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沁:、、、、、、、、、
徐之言就站在不遠處,他想過來幫她解圍。
但于云夕卻對他搖了搖頭。
狗皇帝是鐵了心要見她,徐之言出聲,搞不好會連累他。
“公公帶路吧。”
于云心扶平袖子上的褶皺,淡聲道。
林德沒有想到于云夕居然這么順從,他松了一口氣,趕緊帶著她往御書房而去。
“王爺,林德將王妃帶走了,皇上他想做什么?”江川走到風易離的身邊,擔憂地問道。
風易離抿著薄唇,神色冰冷。
皇兄,你最好不要對她做什么,否則臣弟也不會客氣。
“王爺,是不是蓉……婉蓉做錯了什么,你才會對我這么冷淡。”
于婉蓉這個時候出現在風易離的身后,她雙目蓄淚,淚眼婆娑。
用面紗擋住了臉頰上的疤痕,此時的她看起來倒是楚楚可憐。
“于二小姐戲演多了,是不是就入戲了?”風易離回頭,涼薄的眸子睨著她。
于婉蓉臉色一僵,語氣有點慌亂:“攝政王,您這是什么意思,婉蓉不太理解。”
“你接近本王,無非是想從這里替太子將暖玉偷走。你當真以為本王不知?”風易離冷漠出聲。
于婉蓉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沒有想到風易離居然早就知曉這件事了。
沒錯,當年風易離蘇醒過來的時候,她見到他的身上居然戴著那塊暖玉。
她心中都懊惱死了,為什么不一開始不早點去檢查,然后將暖玉給奪來。
那可是太子哥哥一直念著的東西。
別無他法,她就與太子哥哥計劃,自己繼續假裝是風易離的救命恩人靠近他,然后奪取暖玉。
不承想,都五年了。
她幾乎再也沒有見風易離將暖玉拿出來了。
“這些年,假冒攝政王府與你們于家有往來的另有其人,本王不揭穿你們,你還想繼續演下去?”風易離繼續冷漠開口。
什么?
假冒攝政王府?
于婉蓉心中驚駭。
難不成……
對了,五皇子。
好像風易離從未對她做過任何親昵的事情,任何關于他因為恩情想要迎娶她的消息,都是從五皇子的嘴里傳出來的。
該死,她與太子都被五皇子騙了。
于家和太子,甚至攝政王府都是五皇子棋盤上的棋子!
于婉蓉難得清醒了一次。
但她還不死心,她繼續說:“攝政王,您這是什么意思?婉蓉不明白,當年……”
“你是想說,當年你救了本王的事情嗎?”風易離渾身戾氣加重。
“婉蓉……”
“你莫不是以為本王是蠢不可耐?一個為了能不嫁給本王,不惜調換自己與長姐生辰八字的人,會愿意撬開皇陵去救本王?”風易離的語氣諷刺極了。
聽到這話,于婉蓉的臉色徹底變得慘白。
她沒有想到,風易離什么都知道。
所以,這些年來,她一個勁地在他面前以救命恩人自居,豈不是像個小丑一樣。
“告訴本王,當年你對她做了什么,她為什么會離開本王!”
風易離的黑眸里全是殺意,他一步步朝著于婉蓉走去。
若不是要從她口中知道當年的真相,他真的……想殺了她。
察覺到他的殺意,于婉蓉心慌不已。
她一邊搖頭一邊往后退:“您是說姐姐嗎,姐姐早就逃跑了,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風維舟出現了。
“九皇叔為何還在這里,西南縣主都去御書房見父皇這么久了,你就不擔心嗎?”風維舟漫不經心地問道。
風易離眸色微沉下來。
他自然知道風維舟這是故意要支開他。
但于云夕那邊,他的確是放心不下。
況且,有了風維舟的指點,于婉蓉不可能會說真話的。
收回眼神,風易離冷漠出聲:“太子,若想保住你的位子,少將心思放在你不該動的人身上。”
說完,他便是拂袖離開。
而風維舟的臉色則是一點點變得難看。
“太子哥哥,你方才為什么不拒婚,難不成你真的要娶我表姐嗎?”
于婉蓉一見到風維舟就覺得委屈極了,她低聲哭訴。
風維舟見到她哭了,眼眸深處閃過幾分厭惡。
但面色卻是溫柔無比,他低聲說:“蓉兒,本宮現在才被解了禁足,若再因為這件事忤逆父皇,得不償失。”
“可,可太子妃的位子……”
“本宮心里只有你一人,即使你不是太子妃又如何?”他淡聲打斷了于婉蓉的話。
于婉蓉心中不痛快。
她當然在意太子妃的位子了,那可是未來的皇后,最尊貴的女人!
可她也擔心自己說太多顯得自己不懂事了,所以她只能是壓下妒忌,小聲說;“太子哥哥,蓉兒理解你的。”
“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沒有與本宮說清楚,于云夕到底是怎么離開的?”
風維舟瞇起眼眸,居然也開始探究這件事了。
當年,他想著只要暖玉能到手就好,至于于云夕是怎么離開的,不重要。
不過方才聽九皇叔那話,他倒是也對這件事生起了幾分興致來。
怎么他們都想知道于云夕這個賤人的事情!
于婉蓉的心里別提有多妒忌了,但她還是悶聲回答:“當年,我去皇陵,原本為了給太子哥哥你找暖玉的,但誰知道于云夕怎么也不愿意把暖玉交出來。所以我便給她下藥,還給她塞了兩個男人。”
“后來呢?”風維舟微微皺眉。
他倒是沒有想到,那個時候于婉蓉年齡不大,但心思卻如此歹毒。
塞給于云夕男人,還下藥,不用思考都知道是那種藥了。
“后,后來,我不小心劃傷了臉,就出去找人了。回來的時候,那兩個男人死了,于云夕也不知所蹤了。”
于婉蓉眼眸閃爍了一下,她開始隱瞞一些細節。
關于臉被毀了這件事,這么多年她一直瞞著。
一是因為這疤痕很丑,她怕太子哥哥嫌棄。
二是因為,她不想讓太子哥哥知道她比于云夕弱。
當年的于云夕也沒有武功,若她坦白是于云夕輕而易舉將她的臉給劃傷,太子哥哥一定認為她很無用。
“所以,那兩個男人已經將于云夕……”風維舟再次瞇起眼珠子,語氣晦澀。
于婉蓉眼眸再次閃爍了一下,她抬頭挺胸,堅定道:“我給她下的毒是半個時辰之內必須找到男人茍合。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那她當時必定已經被人……那個了……”
太子哥哥一直惦記于云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雖然她很清楚于云夕根本就沒有被那兩個男人給玷污,也不知道她后面是通過什么法子活下來……
但她必須要這樣告訴太子哥哥,好讓他覺得于云夕已經是個不貞的女人,好斷了他想納于云夕為妾的想法。
她至今還耿耿于懷當年他要納于云夕為妾的事情。
“原來如此。”風維舟眼眸里閃過精光。
原來……如此……
江川站在柱子后面,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王爺剛才讓他回頭偷聽,也許能聽到一點秘密。
不承想,還真讓他聽到了秘密,還是關于王妃的。
原來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怪不得王妃要離開王爺。
江川神情復雜,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的主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