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全是濃煙,人影都快要看不清楚了。
南越軍的人一直在捂著口鼻咳嗽。
而于云夕有先見之明,她讓她的人提前用水打濕布條,然后綁住了口鼻。
這樣就能減少濃煙的傷害。
即使周圍一陣混亂,但南訓還是一眼就看到于云夕了。
“于云夕,果然是你,你居然來送死了。”
話音落下,他便提起大刀,朝著于云夕飛身而來。
那個架勢,一看便恨極了她。
“縣主,縣主。”
應思遠著急地大喊一聲,然后就擋在了于云夕的身邊,然后與南訓交手。
可才過了不到二十招,他就敗下陣來。
在南訓的大刀要落在他的頭上的時候,于云夕手里的銀針射向南訓。
不過南訓也早有準備,很快就躲開了。
他輕蔑地睨著于云夕。
“婦人之仁,你也就只會用繡花針了,今日是你來送死的,那本宮就不會放過你!就這么點人,等死吧你。”
說完,他又飛身到于云夕的跟前。
于云夕也提起了劍,眼眸里全是冰冷之色。
兩個身影交戰,劍與大刀相碰,火光四射。
應思遠說得沒錯,他們的人的確是太少,即使有濃煙作掩護,也難敵南越國的人。
“于云夕,本宮是說你太無知,還是說你太自信呢。為了一個將軍便跑來送死,還只帶這么點人。你以為你在山頭放點火,弄出點濃煙就能擋得住本宮?無知!”
大刀朝著于云夕劈下來的時候,南訓還不忘記用言語羞辱她一番。
當年敗給西南,便時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現在見到于云夕,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
“原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
于云夕擋了他來勢洶洶的攻擊,他的力氣太大,她向后退了幾步才勉強穩定身體。
“本宮早就說過了,你們西南都是一群廢物,居然讓一個病癆子和一個女人來打仗,這不是笑話嗎?你自以為你那些小心思厲害,哼,你還是太幼稚了。”
南訓狂笑了一聲,臉上的刀疤痕跡猙獰極了,他繼續羞辱于云夕。
“我們再不濟,也曾經打敗過南越國。你羞辱我們,不正是羞辱你們南越國嗎?”
于云夕輕飄飄地應回去。
她這話,正踩到了南潯的痛處。
“你這個賤人,本宮要殺了你!”
可就在他發動內力的時候,他竟發現自己的心口處疼痛無比。
他踉蹌了一下,手里的大刀差點都拿不穩。
不僅僅是他,他身邊的那些侍衛都是這個模樣。
“不好,濃煙有毒。”
他高喝一聲。
“南訓,現在是我反擊的時候了。”
于云夕冷漠開口。
她快速轉動劍,劍在她的手里猶如生花一樣,快速翻轉。
她很快便將南訓的肩膀給刺傷了。
他的侍衛馬上沖到他的身邊將他護著。
“都給本宮讓開!”
南訓怒吼一聲,一股強大的內力波動。
黑血開始從他的嘴角滲透出來。
于云夕被他的內力波及,震在身上,她也咳出了一口鮮血。
她猛然抬頭,震驚地看著眼睛猩紅的南訓。
才兩年未見,為何他的內力增漲得像是逆天改命一般。
像是短短兩年,漲了幾十年的內力。
而且他還能用內力將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這普天之下,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這個吧。
“縣主,您還好嗎?”
應思遠也受到內力影響,他艱難走到了于云夕的身邊,擔憂地問道。
于云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她將自己口中的血腥氣給壓下去,忍著腹部的疼痛,沙啞著聲音說:“南越軍幾乎都沒有多少攻擊力了,唯有南訓還那么厲害。你帶著我們的人,見機行事……”
“若等會本縣主也撐不了,你便帶人快速撤退。”她繼續補充道。
若到了非不得已的地步,她一個人陷于危險之中,也好過所有人一起危險。
“縣主!”
聽清楚他的話,應思遠急了。
可于云夕卻用力將來他給推開,她繼續抵擋南訓的攻擊。
五臟六腑被震得像是要裂開一樣,但于云夕還在堅持。
“兩年未見,南太子倒像是有了邪功相助一樣,竟漲本事了。”
于云夕不想對方看出自己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她是一遍阻擋攻擊,一邊故意諷刺南訓。
南訓冷哼一聲:“本宮無論練什么功,都是你們比不上的。受死吧!”
他這一次的攻擊,比以往的還要狠。
于云夕只能一個勁躲閃,非常吃力。
原本一切都計劃得很好,但她居然漏算了現在的南訓內力深厚得不似常人。
普通的毒藥,對他沒有用。
她讓千極在濃煙里下毒,竟對付不了他。
“困獸之斗,本宮看你到底還能撐得了多久。”見于云夕還在撐著,南訓冷笑道。
于云夕再次被攻擊得向后退。
她眸色變冷。
算了一下,這時間,已經夠了。
“應思遠,帶著我們的人撤,撤!”
她高聲吶喊,這聲音都有些聲嘶力竭了。
“縣主,末將……”
“這是軍令!”于云夕不給他猶豫的機會,直接冷聲下令。
應思遠攥緊拳頭,最后只能咬牙對所有帶來的人說:“撤!”
因為南越國的其他兵馬都失去戰斗力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們,他們很快就撤離了。
南訓對應思遠沒有興趣,因為他覺得對方注定掀不起什么風浪。
“只有懦夫才會逃跑。值得嗎,于云夕,賭上你自己的性命來救人,結果你和韓納都要死在這里。”
南訓像是一個勝利者一樣,不停地羞辱于云夕。
就在這個時候,于云夕緩緩抬頭,神色諷刺。
“你真的覺得,我會是這一戰的輸家嗎?”
她慢悠悠開口。
什么?
“你這是什么意思?”
南訓瞇起眼眸,神色犀利。
也是這個時候,于云夕打了一個響指,然后吶喊了一聲:“小白!”
很快,一只威風凜凜的老虎以極其迅速的速度來到了她的身邊。
這只老虎是怎么出現的?
它是從吉月溝里出來的?
等等……
南訓這個時候意識到不對勁了。
“韓納已經被你救走了?”他咬牙質問。
“沒錯,想要出吉月溝,可不止這條路。”于云夕一邊摸著小白的毛發,一邊面無表情地說道。
毒藥,濃煙,小白,都是她這場營救里面的重要幫手。
“即使弄不死晗納,本宮殺了你,也一樣劃算。你當真以為,你多了一個老虎幫手,就會是本宮的對手?”南訓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
“如果再加上本王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從煙霧之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