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姜珮等人馬上轉頭看過來。
見到是于云夕,她臉色驟變。
趕緊出聲:“臣,臣女見過長公主。”
她的父親姜元忠眉頭狠狠一皺。
這位一回來就鬧得滿城風雨的長公主,為何會突然來到姜家。https://
雖心有疑慮,但他還是低下頭來行禮:“臣見過長公主。”
下馬車的只有于云夕,某位攝政王還留在馬車里。
他原本是要跟著下馬車來幫助于云夕的,但奈何她更喜歡自己動手。
“姜大人,本公主聽聞你在朝廷克己奉公,但你知道你女兒膽敢謀害皇室和朝臣嗎”于云夕慢悠悠地開口。
“長公主這是何意?小女向來乖巧懂事,怎能做出您所言的大逆不道之事呢?”
姜元忠氣得臉都紅了。
他覺得于云夕說出這番話來,就是侮辱他的為人。
“就,就是,長公主,您雖貴為公主,但也不能血口噴人啊。”姜珮憋紅著一張臉,語氣不自然地說道。
早在她派出去的殺手沒有回來的時候,她便察覺的不對勁了,但她沒有想到的是……
于云夕居然會來得這么快。
“你收買曲語的婢女,然后在本公主去看鋪子的時候,派人來追殺我們,而且還讓那個婢女說出那是曲家所為,你說本公主說得有沒有錯呢?”
于云夕繼續幽幽反問。
剎那間,姜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長,長公主說的這些,都有證據嗎?”她擰著脖子,強裝淡定地反問。
姜元忠也是在朝廷多年的人,若是現在還看不出真相,他真的白為官這么多年了。
珮兒她……
真是糊涂啊。
不說長公主現如今在太上皇心中的地位很高,就憑借她皇室的身份,任何想謀害她的人,都得滿門抄斬啊。
那曲家,雖然他和曲老頭子關系一般,但這也不是姜家能陷害他們的理由。
“長公主,此時,若不然您先隨臣進府,我們好好解釋這件事,也許是有什么誤會也未定。”
姜元忠強裝淡定,他溫和地對于云夕開口。
“爹,這都是無稽之談,女兒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件事,一定是長公主誣陷女兒的。”
姜元忠都想將這件事給化了,但誰知道,姜珮居然如此沒有眼力見,居然還在狡辯。
她的心里很簡單。
她是姜家嫡女,身后還不知道有多少庶女等著往上爬。
爹之所以疼愛她,皆是因為她乖巧懂事。
若她現在承認了自己謀害曲家和于云夕,那她一定會失去爹的信任的。
她還想仰仗爹在曲家和秦家毀了婚約之中,出面提出她和文成哥哥的婚約的。
她……
愛慕文成哥哥多年了。
都是因為曲語那個賤人,若不然她早就成功了。
“佩兒,你閉嘴。”姜忠元氣得上氣不借下氣的,她是想要讓整個姜家都被降罪嗎?
“長公主,你要是有證據,你就拿出來啊,何必冤枉民女呢?”
姜珮繼續擰著脖子和于云夕爭論,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的確是說錯了,本公主沒有證據……”
于云夕懨懨道。
那個婢女,她早就覺得對方厭煩,就讓人將她給處理了。
故而沒有辦法將人帶來指證。
聽到于云夕這話,姜珮神色一喜。
她繼續高聲說:“如此,那便是長公主誣陷臣女了。臣女身份雖不如您尊貴,但也不容您如此污蔑。若不然我們去找皇上,讓皇上做個定奪?”
“好啊,本公主正有此意,那就去找皇上定奪吧。”于云夕點了點頭,非常淡定地說道。
她為何會如此坦然?
于云夕的這個模樣,反倒是讓姜珮僵住了。
姜忠元卻一點都不高興。
他用余光看著姜珮,心里那個煩躁啊。
姜珮看不清楚,他還看不清楚嗎?
按照于云夕現在在太上皇心里的位置,證據……重要嗎?
且不說太上皇會出面,就皇上那一關,他們也過不去啊。
皇上雖然不喜歡于云夕,但這關于到皇家的臉面。
于云夕該死,但那也能皇上來處置,豈有一個臣子之女來算計?
最重要啊的是,這件事還牽扯到姜家。
現在同舟的蝗災,還登著曲老頭去處理呢。
現在陷害曲家,無疑是挑釁皇威。
“珮兒,跪下!”姜元忠怒聲呵斥。
“爹,女兒又沒有做錯,為何要跪下?”姜珮不開心地跺了跺腳。
“為父讓你跪下,你便跪下!”
姜忠元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他直接上教踹了姜珮的膝蓋,然后讓她跪下。
“砰”的那一聲,姜珮疼得臉都扭曲了。
姜元忠也趕緊跪下,然后對著于云夕磕頭。
“長公主,是臣管女無方,還請您饒她一命。莫要稟報皇上這件事,我們姜家任由您處置。”
“是嗎?”
于云夕微微挑眉,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可不可行。
許久過后,她才漫不經心地說:“既然姜大人這么虔誠,那本公主就放過姜珮一次,不過……”
“長公主若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姜元忠著急地說道。
“爹!”
“你給我閉嘴!”姜元忠對著姜珮怒吼一聲。
姜珮只能將自己的眼淚都給憋回去。
“姜珮所為,實乃過分,本公主讓她受三十鞭刑,可行?”于云夕慢悠悠地問道。
“三十鞭刑?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姜珮氣紅了眼。
“長公主,這三十鞭刑,的確是……”姜元忠也猶豫著開口。
“怎么,姜大人有意見?若不然我們現在就去找皇上嗎?”于云夕冷笑道。
“不……一切任由長公主處置。”
姜忠元艱難地低下頭來。
“如此,江影,那就由你來動手吧。”于云夕掃了一眼江影。
又被委以重任的江影別提有多興奮了。
他趕緊拿來趕馬的鞭子,然后大步朝著姜珮走去。
“爹,爹,你救我,你救我……”
很快,就是一陣陣慘叫聲。
于云夕冷眼看著這一次,眼里沒有絲毫動容。
說到底,姜珮是罪有應得。
等到三十鞭子落下之后,姜珮已經是氣息奄奄的了。
“長公主,小女已……已經如此了,您能否消氣呢?”姜忠元試探著問于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