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等人也不辜負她的厚望。
城門外的南越軍因為沒有主帥坐鎮,所以亂得像是一團散沙一樣,李松很快就帶人將他們給驅逐回南越國的陣營去了。
風易離帶著于云夕在城門下出現的時候,里面的人馬上打開城門。
“縣主。”
“主子。”
“云夕。”
所有人都快速出來。
但當他們看到于云夕在風易離的懷里的時候,眾人神情各異。
還是沈鶴之輕咳了一聲,將眾人的思緒給拉回來。
于云夕也快速從風易離的懷里跳下來。
“應小將軍等人可安全回來了?”她嚴肅問道。
“回稟縣主,回來了。”千嬌趕緊上前回答。
“那韓將軍等人情況如何了?”于云夕繼續問。
“現在大夫在看著,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我去看看吧。”
于云夕放心不下,她皺眉嚴肅道。
“希兒,你剛回來,讓大夫給你看看,你先顧好自己的身體。”沈鶴之擔憂出聲。
從城門打開,看到于云夕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她狀態不對勁了。
“千嬌,你去給我煮一些治療內傷的藥。”于云夕輕咳一聲,然后叮囑千嬌。
她的身體她了解,只要能靜養一點時間便好了。
縣主受內傷了?
千嬌都急死了,她趕緊點頭:“是,縣主,奴婢這就去煎藥。”
跟在縣主身邊這么多年,雖醫術沒有千晴精湛,但她和千媚對一些常見的藥方子,哪怕是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所以也不需要等縣主給藥方子。
看到千嬌就要走了,于云夕突然喊住她:“等一下,也給攝政王煮一份。”https://
攝政王也受內傷了?
千嬌狐疑的眼神從風易離的身上掃過,她心中不情愿,但這既然是縣主的命令,她還是遵循的。
“云夕。”風易離喚了于云夕一聲。
于云夕背對著他,冷漠開口:“攝政王不必道謝,你幫我一次,我還你恩情。”
說完,她便直接離開去看韓納了。
身后,風易離站在那里,眸色一點點暗沉下去,最后眸子像是被一片汪洋給吞噬了一樣。
他最怕的是,她想換他恩情,然后兩清。
沈鶴之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風易離,然后涼薄道:“諸事繁忙,就不陪攝政王了,還請攝政王自便。”
他剛收到父王那邊的信,說風易離是他們西南的客人,不可驅逐。
那便由著對方在這里吧。
只是,若讓他將對方當做客人,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就憑借他對夕兒和瑾兒做的事情,他是絕對做不到對他客氣的。
說完這番話,沈鶴之拂袖離開。
其余人自然也對風易離有氣,他們快速低下頭,然后跟在沈鶴之的身后離開。
很快,千極就帶著小白回來了。
他看到了這里空蕩蕩的,幾乎只剩下風易離一個人,他也就知道什么回事了。
他冷哼一聲,也轉身就走。
此時,洛修然和柳蕭藍從暗處走出來。
柳蕭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說:“大師兄,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在西南這么不受待見。”
“何止是他不受待見?就因為他,本侯都被連累了。”
洛修然忍不住吐槽。
西南的將士,還有千晴看她的眼神,簡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就在這個時候,風易離猛吐了一口鮮血。
“易離,你受傷了?”洛修然趕緊停下吐槽,他擔憂道。
風易離抿著唇,沒有回答。
許久過后,他才沙啞道:“本王方才和南訓動手,他和前些年完全不一樣,武功見漲極快,其中有些招數很是眼熟。”
“眼熟?”洛修然微微皺眉。
“特別像是師傅當年與本王提過的,我們門派里的禁忌功法。”風易離搖頭,輕聲道。
什么?
這一次是柳蕭藍變了臉色,他著急地問:“莫不是……師叔?”
師傅曾經說過,他們的門派里有一些功法能讓人武功大漲,短時間內變得極其厲害,但這些功夫會使人變得六親不認,甚至成為一個魔鬼,所以這在師門之中一直是禁忌。
直到十幾年前,師傅的師弟因為做錯事了,被趕出師門。
在離開之前,他竟將那些功法給偷走了。
一走便是杳無音訊十余年。
如果南訓真的是學了那些功法的話,很有可能說明師叔這個叛徒就在南越國。
“那些功法現世,注定成為禍害。”柳蕭藍搖頭,神色很凝重。
“南訓也被本王重傷了,正常人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恢復……”
“但他若是能做到短時間內恢復,那他必定是憐了邪門功法!”柳蕭藍快速接上他的話。
“你盡快給師傅修書一份,告訴他這件事。”風易離嚴肅出聲。
“好。”柳蕭藍也知道事態嚴重,他快速點頭。
“還有,查一下北蕭國三皇子。”風易離突然給洛修然下令。
洛修然眼皮一跳,他語氣怪異地說:“不是說那個三皇子不太受寵才會丟到這里來嗎?有什么可查的。”
“他,不簡單。”風易離搖了搖頭,沉聲道。
能被易離說不簡單的人,只怕很可怕吧。
洛修然繃緊身體,也不敢輕敵了。
他嚴肅道:“好,我會盡快讓人查清楚他的一切的。”
“將我們在西南附近的人都召來,西南不能敗。”風易離繼續開口。
“哼,你這個時候知道幫西南了?那你之前干什么去了。”洛修然撇嘴,嫌棄道。
下一瞬,風易離犀利的眼神掃過來,他只好默默將自己的嘴巴閉上。
另一邊。
于云夕撩開了簾子,大步走進去。
韓納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秦大夫正在給他上藥。
見到她進來了,韓納就要起身行禮。
于云夕快速出聲:“韓將軍不必多禮。”
“韓將軍如何了?”她轉頭,嚴肅地問秦大夫。
“傷筋動骨啊,以后只能靜養了。”秦大夫搖頭道。
“縣主,是末將無能,現在是西南用人之際,末將居然還連累您。”韓納拍打自己的頭,神色愧疚極了。
“韓將軍不必自責,戰場上向來意外層出不窮,我們這次能平安回來已是大幸。”她耐心安撫他。
她原本還想問他一些事情的,但見到他傷勢這么嚴重,她只好將這個打算壓下去。
“韓將軍好好休養,其余的事情有我們。”她叮囑了這么一句之后,就轉身離開。
她才走出去,便見到了應思遠站在門口等著她。
“縣主今夜的計劃,好似與末將一開始聽到的計劃不一樣。縣主是故意瞞著末將嗎?你在懷疑我?”
他用力克制情緒,然后開口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