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你怎么了嗎?”
見到他失態,簡馨回頭,語氣擔憂地問了一句。
柳蕭藍明明內心很焦急,但卻還要裝淡定:“沒事,方才手滑而已。”
“千媚,你去查這個人。”于云夕直接對千媚下令。
“你做的這些事情,應思遠知道嗎?”于云夕走到關盈的面前,犀利地問道。
關盈快速搖頭:“他不知道,我也從未與他說過我認識南越國的人。”
是嗎?
于云夕垂下眼眸,藏住了眼底的情緒。
“我都將事情說出來了,姨母,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是受人蠱惑的。”關盈跪下哀求江茹。
江茹那雙眸子里的神色失望至極。
“我以前以為你只是驕縱了一點,也便由著你了,可我不知道你這么糊涂啊。你這是在背叛整個西南,我如何能替西南的百姓原諒你?”
搖頭說出這番話,江茹的態度無比堅決。
“夕兒,你該怎么處置她便怎么處置吧,不必留情了。”
聽到她這話,于云夕的心也安定下來。
無論是什么原因,關盈做錯了便是做錯了,而且還錯得離譜,她就該付出代價。
好在義母沒有護著關盈,那事情也就好處理了。
“將表小姐關押起來,待時機合適了,讓她向全程的百姓請罪。”于云夕冷聲下令。
關盈對不起的是百姓,這懲罰她該承受。
對于旁人來說,這懲罰是輕的,但對于關盈而言,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畢竟,她最在乎的便是她的名聲了。
果然,在聽到于云夕下的命令之后,關盈開始尖叫起來。
“于云夕,你是要毀了我嗎,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江茹將這些惡毒的話聽入耳中,她氣得喘著氣。
“來人,將她鞭打三十再關起來!”
原本,她都不想讓關盈吃太多的皮肉之苦,可誰知道對方竟如此不知悔改。
“姨母,我錯了,我錯了……”
關盈最后一邊哭著一邊被人拖出去行刑的。
很快,江茹身體踉蹌了一下。
于云夕趕緊上手攙扶著她。
“抱歉義母,讓你為難了。”于云夕皺眉道。
這件事,她原本想私下處理的,免得義母知道真相會傷心。
可王府就這么大,她也不能瞞義母太久,那還不如早點讓義母知道真相,及時止損。
“我沒事,你莫要擔心。”江茹深呼吸幾口氣,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她還反過來安慰于云夕。
“對了,你方才問盈……關盈,應家小將軍的事情,可是應家背叛西南了?”江茹想到這個,她語氣又變得很凝重。
不等于云夕說話,她又輕聲低喃了起來:“韓將軍之前被困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據說出現內鬼了,這會不會是……”
“義母,您不要擔憂這些,我們都會處理好的。”于云夕拉著江茹的手臂,扶她坐下,然后輕聲開口。
“好,我也幫不上你們什么忙。辛苦你了,夕兒。”江茹感慨道。
用完早膳之后,于云夕就帶著千嬌和千媚騎馬到軍營。
才到軍營里,她便見到風易離在訓兵。
士兵的士氣都極高,他們的吼聲都有種響徹云霄的感覺了。
于云夕見到這一幕,她微微愣了一下。
沒有想到,他才剛來,竟能將這些兵訓得如此服服帖帖的。
察覺到身后的動作,風易離回眸,深邃的眼神便與她對上。
于云夕有種自己偷窺被人抓包的尷尬感覺,她輕咳一聲,然后不自然地將眼神給別開。
從馬車上下來,她便讓千嬌湯藥給遞上去。
“你傷還沒有好,記得喝藥。”她輕聲道。
“好。”風易離垂眸,嘴角勾起一個輕輕的弧度,然后就將藥給接過去了。
“你忙,我去見義兄。”于云夕轉身就想走。
但風易離卻快速跟在她的身邊,“本王與你一同。”
“嗯?”
“本王也要與你父王和義兄商議作戰的事情,南越國的兵馬又逼近西南城下了。”風易離沉聲道。
什么?又逼近西南城下了?
可南訓不是才剛受了很嚴重的傷嗎?
風易離看了一眼她震驚的神色,然后語氣凝重地說:“南訓的傷,應該是好了。”
所以南訓一定是練了邪功。
南越國那邊,一定有他們師門的人。
于云夕聞言,心沉了幾沉。
她與風易離來到義父的帳篷處的時候,里面又傳來爭辯聲。
“韓納,你夠了,是你自己無能才被困在吉月溝,你現在又來誣陷老子!”
應建元咆哮道。
“王爺,應建元就是那個內鬼。那一夜,我明明說了不要再追了,可他非說要乘勝追擊。沒有辦法,我只好與他一同帶兵追上去,可誰知道半路遇到埋伏的時候,他卻不見蹤影了,末將只能帶著手下的人躲入吉月溝。”
韓納也毫不客氣地反駁。
于云夕走進去的時候,便能看到義父和義兄的臉色極其難看。
“縣主,您來得正好。昨夜我還未來得及將這件事的經過告訴你……“
見到于云夕進來了,韓納趕緊起身。
“韓將軍還有傷在身,莫要動氣。”于云夕皺眉叮囑道。
轉頭,她清冷的眼神落在對面的應建元身上。
“應將軍,怎么韓將軍的說辭與你的不一樣呢?”她開口問道。
應建元一聽就急了。
“縣主,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也懷疑我嗎?”他憤怒地質問。
“找人來問便是了。”沈鶴之捂嘴咳嗽了一聲,然后就淡聲開口。
沈肆也贊同地點了點頭,他馬上下令:“來人,將韓將軍和應將軍身邊的人各帶來五人。”
很快,人就被帶來了。
這里原本還很寬敞的,突然來了那么多人就變得很擁擠了,于云夕和風易離默默站到角落里的位置去。
沈鶴之一雙眸子看過來這邊,他微微一怔,但很快眼眸便閃過釋懷,緊接著的便是欣慰。aishangba.org
“卑職見過王爺。”
那十人紛紛跪下。
根本就不需要他們介紹誰是誰的人,明眼人一眼都看得出來了。
左邊的五人安然無恙,右邊的五個人傷勢都極重。
“你們說說,昨夜撤退回城到底是什么情況?”沈肆嚴厲的眼神看著那五個沒有受傷的人。
應建元馬上走過去,用腳踢了一下最前面的一個男人:“林格,你說說,昨夜到底是誰提議去追南越國那些孫子的?”
“應將軍,你這是在威脅你的人嗎?”沈肆不滿地掃了一眼應建元。
應建元摸了摸鼻子,然后才退到一邊去。
不過他那個神情倒是很淡定,畢竟他相信這些人都是他親自帶的,不會說對他不利的話的。
但當林格說話的時候,他神色徹底變了。
林格先是磕頭,然后咬牙對沈肆說:“王爺,昨夜我們都覺得南越軍可能設有陷阱,都想回城,可應將軍非要說是這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還強迫韓將軍去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