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門被緩緩打開,于云夕等人已經不在門口面了,只有千嬌一人守在這里。
千嬌冷聲開口:“于將軍,里面請。”
風維屏和陳愧見狀也想跟進來。
但千嬌給了門口的守衛一個眼神,他們馬上出手相攔。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攔本公主。”風維屏氣惱不已。
原本以為帶著父皇的旨意前來,就可以壓于云夕一頭,好讓自己出一口惡氣。
不承想,竟還要如此被于云羞辱。
風維屏回頭,冷聲下令:“所有人,今日給本公主將這西南王府的門給拆了。”https://
聽到她的話,身后的侍衛就想沖過來。
千嬌見狀則不慌不忙地開口:“四公主動手可要想清楚了,是你帶來的這一百多名侍衛厲害,還是我們西南幾十萬精兵厲害。”
“怎么?你們西南王府莫不是想舉兵造反不成?”風維屏氣得臉色通紅。
“若四公主覺得這樣合適,我們未嘗不可。”千嬌勾唇,冷笑道。
“反了,反了,簡直是反了!”
陳愧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
才短短幾個月不見,西南王府連偽裝都不屑于了。
“舅舅,四公主,我在來時就說了,咱們若是拉不下面子,就不要入西南的城,你們忘記了嗎?”于永年無奈地開口。
“本,本公主……”風維屏語氣漸漸弱下去了。
“千嬌對吧,本將軍記得你,你是長姐的婢女。四公主和我舅舅既然都入了西南的城了,現在讓他們留在王府外面也難成體統,若不然還請你與長姐說一聲,讓我們所有人都進去……”
于永年的語氣不卑不亢,倒是沒有風維屏和陳愧的傲氣。
就在這個時候,千媚快步走到千嬌身邊,壓低聲音說了些什么。
“都進來吧。”千嬌冷淡開口,就將門給打開了。
風維屏心里有氣,但見到于永年都進去了,她只好咬了咬牙,也跟著進去了。
陳愧這次帶風維屏出行,還有保護她之職責。
所以見到風維屏進去了,他只好拉下自己的老臉跟上來。
來到前廳的時候,于云夕已經在這里坐著等候了。
她的旁邊還坐著某位攝政王。
“不是讓你不要來的嗎?為什么又來了。”于云夕端起一杯熱茶喝著,然后壓低聲音問風易離。
“本王若不來,他們欺負本王的王妃該如何?”風易離撫平袖口上的褶皺,淡聲回答。
“咳咳咳……”
聽到他這話,于云夕沒忍不住直接被茶水給嗆到了。
風易離趕緊站起來給她拍后背順氣。
風維屏他們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
“原來傳聞是真的,九皇叔果然丟下朝廷政務跑來西南了。”風維屏悶聲開口,語氣怨氣十足。
她是九皇叔的侄女,可她剛才在外面受了那么大氣,九皇叔卻未出面,她心里自然是有怨氣的。
“四公主不也一樣丟下吃喝玩樂跑來西南嗎?如此,本王為何不能來?”
聽到風維屏的話,風易離回身,冷漠的眼神看向對方。
“九皇叔!”
風維屏沒有想到九皇叔竟如此不給她面子,說話如此難聽。
于云夕也忍不住偷偷用眼神瞥了一眼風易離。
她家王爺,說話果真是得理不饒人。
“咳,既然都來了,坐吧。”于云夕淡聲開口,完全是主人家的姿態。
可風維屏心里還是有氣,再次出聲質問風易離:“九皇叔,您明明是咱們皇室中人,您怎么能幫著外人來對付我呢?”
“外人?本王是西南王府的女婿,本王護著西南王府不是應該的嗎?”
風易離面無表情地反問。
“九皇叔,你……”
“好了,有話說話,若不然,現在便離開。”風易離是半點耐心都沒有了。
見到風易離沒有任何要幫她的意思,風維屏咬了咬牙,最后只能選擇默默在旁邊坐下。
陳愧不想在這里受氣了,他開門見山:“縣主,西南王在何處,還請他出來,我們好商議應對西南的對策。皇上還有旨意要給他。”
“不好意思,義父已經將這件事交給本縣主處理了,你有什么話直說便是了。”
于云夕繼續冷漠開口。
“你……”
陳愧被氣得半死。
深呼吸一口氣,他咬牙切齒道:“那好,你跪下接旨吧。”
“本縣主近日受涼了,膝蓋不舒服,所以也就不跪了,還請陳將軍見諒。”于云夕打了一個哈欠,懨懨道。
旁邊風易離見狀,挑了挑眉,臉上全是縱容之色。
陳愧氣得都要嘔血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內奈何不了于云夕,所以只好磕磕巴巴地將圣旨給讀完。
大概旨意就是,讓西南王帶著戰利品,親自上京。
南越國議和之地必須只能在京城,不能是西南。
聞言,于云夕眼眸離閃過冷意。
皇帝的準備果真是足啊,連他們有會戰利品都提前想到了……
所謂戰利品,就是“南訓”。
“抵抗南越國,自始至終只有西南,朝廷這個時候跑來占功勞,也不害臊。”于云夕將茶杯放下,諷刺開口。
“放肆,西南本就是天夏國國土,抵御外敵本就是你們應該做的,何來占功勞一說。”
陳愧氣惱不已。
“陳將軍又忘記自己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了。若想將南訓帶回京城與南越國談判,也不是不可……”
于云夕不急不忙地開口。
莫非,這件事有得商量?陳愧神色一喜。
結果下一瞬他就聽到了于云夕冷漠開口:“這里到京城雖然路途遙遠,但如果是通過飛鴿傳書速度也挺快的,勞煩陳將軍寫信告訴皇上。若想達成他的目的,還請拿出誠意來。”
誠意?
無稽之談!
一個小小縣西南王府,將來俘虜送到京城本就是它的職責,結果于云夕現在居然提出要皇帝給他們誠意。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陳將軍若是不愿意寫信?那好,你們請回吧。”于云夕直接下令。
“你……”
“長姐,你可否與我說說,西南王府需要皇上拿出什么誠意來。如此,我才好給皇上寫信。”
就在這氣氛還要繼續劍拔弩張下去的時候,于永年緩緩出聲。
聞言,于云夕挑了挑眉,眼眸離閃過幾分暗色。
她的三弟到底是站在誰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