,以前你在西南王府的時候,要練兵,而且王府只有你一個姑娘家,所以打扮的事情落下也沒事。但現在,在西楚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想艷壓群芳,咱們不能被比了下去。”
千晴認真道。
“哦?千晴,你莫不是要讓我出賣美色贏得注意?”
于云夕單手扶額,她抬眸看著千晴。
那雙好看的眸子似帶鉤子一樣,眼角的淚痣更是如妖如魅,看得千晴都忍不住紅了臉。
其實,公主即使不打扮,也甩了那些女人幾條街。
“公主,奴婢是……”
“好了,千晴,認識你這么多年,我還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嗎?打扮不是為了屈辱他人,更不是為了以色待人,而是要用最好的姿態,氣死那些作死的人。”
于云夕拍了拍千晴的手背,語氣慵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