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沁:、、、、、、、、、
從醫館回來,于云夕沒有去攝政王府,而是回于家一趟,因為她有些東西落在于府了。
取完東西,準備出來入宮的時候,正好見到迎面走來的陳氏,于婉蓉,于芊羽和于宛靜。
于溫心因為鞭傷,至今還在屋里待著。
而這些人盛裝打扮,看起來應該是去參加宮宴的了。
于宛靜的打扮還相對素雅,她溫順地站在旁邊,存在感極低。
于芊羽本來是心情不錯地擺弄著自己的衣裳的,但當她轉頭,看到于云夕就在不遠處的時候,她的笑容瞬間僵住,腿都有些發軟了。
看來,上一次于云夕教訓高姨娘和于溫心的畫面嚇壞她了。
陳氏和于婉蓉在見到于云夕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尤其是于婉蓉,她面紗之下,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個賤人,她居然還有臉回于府?
“你今日可要失望了,陳家軍凱旋,相爺要回來了,你不可能再得意了。待相爺回來,第一個便收拾你。”
陳氏心中的郁氣吞不下去,她直接陰沉著語氣諷刺于云夕。
于云夕聽著也不生氣,她含笑點了點頭:“那本縣主就靜候父親他成功出天牢。”
“怎么?你今夜也要參加宮宴嗎?穿得這么寒酸,真是丟了你們西南王府的臉。”
于婉蓉也一肚子火氣,非要貶低于云夕些什么她才舒心。
于云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這是她去醫館時隨意穿的衣裳,的確是與盛裝格格不入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豪華的馬車在于府門口停了下來。
車夫恭敬地說:“夫人,大小姐,將軍讓奴才來接你們了。”
聽到車夫這話,于婉蓉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于云夕,你的陰謀永遠不會得逞的。陳家一日還幫著我們,于家便不會倒。”
說完,她就與陳氏帶著于芊羽與于宛靜上馬車,有種趾高氣昂的感覺。
陳氏還出聲呵斥于芊羽和于宛靜,“在宮中慎言慎行,別給陳府和于府丟人了。”
若不是因為老太太非要她帶上這兩個累贅,她才不會讓他們跟著,兩個庶女,怎么有資格參加宮中的宴會?
“縣,縣主,奴婢這就去把我們的馬車拉來。”千嬌蹙眉,她沒有想到她們的馬居然跑了。
但也是這個時候,突然又一輛馬車停在了于府門口。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將馬車簾子撩開,緊接著,一抹纖長的身影便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我沒猜錯,你現在果然在于府。”徐之言從馬車上走下來,溫聲音對于云夕說道。
“你這是……”
“皇上辦慶功宴,怎么會有不邀請西南貴客的道理,所以,反正我也是要入宮的,我與你一同吧。”他平靜地解釋。
但于云夕的眉心卻蹙緊。
“徐之言,你現在光明正大與我一同入宮,很有可能讓所有人都誤會你是支持西南王府的,到時候你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她語氣嚴肅地開口。
如果是平時,徐之言與她怎么交好,她都覺得無所謂。
但今日這樣的場合,他必須要與她保持距離。
“云夕,今日也是你第一次正式出現在那些人面前,你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著你嗎,而你只身一人……”
第一次,徐之言用一種很嚴厲的語氣和她說話。
“五年前,你出事的時候,我不在京城,故而保護不了你。現在,我便不能看著你成為靶子。”
“徐之言……”
“你與我一同出現,因我的身份是中立的,而且在朝中沒有扎根的勢力,反而會降低皇上與那些人的懷疑。”徐之言繼續嚴肅開口。
“可……”
“你不打算與我一同,難不成要和攝政王一同?”
徐之言的語氣多了幾分無奈。
聽到他這話,于云夕狠狠蹙眉。
“你不在醫館的時候,我去過一次,所以知道你這段時間已經回攝政王府了。云夕,你身后是西南王府,你與攝政王走得越近,想對付你的人越多。”
徐之言繼續勸說。
罷了,于云夕被他這一套話說得頭疼極了。
她原本也沒有打算和風易離一同去皇宮,她打算想自己一個人去。
不過徐之言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無法拒絕,所以只能坦然地坐上馬車。
見到她終于妥協了,徐之言的臉上可算是出現了笑意。
他們的馬車前腳剛走,攝政王府的馬車也到了。
江影快速下馬車,就想進府內尋找于云夕。
但這個時候,千媚從府內走出來,語氣冷淡地說:“我們主子,方才已經坐徐大人的馬車走了。”
徐大人?徐之言?
江影神情微變。
身后的馬車里,則是傳來陣陣冷意。
江影嘆氣,為什么那位徐大人無處不在啊。
主子今日特意去醫館接王妃,人沒接到,又趕來于府,沒想到人居然早就被接走了。
轉身,江影回到馬車旁,硬著頭皮說:“王爺,王妃她……”
“本王知曉了,走吧。”風易離冷淡出聲。
任由是誰,此時都可以聽出他的心情極其不好。
這邊,于云夕與徐之言坐著馬車到了宮門前。
結果見到于婉蓉的馬車被攔住了。
“本小姐說了,這是陳府的馬車,本小姐是陳老將軍的外孫女。陳老將軍你們不認識嗎?今日皇上特意為陳將軍舉辦慶功宴!”
于婉蓉氣惱不已,她大聲呵斥。
但守著宮門的御林軍神情絲毫不為所動,“沒有入宮令牌的,皆不能入宮。”
“小,小姐,奴才忘記從陳家帶來令牌了。”車夫誠惶誠恐地說道歉。
“廢物!”
若不是因為現在是在宮門前,有很多人在看著,她真的會上手給車夫甩巴掌。
“陳府,陳府的馬車還不能說明什么嗎?”見到很多世家的小姐都撩開簾子看戲了,于婉蓉心中惱怒,只想快速進去。
可御林軍還是不放行。
就在這個時候,于婉蓉見到了攝政王府的馬車。
對了,前些日子,她想找攝政王都找不到,今日正好是個機會。
她趕緊走下馬車,然后攔住了攝政王府的馬車。
“王爺,我是蓉……臣女是于婉蓉。”于婉蓉端正臉色,恭恭敬敬地行禮。
可攝政王府馬車里人,絲毫沒有動靜。
江影則是坐在前面,冷眼看著她。
等了很久都沒有回應,于婉蓉的心里有點沒譜了,她試探著開口:“王爺,臣女想入宮參加舅父的慶功宴,但奈何丟了入宮的令牌,不知王爺可否帶臣女等人一同進宮呢?”
她心想,把舅父給搬出來,攝政王他即使不給她面子,也應該給外祖父與舅父面子。
但誰知道,她話才說完,馬車里傳來風易離一聲冷笑。
“什么時候天夏國萬千將士的功勞,居然變成了陳將軍一個人的功勞了?”
“王,王爺,臣女……”
“好狗不攔路,于二小姐,讓開吧。”風易離幽冷的聲音繼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