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重生女第二百四十七章 叫你白忙活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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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叫你白忙活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6日  作者:金陵小財迷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金陵小財迷 | 寒門重生女 


白忙活?

蘇芽耳尖地抓到個不順耳的詞兒,立刻炸毛了。

“你說什么?”她瞇著眼,從牙縫里擠出話來:“與我成親算白忙活?”

沈淮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覺:“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晚了,蘇芽已經從石上跳起,嗷嗚一聲直撲過來,將他按在樹上,“不會說話就別說!”

沈淮被她推得后背直撞到樹上,一片花雨灑落,蘇芽已順勢勾著他脖頸兒,將人拉低了,踮起腳尖親了上去。

因怕她滑倒,沈淮的手還扶著她的腰,穩穩地將她接著,正想問她要做什么,唇上卻迎來了兇猛又香軟的火熱。

饒是沈淮素有機變,這下也懵了。

蘇芽啃了兩口,似不滿他的木訥,往后稍離了幾寸,含嗔帶怒地瞪他一眼,手已摸上他耳朵,不輕不重地揪了半圈。

這卻怪不得沈淮,他雖然長著一副招人的模樣,還有個萬事從容的做派,其實于此道上卻還是個半吊子,也就起初撩蘇芽的時候上勁兒,真動真格兒的時候,那還不如蘇芽放得開。

此時被蘇芽一瞪,他才緩過一點神來,雖然依舊搞不清蘇芽的路數,卻知道美人投懷送抱是萬萬拒絕不得的,再說少年人血氣方剛,誰的悸動誰曉得,他心底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確實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罷了,誰讓他說錯了話呢,這妖精磨人,哄著她不生氣就好。

他將她又攬得近些,俯身就上那處愈加貪戀的柔軟香甜,情不自禁地合上雙眼。

突然唇上一陣刺疼。

“呃啊!”

沈淮倒抽了一口涼氣,再次被蘇芽推到樹上。他唇上火辣辣地疼著,心里又有點兒慌——果然還是生氣了,那她是氣他回應慢了,還是氣他說錯話了?

方才的誤會有點兒大,引以為傲的急智全都飛到天邊去了,他看著那咬人的貓兒不敢說話,生怕再惹了她。

“你就會欺負人!”貓兒已從他懷里退出去,小臉兒通紅的,憤憤地瞪他:“那就別白忙活了,反正我已將你吃干抹凈,不稀罕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

沈淮下意識地伸手拉她,“芽兒……”

她果然回頭了,他連忙道:“你聽我說——”

誰知蘇芽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卻是返身上前,一腳踢在他小腿上,“哼!你就是個大壞人!”

可憐沈淮剛挨了一咬,這就又挨了一腳,上下夾擊,疼得是十分地貫通。他忍著痛不喊出聲,心里卻是切實地認識到得罪貓兒的后果。

沈大人對上蘇芽,是越來越沒轍,只能認栽。想著她出完氣后能聽他解釋,可蘇芽卻不按他的期望來,踢完了人轉身就跑,連頭都不帶回的。

花瓣雨又在飄著,沈淮捂著小腿目送蘇芽,平生第一次,腦子混成了漿糊。

他想不通——

蘇芽是真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生氣吧,她卻親了他。

沒生氣吧,她卻又咬了他。

還有,她臨走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稀罕了”?

深陷情網的沈大人呆立在樹下,一顆心便如方才那面池水一般,全被她砸亂了。

卻說蘇芽腳不停步地出了花圃,聽著身后沒有動靜,才將雙手舉起,捧住發燙的臉頰。

她剛才說什么了?

“吃干抹凈”?

哎呀,怎么會冒出這么個詞兒?

羞死個人了!

她忍不住跺腳,自己是不是有點兒恃寵而驕了?這口無遮攔的毛病,是什么時候惹上的?

嗚嗚,面子都沒了……

還是出去躲躲吧,不然他真跟過來解釋怎么辦?

她這會兒可真不知該跟他說什么好,演不下去啦!

她朝著宅門往外跑,在門口遇上了歸來的高峻。

“咦?你去哪兒?”高峻問:“若有什么要辦的事,吩咐我們就好。”

“不用!”蘇芽勾著脖頸兒,悶頭就沖出去了。

高峻帶著一頭霧水,摸去了花圃:“公子,您怎么在這兒?我剛見著蘇芽出門了。”

沈淮還在參悟蘇芽這本天書呢,聞言臉色一變:完了,人都跑了,她定是被他傷了心了!

“她手捂著臉,也不看人,眼睛好像有些紅,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高峻回想著,盡量細致地向主子匯報。

“那怎么還讓她跑了?還不快去找?!”

沈淮更急了,顧不上其它,就要出門去,卻被高峻硬在花圃前攔住了:“主子,您忘了自己正在養病呢?這要是踏出宅門,被人看見了,那就前功盡棄了啊!”

沈淮揉著眉心在原地轉了兩圈,放下手,“那你還等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追!”

怎么追?

蘇芽是誰?那是淮安城里的路路通。

路既熟悉,腿腳又快,這會兒早就在市集上亂逛了。

與沈淮猜測的不一樣,她臉上一派輕快,眼睛里的笑意盛不下了,便是瞎子都能感受出來,何嘗有半分惱色?

在鋪子里挑了幾股上好的絲線,蘇芽笑瞇瞇地付了銀子,等著店家細致地包好。

婚期這么趕,嫁衣是來不及自己繡了,別的總可以做一些。她想著至少要在沈淮身上帶兩樣自己親手做的東西。

至于說生氣——她哪里就有那么小氣?

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

想她蘇芽遍閱群書——話本子,識人無數——偷窺的,又在各府后宅的女人們嘴里聽了不知多少事兒,關于怎么看男人這件事,多少有些總結出來的心得。

男人的性子不同,修養不一,喜好有異,可有一條,卻是從無例外的——他們的錢在哪兒,心就在哪兒。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無數事例堆出來的相人術。其余的那些都是虛的,任誰舌燦蓮花都莫信。

可沈淮這人,何止錢在她這兒,他的命都舍得給她。

她心里的篤定比運河口的鎮淮樓還安穩,怎會因他一句話就患得患失?

只不過呢,這件事兒卻不能讓他太有數——難得看沈淮吃癟,豈能錯過?今日既然拿著了他的小把柄,那就須得用到盡興,否則他不長記性!

哼,口無遮攔的又不是只有她一個。

蘇芽提著絲線盒子,腳步輕快地出了鋪子,正準備接著逛呢,卻被階下一個花子給攔了路。

那花子須發繞臉,里外胡亂裹著好多層破布爛衣,瞅著就臟得很原始。他原是撲過來抱蘇芽腿的,卻被蘇芽敏捷地躲開,他去勢收不住,便硬生生地跌在階下,不知道摔痛了哪里,抽搐著縮成一團。

蘇芽皺了皺眉,花子那么多,這么大年紀還往人身上生撲的卻沒幾個,眼看著還有訛人的趨勢,實在同情不得。

她正要繞過去走,那花子卻掙扎著抬起了頭,抬起一只手,艱難地將披散的頭發撥了撥,露出一雙狹長的眼來,嘶啞著聲音道:“姑娘,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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