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
聽到這話,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天夏國和西楚的牽扯并不多……
西楚,是這天下當之無愧最歷史悠遠,就神秘的國家。
這么多年來,諸國起戰又言和,但西楚始終都置身事外。
因為諸國都默認它是強大的存在,不會輕易去招惹它。
而且,西楚也不插手別的國家的事情。
很多國家都有聯姻的先例,但西楚……從未沒有。
在西楚,有很多古老的家族,他們流傳千年,皇室只會與這些家族聯姻。唯一的例外,那便是西楚長公主和北蕭國三皇子有婚約。
這應該是打破了西楚一慣的作風,諸國紛紛猜測,是不是北蕭國和西楚要聯手了,這引起了諸國的慌張。
所以,對于西楚的事情,諸國都是極好奇又忌諱。
“西楚的人,為何會來到天夏國呢?”
于云夕蹙眉,她輕聲低喃。
她原本還想問秦妃些什么的,結果對方身體撐不住,然后就暈死過去了。
“這種藥,只能在短時間內對同一個人起一次作用,而且,秦妃心里已經生起警惕了,我們也問不出什么來了。”
于云夕搖頭,無奈道。
“那我們豈不是不知道她背后的主子了?”江影神色擔憂地開口。
結果,風易離冷聲開口:“誰說不知道了?”
“啊?王爺,您意思是……”
“秦妃是西楚的人安插在天夏國的,那還不能說明什么嗎?”風易離繼續淡聲道。
“屬下明白了!是西楚的人要謀害王妃。”江影快速開口。
但很快,他的神色又變得疑惑了。
“可是,西楚的人為何要謀害王妃呢?”他小聲狄安娜。
于云夕也有點頭疼。
她自認為,自己和西楚沒有任何牽扯。
“也許,是咱們娘親在西楚有仇家。”就在這個時候,風易離低聲道。
咱們娘親?
于云夕遲疑一下才反應過來。
風易離說的這個“咱們娘親”到底是何人。
“的確是有可能。不過,自我懂事開始,我便沒有見她與其他國家的人有過接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我沒有出生之前,她與那些人有過節。”
于云夕無奈道。
看來,她也得查一下母親的過往了。
“那王妃,我們現在怎么處置秦妃?就這樣放她回去,她會不會記得今夜發生的事情?”
江影繼續憂心忡忡地問道。
“放心,我給她吃的藥,足以讓她忘記今夜所發生的事情。”于云夕淡聲開口。
“不過,”她語氣微變,她看著秦妃的眼神也無比犀利,“讓她就這樣回去,那還真是便宜她了。”
思索了些什么,于云夕的眼眸里閃過冷光。
“你們說,秦妃是怎么假冒成秦家的女兒的呢?”
于云夕細細觀察著秦妃的脖頸,這里并沒有人皮面具。
所以說,秦妃是從一開始便以這個面容在秦家生活的。
“會不會是,西楚早在秦家女兒出生的時候,便將這兩個孩子掉包了。這些年來,西楚一直在暗中栽培秦妃,好讓她成為西楚在天夏國的眼線。”
風易離這個時候冷聲開口。
于云夕的眼眸閃了一下,如果西楚真的是這樣做的話,那他們的狼子野心也太可怕了。
居然在二十多年前就開始布局了……
“可到底是西楚的何人,居然為了謀害娘親,居然下了這么一步棋。”
于云夕搖頭,她現在已有些迷茫了。
“本王會讓人去查這件事的。”風易離的眼眸里閃過幽光,他趕緊沉聲安慰于云夕。
“好。”
于云夕點了點頭。
很快,她又從身上拿出一包藥粉,然后開始涂抹在秦妃的身上。
“王妃,您這是在干什么呢?”江影忍不住好奇地問。
“就是給秦妃娘娘下一些能讓身體逐漸潰爛的藥罷了,不會死人的,但只會讓人生不如死。”
說到最后,于云夕眼眸里全是厲光。
她無意要與秦妃為敵,但對方一直步步緊逼,那她也絕對不會客氣的。
聞言,江影哆嗦了一下。
還好還好,他以前沒有得罪過王妃。
若不然按照王妃的性子,隨便給他下一種藥,也夠他痛苦的了。
“好了,可以讓人送回去了。”
于云夕停手之后,她淡聲對江影說道。
“是,王妃!”
江影高聲應道,他現在對她更加恭敬了。
看著秦妃被帶走,于云夕歪頭看著風易離,然后疑惑地問:“不是還有一個高詩萱嗎,你打算怎么處置她?”
聞言,風易離的眼眸里閃過冷光。
“現在天牢那邊還沒有發現她不在,將她送回去便是了。本王已經命人將她的武功給廢掉了,她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他沉聲道。
“好,你做決定就好。”于云夕點了點頭。
他們走出去外面,結果聽到不遠處農戶家傳來的雞鳴。
“這是快天亮了嗎?”于云夕摁了摁眉心,語氣有些無奈。
不知不覺,他們居然從白天忙活到深夜,這漫長的夜幾乎都要過去了,可他們還沒有合眼歇息。
“既然快天亮了,那本王就將最后一件事也給處理了吧。”風易離抬頭看天,然后輕聲低喃。
“嗯?”
“柳蕭藍在牢里待著應該也膩了,先去救他出來吧。”風易離緩聲回答。
說吧,風易離就準備入宮一趟。
于云夕也想跟著的,但他更擔心她的身體,說什么也要讓她回府歇息。
最后,于云夕只能先回府,而他則是一人騎馬入宮。
還有半個時辰就要上朝了,這個時候去面圣,正好。
到了宮門前的時候,他便看到了滿臉怨氣的南訓。
就在方才,江影提前去驛站將南訓給“請”來。
“風易離,你居然打擾一個將死之人休息,你就不怕本宮拉你下地獄?”
南訓咬牙切齒道。
“放心吧,閻羅王不喜歡本王。”風易離涼淡地掃了南訓一眼,然后先行入宮。
南訓雖然滿肚子的怨氣,但想到了風易離所辦的事情關乎到柳蕭藍,他也只能是咬了咬牙繼續跟上去。
他南訓在南越國的時候,好歹也是個暴戾太子。
結果到了天夏國的時候,事事受阻,現在還要處理這么多破事。
這太子,不當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