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有人做誘餌?
沈鶴之微微皺眉,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神色很凝重。
“夕兒,你莫不是要以自己為誘餌?”他擔憂地問道。
于云夕快速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以我為誘餌。南訓貼了心要攻打咱們西南,一是想吞并西南,二是想報仇。整個西南,他最恨的人便是我了。”https://
深呼吸一口氣,她繼續嚴肅地說:“若是由我親自帶兵應戰,他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追過來的。”
“這……”
李松幾人面面相覷,神色很是凝重。
雖然縣主說的在理,可也不能讓她去冒險啊。
沈鶴之和沈肆都想出聲阻攔,但這個時候風易離卻站在她的身邊,語氣堅定地說:“本王陪你。”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于云夕的神色僵了一下,心也被觸動了。
吐了一口氣,她才勉強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抬頭,她看著沈肆說:“義父,西南與南越交戰,我定然是要帶兵出戰的。只是這一次情況有點特殊罷了,為了讓南訓上當,我不能帶太多兵馬……”
看著于云夕分析得頭頭是道的樣子,沈肆搖頭輕嘆一口氣。
“難為你了。”他語氣復雜地說道。
其實,她大可不必承受這么多的。
“義父,西南就是我的家,守護它我甘之如始。我們現在來商討一下到底要如何實行這個計劃吧。”
于云夕對沈肆點了點頭,然后她就開始指著地圖開始分析。
“首先,這是皎月山,山路較窄,易受且易攻只要我們提前占據這個山頭,那我們的勝算就很大。還有這里,從山口進來,便會兵分兩路。左邊一側是上山,右邊一側則是出山……”
“左邊這條路,容易設下埋伏,李將軍與我一同將他們引到這里,我從左邊而上,將他們引到山頭,然后提前埋伏的人就可以出手了……”
“至于李將軍,在右邊這條路下面,由祝將軍在這里與你會和,即使南越國的兵馬追你們到這里,你門勝算也不小。”
于云夕耐心縫隙。
李松反應過來,他趕緊說:“依照縣主您的意思,您是要上山,而末將是出山,而且末將帶走咱們西南的大部分兵馬,是嗎?”
“沒錯,唯有我帶的兵馬足夠少,南訓才更加認定我走投無路,然后追我。到時候山上的陷阱便可以派上用場了。南訓身邊所帶的,必定是他的心腹,我們的目標很簡單,不是要殺了多少南越兵,而是要殺了南越將軍。”
群龍無首,方有擊敗對方的可能。
“可是,現在南越國的兵馬在外面盯得那么緊,我們怎么有時間在山頭設下陷阱呢?”祝生搖頭,神色擔憂。
這件事怎么聽都覺得對縣主而言很危險。
“你們可還記得,我在離開西南上京的時候,可經常出城上山?”于云夕突然出聲問了做什么一個問題。
眾人冷了一下,紛紛點頭。
“我自然記得,因為你常不在城中,瑾兒還以為你出事了,他擔心極了。”沈鶴之無奈道。
于云夕神色尷尬了一下,她輕聲道:“我那個時候便是上山設陷阱的。那些陷進估計還在,完全可以為我們所用。”
她在那個時候便設下陷阱了?
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她。
沈肆甚至忍不住出聲問:“夕兒,你此舉,莫不是早就料到了南越國會有今日所舉?”
“我當時沒有料到敵軍會是我們的老對手南越國,只是咱們西南地理位置特殊,自然是有不少人會打它的主意。我離京太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所以就想給西南多做點事情……”于云夕快速解釋。
原來是這樣。
聽到于云夕的回答,眾人面露恍然大悟之色。
但他們心里的情緒卻是無比復雜的。
縣主她,竟為西南考慮到這個地步。
風易離微微沉眸,他看著于云夕小臉上的堅定之色,心中也就明白了為何她那么恨他阻攔她回西南。
在她的心里,西南只怕是已經和命連載一起的一個地方了。
“來,我與你們說一下,那些機關都在什么地方。”
于云夕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后就開始在地圖上比劃。
一共有三十處地方設了重重機關。
“南訓他即使武功再高強,入了這個地方也會難脫身。”于云夕嚴肅道。
“妙啊!”
李松聽著都忍不住鼓掌了。
于云夕設置這些陷阱之精巧,是他這個打仗多年的老將軍都不曾想到的。
若真的用起來,他們西南的確有很大的勝算。
“我們有希望了!”祝生也忍不住點頭。
“我打算今夜就實行這個計劃,天色昏暗,南越國的人才更加難以分辨陷阱。這個計劃能不能行,還要靠兩位將軍的配合。”
于云夕說著,她的眼神就看去李松和祝生那里。
“我們謹聽縣主的吩咐。縣主,您盡管吩咐我們就是了,哪怕是豁出我們這條命也無礙!”
李松渾身的熱血都給勾起來了,他激動地說道。
“本將軍也可以幫忙!”韓納這個時候也趕緊出聲。
“不可,韓將軍您還受傷呢。”于云夕第一反應便是搖頭。
李松也跟著出聲:“就是,韓將軍,我知道你很急迫想弄死南越國那群人,可身體要緊,我們今夜就先動手,替你報仇了!”
“可是,我……”
韓納皺眉,他一副很想做些什么的樣子。
“韓將軍,你若真想幫我們,你就守著城門,待我們成功之后,你來殿后。”于云夕再次開口。
聽到自己也被安排了任務,韓納這才舒心。
“好,縣主,末將保證完成任務。”
“夕兒,本王與你一同去當那南太子的誘餌。”這個時候,沈肆板著臉出聲。
“不可,”此時出聲拒絕的則是沈鶴之,“父王,您是一城之主,您的安慰無比重要,不可冒險。我與夕兒一同去就好了。”
“義兄……”
于云夕喚了他一聲,她原本想阻攔的,但突然想到了他當初說的那些話。
他寧可是戰死在沙場上,也不要無囊地死在病床上。
內心很沉重,也有點刺痛。
攥緊手指,她緩緩開口:“好,義兄,那我們一同聯手,再次擊退南越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