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蕭然。”若修然趕緊幫忙回答。
“原來是柳姑娘,本王妃聽聞柳姑娘是攝政王的師妹,那便是我們西南的客人。簡馨,你帶柳姑娘去她的院子。”
江茹溫聲對簡馨說道。
“簡馨遵命。”簡馨點了點頭。
在西南王府,西南王府對她極好,這點小事,她自然做得來。
“柳姑娘,你隨我往這邊走吧。”
簡馨指了另外一個方向。
柳蕭藍一臉糾結,只能用眼神向洛修然求助。
洛修然聳了聳肩,回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他現在可是一個“女子”,怎么能與他和易離共處一室呢。
無可奈何,柳蕭藍只能低頭跟在簡馨的身后。
簡馨還以為她是初來乍到不適應,所以忙安慰道:“西南王府的人都極好,柳姑娘不必緊張。”
“好。謝謝……簡姐姐。”
柳蕭藍硬著頭皮,擰著個嗓子跟隨洛修然一同這樣稱呼簡馨。
簡馨回頭,看到對方這個模樣,心中有點怪異。
同樣是稱呼她為簡姐姐,其余人她倒是適應,怎么到了這個柳姑娘這里她就不適應了。
莫非是不太熟的緣故?
“柳姑娘,這是你的屋子。”
帶著柳蕭藍走進一個院子里之后,簡馨就指著一個屋子對柳蕭藍說。
“那旁邊住著的是……”
柳蕭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屋子,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旁邊住著的是我,王妃擔心你住不慣王府,所以讓你住在我旁邊。”
簡馨微笑著解釋。
其實,她們真正的目的是——讓她監視柳蕭藍。
據說這個是攝政王的師妹,保不住就是那個風子修的娘親。
這樣的人,留在西南王府,必須要盯著才行。
“好,好的。”
被她的眼神盯著,柳蕭藍渾身不自在,他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義兄,城中和軍中可還有染病之人?”
于云夕看著沈鶴之,嚴肅地問道。
“多虧了你給的解藥,所有人的毒都解開了。白天南越國進攻的時候,看到我們的將士平安無事的樣子,他們別提有多憤怒了。”沈鶴之緩緩開口,語氣諷刺極了。
于云夕深呼吸一口氣,便將今夜的事情都說出來。
“南訓武功大增?”沈鶴之神色變得凝重。
南訓以前武功就不俗,現在還武功大漲,只怕更難對付了。
“南訓變厲害,這還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我害怕他身后還有高人相助。”
抬眸看著于云夕,沈鶴之沉聲開口。
于云夕微微點了點頭,這也的確是她所擔憂的。
“不過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將內鬼找出來。”沈鶴之繼續開口。
“我有所懷疑,不過現在需要時間確定。”于云夕低聲道。
“你想做什么,直接去做便是了,我與父王都會支持你的。”沈鶴之沉聲鼓勵于云夕。
“對了,關盈回來了,她一回來便向母妃告你的狀,說你將她關起來,還欺辱她。”
想起這個,沈鶴之摁了摁眉心,神色有些冷。
雖然關盈是他的表妹,可他也大概知道對方是什么德性,自然生不起半分好感來。
也就是母妃那般心軟的性子,才會容得下關盈的存在。
聽到沈鶴之的話,于云夕的眸色也冷了下來。
對啊,這才是真正的關盈,喜歡告狀,心胸狹隘。
在安康府,她那個無所謂的樣子,倒真是惹人懷疑了。
“她若是做了什么錯事,該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理,母妃那邊我自會解釋。”
看到于云夕這個神情,沈鶴之瞬間便能猜到些什么,他嚴肅表態。
有他這句話,于云夕做什么事情也就坦然了。
她松了一口氣,是時候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從沈鶴之的院子里出來之后,于云夕居然碰上關盈。
關盈黑著一張臉,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縣,縣主。”
她身后的婢女先發現的于云夕,她們趕緊行禮。
這下,關盈才發現于云夕的存在,她馬上停下了腳步,然后眼神變得不善極了。
“于云夕,你除了會賴著表哥,你還有什么能耐啊?”她看了一眼于云夕身后的院子,然后語氣不痛快地開口。
于云夕也不生氣,她淡聲道:“你不是染病了嗎,怎么現在中氣十足,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那是因為我喝了藥。”關盈的神色瞬間變得很緊張,她快速開口,好似要隱藏什么一樣。
而于云夕的眸色閃了一下,她就像是沒有察覺到關盈的異樣,她繼續淡聲開口:“表妹若是無事那就好,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
眼看于云夕從自己身邊走過去,關盈馬上給了自己婢女一個眼神。
婢女心領神會,然后偷偷摸摸跟上去。
千媚就跟在于云夕的身邊,她清了一下嗓子,然后大聲問于云夕:“縣主,您現在要去干什么?”
