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沁:、、、、、、、、、
這邊,于云夕抱著瑾兒到了外面。
她回頭叮囑千嬌一句:“今夜這件事定然會引起轟動,你盡快善后。”
“是,縣主!”千嬌咬牙點頭。
她一定會盡力不讓小主子受到傷害。
“瑾兒,你有沒有受到傷害?”
于云夕低頭,更咽地詢問小包子。
“娘親,瑾兒沒事啦,就是當時有點怕怕,但看到娘親就不怕了。瑾兒就知道,娘親一定會來的……”
“不過,娘親對不起,是瑾兒的錯。要不是因為瑾兒偷跑出來,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情了。”
“娘親,你罰瑾兒吧。”
小包子昂起頭來,雖然他的眼睛也是紅彤彤的,但他的話卻極其認真。
“娘親不罰你,娘親只想問你,真的沒事了嗎?”于云夕費力不讓自己的眼睛出現霧氣,她溫聲音詢問。
“就,就被放進麻袋的時候,有一點點害怕。”小包子緊張地摳著手指。
“對不起,是娘親沒有保護好你。”于云夕把小包子給抱進自己的懷里,愧疚地道歉著。
“不是啦,是瑾兒的錯……”
小包子瘋狂搖頭,他可不想娘親自責,而且這件事也的確錯在他。
“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回去吧。”于云夕疼惜地開口。
“回去?去哪里?”
“先回回生堂吧。”于云夕將他放下,然后拉起他的手,與他一同上了馬車。
等到馬車離開之后,幾個人影從暗處走出來。
“你們方才都聽到了嗎?那孩子居然喊于云夕……娘親?”
于婉蓉戴著面紗,一雙眸子藏在夜色里,閃過算計的光芒。
“是的,二小姐。”
“可,可大小姐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孩子?”
“這孩子會不會是攝政王的?”
她身后的婢女忍不住開始討論了起來。
于婉蓉聞言,諷刺地笑了:“怎么可能是攝政王的?當年攝政王一直都是昏迷的,也不見蘇醒,這孩子不可能橫空出現。難道……”
想到自己當年下藥的事情,于婉蓉的眼里再次閃過精光。
莫非于云夕當年是隨便找了一個男人,然后懷上了野種?
又或者是,她逃去西南之后勾搭上別的男人,這孩子是別的野男人的?
“小姐說的對,要是她的孩子真的是攝政王的,她至于一直這樣瞞著嗎?平日里那孩子出入攝政王府,都是客人的身份的。”
“就是,正常人若是生下皇室的孩子,必定恨不得昭告天下,但她遮遮掩掩,必定有貓膩。”
“而且,那孩子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像攝政王,肯定是野種。”
那幾個婢女又跟著應和。
于婉蓉的心里已經開始有了盤算,她對婢女下令:“你們去東宮一趟,給太子哥哥匯報情況。”
“是,小姐。”
再次看著于云夕馬車離開的方向,于婉蓉的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于云夕,這一次你不會得意太久。
本小姐已經抓到你的把柄了,很快便是你聲名狼藉的時候了!
將小包子送回生堂,看著他睡著之后,于云夕這才起身出來。
“善后的事情怎么樣了?”于云夕有些疲憊地開口問道。
“奴婢原本是想帶人去清除玉府的尸體的,但攝政王府的人已經先行處理了。”千嬌蹙眉說道。
攝政王府?風易離?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和她撇清楚關系,免得受她連累嗎?
玉家那位是侍郎,在朝廷中官職不算低,而且還是大皇子的爪牙。他出事了,肯定有很多人坐不住的。
今夜的動靜,著實是大了點。
相信明日過后,她便不得安生了。
但若問她后悔嗎?
她定然不會后悔殺了玉鵬天,她只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能早點動手。
這個畜生!
“做好準備,明日估計會有官府或者是宮中的人來審問我們了,你先收集好處玉鵬天的罪證……”于云夕摁著眉心,淡聲說道。
“是,縣主。”
“對了,千媚,”于云夕突然轉頭看著千媚,她嚴肅地叮囑道,“你等會去簡忠侯府找睿王妃,替我帶幾句話給她。”
“是,主子。”
對于攝政王府而言,今夜也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哎呀,這件事可太棘手了。”
洛修然在廳堂里走來走去,他神色憂愁。
因為于云夕嫁妝在昌州丟失的那件事,皇上他已經召集易離進宮敲打很多次了。
那件事好不容易壓下去了,現在于云夕又殺人了。
雖然他也覺得玉鵬天該死,但這個做法是不是魯莽了一點了呢?
“這件事,本王會認下來的,你就別操心了。”風易離冷淡出聲。
“你,你認什么啊!皇上就等著想法子對付你,你認下來就是給他機會了。”洛修然都快急死了。
可風易離卻沒有絲毫動容的意思,他的身體在緊繃著,他在等一個消息。
終于,江影急匆匆趕回來了。
他額頭上全是汗水,但神情卻很激動:“王爺,我們查到他們西南王府要找的人是誰了。是一個四歲的孩子,這是他們西南王府的小主子。”
“四,四歲的孩子?”
洛修然聽到這話,他愣住了,腦子里也快速閃過些什么。
“瑾兒……西南王府……于云夕!你們該不會是以為瑾兒是于云夕的孩子吧!”
他震驚出聲,臉上的驚訝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
風易離修長的手指捏緊旁邊的藤木椅,臉上的冷意褪去,剩下復雜、凝重與疼惜。
洛修然還是很了解風易離的性子的,現在見到他這個神情,他語氣更加著急了:“你也這樣覺得?”
“可是當年于云夕離開京城之前,你還是昏迷的。等等……那個,她當年不是被于婉蓉下藥了嗎?”
洛修然突然想起這件事,他神情凝重。
于婉蓉和太子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子霧偷聽到了,而他當時也在不遠處。
于婉蓉說了,于云夕是被人玷污了的。
“所以,瑾兒他是……”
“不管如何,他就是本王的兒子!”風易離拍桌而起,眸色冰冷,語氣卻極其堅定。
不管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只要他是于云夕的孩子,那他就是攝政王府的小主子。
“易離,你是打算……”
“他只能是本王的兒子!”風易離冷聲打斷了洛修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