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沁:、、、、、、、、、
“它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屋內的熏香。”
于云夕說罷,就走過去把還在燃燒的熏香給滅了。
“這熏香里有一樣東西,能刺激你腹部中胎兒,一般有點經驗的老嬤嬤和老婦人應該能察覺得到。但如果旁邊放了五色梅的話,那便難以聞得出來了。五色梅的花香味較重,能把熏香的味道都壓下去……”
“熏香導致胎位不穩,如果再稍微吃點對胎兒不利的吃食,那小產便是順其自然的……”
“王妃還是好好想想,這花,熏香,還有每次的吃食都是誰送的?”于云夕繼續淡聲說道。
而簡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險些都要站不穩。
還好是她身后的婢女及時扶住了她,才沒有讓她倒在地上。
“本王妃沒事。”簡馨深呼吸一口氣才能勉強穩定情緒。
但她的護甲卻被她硬生生折斷了,整個人還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她臉上的不敢置信與恨意。
于云夕垂眸,心中明朗,想必她已經知道要害她的人是誰了,而且這個人還讓她難以接受。
“抱歉,縣主,是本王妃失態了。多謝你相助。”簡馨露出一個蒼白的笑顏來,輕聲對于云夕說道。
“睿王妃言重了,為人處世,不就是講究相互幫助嗎?今日我幫你,他日我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還希望睿王妃能拉一把。”于云夕神情坦然地看著簡馨。
聽到于云夕這坦誠的話,簡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終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好,改日若是縣主有需要,盡管說,若是能幫助的話,本王妃一定幫。”
若是于云夕幫她還不求回報,她會提心吊膽。
但于云夕這么坦誠地把目的給說出來了,她反倒放心了。
“蓮兒,替本王妃送縣主回去。”簡馨轉頭叮囑自己的婢女。
“不必這么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王妃照顧好身子。”于云夕輕聲道。
親眼看著于云夕走出門口,簡馨突然想起什么,她語氣擔憂地說:“縣主,皇后現在處境的確不好,但過幾日,陳家凱旋,你父親與太子的事情估計會被壓下去。到時候你會很危險……”
雖是婦道人家,但這朝中的局勢,她還是很了解一二的。
雖然現在看著是西南與其他幾位王爺占了優勢,但皇后一族勢力盤踞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會輕易被打倒?
當他們卷土重來,只會更可怕。
“我明白了,謝睿王妃。”
“其實,你可以試著與攝政王緩和一下關系。雖說他現在是支持五皇子的,但你們好歹也是夫妻,你們……”簡馨還想說些什么。
但于云夕已經打斷了她的話:“睿王妃,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會看著辦的。”
說完,她快速離開這里。
走出簡忠侯府,千媚神情凝重地問:“縣主,需要查一下簡晴與簡忠侯府的關系嗎?”
“不必了,反正過些千晴很快也會來京城了,有些事情,直接問她就好。”于云夕淡聲說道。
“是,主子。那主子,我們現在是回攝政王府嗎?”千媚繼續試探著問道。
“嗯。”
估計現在瑾兒都要望眼欲穿了,得趕緊回去了。
等到于云夕回到攝政王府的時候,她才跨過門檻,小包子就直接沖過來,抱著她的大腿。
昂起頭來,他眼睛濕漉漉的,“娘親,父王他好像不行了。”
于云夕:“……”
“瑾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她彎腰,摸著他的腦袋,無奈地問道。
“就,就是,父王傷口崩了,就很不舒服。”小包子吞了一下口水,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出息了!居然騙你娘親了。”于云夕忍不住上手彈了一把他的額頭。
她生他養他,他說謊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娘親,我錯了……”小包子捂著腦袋,癟嘴,落寞地道歉。
看到他這個樣子,于云夕的心還是軟下來了。
她已經不想計較是某位攝政王讓瑾兒這樣做的,還是瑾兒主動想出來的法子……
輕嘆了一口氣,她把小包子給抱起來,然后說:“去看看吧。”
說起來,某位王爺的傷口,她已經好久沒有給他檢查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到了書房,于云夕邁步走進去。
風易離此時正拿著書在看著,聽到動靜了,他緩緩抬眸,沙啞著聲音說;“你回來了。”
“瑾兒,坐好,我先去給他檢查一下。”于云夕叮囑完小包子之后,就朝風易離那邊走去。
但誰知道,小包子屁股才沾地,他“噌”的一下就跳起來,然后飛快地跑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于云夕:“……”
她剛才不該心軟的,這渾小子現在已經完全站在風易離那邊了。
“傷口如何了?”她黑著臉回頭,淡聲問風易離。
“死不了。”風易離皺眉,淡聲道。
于云夕也不理會那么多,她直接上手,打算扯開他胸膛的衣服。
但她的手碰到他的胸膛的時候,發現上面滾燙得厲害。
她臉色驟變,趕緊繼續摸著他的臉,手臂,手腕……
很燙很燙。
細看,發現他心口上的傷痕有腐爛的趨勢。
“風易離,我讓你吃的藥,你沒吃嗎?”她生氣地質問。
“你答應過我,要負責治好本王的傷的,可你兩日都不曾記得本王,是你失信了。”風易離冷漠開口。
于云夕氣得太陽穴發疼。
她還真沒有想到,某位王爺還會耍無賴。
她也明白瑾兒到底像誰了。
瑾兒以前耍無賴是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
心里雖有氣,但于云夕也見不得風易離死。
就這樣由著他的傷口惡化下去,只怕很快天夏國就要沒攝政王了。
她皺眉,用力把他的衣服徹底扯開,然后用銀針將淤血引出來,再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傷藥拿出來,撒在他的傷口上。
她在忙的時候,風易離并沒有說話,他只是用深沉的眼神凝望著她。
他們現在真的很像五年前,他昏迷時,她悉心救他的樣子。
為什么,他們就不能回到從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