“千嬌應該熬好藥了,我先去喝藥吧。然后再將我們的藥方子改進一下。”于云夕淡聲回答。
“藥方子?什么藥方子?”千媚歪著頭,一臉好奇。
“南越國下毒讓我們百姓染病,我在安康府給出的那個藥方子其實并未能完全克制毒性,但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我并沒有說出來。等會我再加入一味藥,應該就可以就是真正的解藥了。”
于云夕耐心解釋。
“原來如此。”
“走吧。”
“是,縣主。”
于云夕來到廚房的時候,千嬌、徐之言和瑾兒都不在,只有兩個爐子在熬藥,旁邊有一個廚娘在看著。
“千嬌呢?”于云夕皺眉問道。
“回稟縣主,千嬌姑娘被人趕走了。”廚娘一直對于云夕擠眼,神色好似很糾結的樣子。
被人趕走了?
這是西南王府,何人敢趕千嬌?
于云夕臉色冷下來,她快速跨過門檻走了進來,結果一進來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窗邊。
她眼皮微微一跳。
她就說啊,何人能將千嬌給趕走呢,原來是風易離!
“你們都退下吧。”于云夕不想風易離為難西南王府的任何人,所以就讓她們退下了。
千媚擔憂地看了一眼于云夕,最后還是聽從她的吩咐,退出去了。
于云夕無視風易離的眼神,她徑直走到其中一個爐子前,打開藥壇子的蓋子。
這就是治療內傷的藥。https://
她拿起了一個碗,盛了一碗藥,直接放在桌上。
她背對著風易離,諷刺道:“攝政王特意來廚房里等著,想必是傷得太重,急著喝藥了。”
“本王是特意來等你的。”風易離沉聲道。
可于云夕不為所動,她繼續盛藥。
就在這個時候,她身后的風易離無比認真地開口:“風子修不是本王的兒子!”
聽到這話,于云夕端著藥的手晃了一下,藥濺出來,將她的手背給燙紅了。
“風易離,作弄我好玩嗎?”
她用力將手里的這碗藥放下,然后回頭,怒聲質問風易離。
她覺得對方是在戲弄她。
“本王的確是有一個孩子。但不是風子修,是瑾兒。”風易離看著她的雙眸,語氣嚴肅極了。
瑾,瑾兒是他的兒子?
于云夕的眼皮狠狠亂跳,心也開始焦灼起來。
她遲疑抬頭,就這樣看著風易。
他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瑾兒的身份了?
“先不說瑾兒的事情,你的小師妹又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說你們很登對,都說風子修是你的孩子,你就是他的父王!”
深呼吸一口氣,于云夕厲聲質問。
她不想做一個被蒙騙的傻子,既然他說他不是風子修的父王,那他就得解釋清楚。
看到她這邊憤怒的樣子,風易離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是他沒有處理好這件事,讓她傷心了。
很快,他眼神變得凜然。
他怒聲對著窗口那個人影說:“還不滾過來給本王的王妃解釋,那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