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沁:、、、、、、、、、
“哦?天還沒有亮,洛小侯爺不惜翻墻入于府,就是為了問本縣主這個問題?”
于云夕端起了茶杯,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茶。
茶水早已經涼透了,但都滅不掉她心中的火氣。
她正在思考著,到底要讓洛修然如何死,才能消減千晴心中的痛苦呢。
洛修然就站在那里,還沒有走過來便察覺到空中隱隱約約波動的殺氣。
他神情僵住。
是他的錯覺嗎?為什么他感覺某位西南縣主像是要殺了他似的。
可是她有怒氣不都應該是對著易離的嗎?怎么會禍及他?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身邊的那個叫做千晴的婢女和簡家二小姐簡……”
洛修然搓著手掌,他還是想確定一下。
結果他話都沒有能說說完,于云夕就冷笑一聲。
“小白,該你表現了。”
話音落下,一只白虎就從角落里跑出來,然后直接朝洛修然撲過去。
白虎已經被于云夕從醫館里運回來了,每日都好吃好喝地供著,所以它現在都胖了不少,看起來更威風了。
它速度極快,洛修然還沒有能反應過來,它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張嘴,它就要開咬。
洛修然嚇得魂都要飛走了,只能一個勁地逃跑。
“那個,云夕,縣,縣主,本侯有什么得罪你了嗎?”
他一邊狼狽地躲閃著,一邊慌張地問道。
于云夕睨著茶杯里涼透了的茶,諷刺開口:“洛小侯爺有閑功夫問本縣主,還不如好好想想,你當年都做了什么糊涂事!”
什么?
她,她該不會是知道什么了嗎?
洛修然的神情變得凝重。
察覺到他的臉色變化,于云夕知道千晴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了。
這個混賬東西,真該死!
“小白,給我咬,咬死了給你獎雞腿。”拍了一把桌子,于云夕厲聲開口。
聽到有獎勵,白虎更加賣力了。
它齜牙,變得更加兇殘。
才那么一會兒,洛修然的袖口都被咬爛了。
很快,白虎就要咬到他的手臂了。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一身墨色長袍的風易離從屋頂飛身下來。
“小白,你且等一下。”
他落在了白虎的身邊,低聲提醒了一句。
被他的強大氣場震懾到了,剛才還威風凜凜的白虎抖了一下,縮了縮脖子,也就沒有繼續要咬洛修然了。
于云夕見到這一幕氣得夠嗆,她看風易離都不太順眼了。
她直接出聲開嗆:“今日是什么風,將攝政王都給吹來了?”
“洛修然他罪不至死。”風易離看著她,沉聲道。
罪不至死?
聽到這話,于云夕心中再次起了一團火。
他與于婉蓉的事情還沒氣死她是嗎?
他現在還要替洛修然辯解?
“易離,她好像知道當年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了。”洛修然站在風易離身后,壓低聲音,語氣凝重。
“風易離,你當真要護著他?”于云夕拍桌而起,她憤怒地看著風易離。
他的兄弟是兄弟,那千晴呢,千晴也是她的家人。
“有些事情,眼見不一定為實。”風易離皺眉,沉聲說道。
“好一個眼見不一定為實?你們知道千晴當年經歷了什么嗎?她逃到西南的時候命懸一線,手筋都斷了,現在每到下雨天的時候,她的手甚至都很難拿穩東西……”
“罷了,本縣主與你說這些話都是白費的。你們就是同一路人,若不然,你們怎么可能會成為兄弟呢。”
說到最后,于云夕已經開始諷刺地笑了起來。
她和千晴在看男人的方面都挺糟糕的,都瞎了眼。
“那個,云夕,我……”洛修然還想說什么。
但于云夕已經提起劍來了。
“你們到底是自己滾,還是本縣主親自趕你們?”她滿臉殺氣地看著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純白色的貓從風易離的袖口離跳出來。
“喵……”它喊了一聲。
“這是那夜宮里的貓,本王見你那夜挺喜歡它的,所以今夜特意入宮找到它,然后送來給你。”
風易離沉聲解釋。
于云夕的眼神也落在那只貓的身上。
她這些天也想過要去找這只貓,畢竟那一夜自己答應過它,要收留它的。
而且還是它幫了她引開御林軍的。
她不至于要對一只貓失信。
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去找,風易離便幫她把貓找來了。
她想對白貓招手,讓它過來。
但她想到風易離和洛修然的所作所為,心中的火氣也下不去。
她冷漠地開口:“怎么,攝政王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本縣主幫忙了?居然變得這么好心了。”
聽著她冷漠的話,風易離的身體繃緊,薄唇也抿著。
許久過后,他才沙啞出聲:“本王只是見你對這只貓喜歡得很,便給你帶來了,沒有所圖。”
“你沒有所以圖,但本縣主可不想欠你人情。”
于云夕的聲音又諷刺地很,她從身上拿出了一瓶藥,丟過來,然后將白貓給喊了過來。
這只白貓可比白虎聽話多了,它“蹭”的一下,就從風易離的手臂跳下來,跑到她這邊。
“這瓶藥送給你們了,就當是本縣主還了王爺的送貓之情。”她抱起了貓,冷聲道。
洛修然很自覺地幫忙接住了藥瓶子,他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這是什么藥?”
“吃了能讓人不舉的藥,最適合你們了!”
于云夕毫不客氣地丟下這番話,然后“啪”的一下將門關上了。
白虎刨了一下爪子,也蹭到了門口,它也想進去啊。
那只貓長得真像它。
也不知道主銀會不會有了新歡就不要它了。
很快,里面傳來于云夕疏離的聲音:“小白,既然你這么聽別人的話,那你還是跟別人走吧,本縣主這里養不起你了。”
某小白:“……”
它身后的兩個男人,神色也有點一言難盡。
小白回頭看了一眼風易離和洛修然,最后也扭著屁股走了。
哼,它餓死都不跟他們走。
“易離,小白好像也嫌棄我們。”洛修然無奈地感慨了一句。
結果,一個凜冽的眼神掃在了他的身上。
“本王當年便跟你說過了,你的懦弱舉動,注定要造成今日的結果。”風易離冷聲丟下這番話,然后拂袖離開。
留下洛修然一個人站在原地,他皺眉,神色凝重。
對的,他當年就該料到這個結果了。
說到底,也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