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重生女第三十一章 結算這么難(1)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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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結算這么難(1)


更新時間:2022年08月21日  作者:金陵小財迷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金陵小財迷 | 寒門重生女 


金陵小財迷:

沈淮覺得顏氏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

他自小長得出色,又加氣質卓然,是以對于別人的注目早已習以為常,但是顏氏的這個關注,品著怎么頗有些飽含同情的意思?果然是個善良的婦人,不知是怎么教出個心腸曲折離奇的女兒的?

這是借了顏氏的家來看診,沈淮對顏氏挺客氣,看幾眼自然更不會介意,他一派從容地等著劉三點琢磨毒理,漸漸又察覺蘇芽仿佛在躲避自己。

他猜的沒錯,蘇芽就是在躲他。

娘兒倆租賃的這院子不大,四四方方的,三開間的堂屋迎著院門,左右是小廚房和一個廂房相望,薛軍住的是剛收拾出來的那個小廂房,之前拿來堆雜物,簡單收拾一下,也挺清爽,勝過薛家的柴房百倍。

蘇芽洗漱之后,捏著顏氏留給她的餅子,一頭扎進薛軍的小廂房里,任那幾個外來客在堂屋和院子里進進出出,就是不出去。

在她看來,沈淮逼她合作的終極目的就是要找劉三點,那么現在劉三點找到了,他們的合作也就結束了。

可現在沈淮鳩占鵲巢,想借薛軍的腿傷做掩護,好清清靜靜地把身上的毒給除了,對此她也是沒什么抗議的余地——胳膊還能擰過大腿?除非她把小薛軍也一并趕出去。

但是,薛軍這孩子長期在虐待下偷生,性格實在算不開朗,這次脫離他叔嬸的代價也實在慘烈,正處在浮萍飄零的心態里。

尤其劉三點把他當小男子漢看,講到治腿之法的時候也沒避著他,治療方案委實是折騰,小薛軍當即表示腿不治了。

他是不想治嗎?他是怕給顏氏和蘇芽添麻煩。

所以,即使暫時把小薛軍送到劉三點那里,等沈淮治好了毒再接回來也不是不行,可她剛才在外面聽了幾句,沈淮拔毒至少要四五十日才行,那樣劉三點便須一心二用,又要顧著沈淮,又要顧著薛軍,哪里顧得過來?

蘇芽嘆氣,就算鎮西將軍趙慶的幫手們一步遲步步遲,一直都察覺不到沈淮和劉三點的行蹤,可周宅那里還有個孫婆,看今早跑來質問的架勢,恐怕是哪里出了問題。

最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蘇芽想到沈淮那雙深不見底的眼,便覺得頭疼無比,能躲一時是一時吧,至少先別出現在沈淮的視線里,相安無事、互不打擾是最好。

剛才劉三點一過來就先看了薛軍的斷腿,說少年人長得太快,當日被拖走時定是又把斷骨給弄錯位了,現在骨頭已然是長歪了。

但是也虧得薛軍年紀小,還有機會治,只要將長歪的骨頭再打斷,重新接上,再小心地養半年,以后不影響走路。

打斷了重新接?想想都覺得疼到不行。

薛軍也慘白著臉靠在床頭,他已經被劉三點嚇到了。

蘇芽認為自己現在已經變成了真正的長姐,又想薛軍盡快融入新家,便毫不見外地盤腿坐在床邊,把他狠狠地鼓勵了一番,心中已開始考慮要怎么再多賺些銀錢。

明擺著的,就算劉三點不收診金,可這藥材、食補肯定要一筆不小的花費,事關孩子身體的健全,這時候可不能講究細水長流了,而是要盡量追求應有盡有。

對了,當初答應跟沈淮交易的時候,是講好了要銀子的對吧?

該結算了。

于是,沈淮走的時候,蘇芽就提溜出了廂房,之后眼巴巴地看著沈淮帶著高峻瀟灑地越過山墻,翻回周宅去了——她用錢心切,忘了沈淮他們是偷摸來的,她可沒辦法在顏氏的眼皮子底下追過去。

沈淮落進周宅,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來,蘇芽臉上那假惺惺的笑容他可沒錯過,可想而知,必是有求于他。

是想求什么呢?

高峻自從不小心聽到墻腳后,就覺得自己要憋壞了,蘇芽躲了一晌午不見人,臨走了卻又巴巴地跟上來,最后悵然望著山墻的樣子,讓人想想都覺得痛快。

“公子,蘇芽像是有話要說。”

“嗯。”

“看樣子還會找過來。”

“不見,就說我休息了。”

沈淮的聲音明明冷淡得一如既往,可高峻就是覺得他心情不錯。

回到懷月軒不一會兒,徐遠回來了,進門先遞上一封信:“公子,京里的消息。”

沈淮唇邊殘留的一絲笑意瞬間消散,接過那封烤了封蠟的信,拆開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后遞回給徐遠:“你們也看看。”

徐遠和高峻輪流看過,一個若有所思,一個喜上眉梢。

“朝廷已遣了監察御史和錦衣衛往廣西調查,趙慶的好日子要到頭了。”高峻感到了痛快。

“廣西監軍的奏折與趙慶的奏折是一起遞到京里的,二人既然說法一致,想必是已經串好了說辭和應對的,恐怕背后早已有利害綁定。而且,錦衣衛向來不問邊境事,這回皇上卻派了錦衣衛過去,實在不合常規。”徐遠眉頭擰著,說出來的卻是與高峻完全相反的推測。

沈淮示意徐遠把信扔到炭爐里燒了,沉沉地笑了一下:“既然不合常規,必然是有非常規的事情發生。”

徐遠高峻認真聽著,等著沈淮的下文,他卻轉而問道:“劉云那邊盯得怎樣?那個徐大人的身份,查出來沒有?”

徐遠道:“昨夜見過那個姓徐的之后,劉云便親自坐鎮,連夜將理刑大牢扒了個底朝天,什么都沒查到,晌午就去了望京樓,見了胡興和謝有林,那個姓徐的也在,他卻是漕運總兵官曹開河手下的能吏,全名徐明,已經在曹開河身邊跟了十幾年,無品無級,卻頗受重用,不少人便尊稱他作‘徐大人’。”

沈淮聞言,不由地微挑了眉,這倒是極其出乎他的意料。

本朝官與吏大不同,之間壁壘分明——

官由科舉而來,有了官身就脫離了百姓,吏從地方選拔,只為協助官員做事,一輩子都還是百姓;官是上位者官,主決策,吏是下等人,主事務;官能調動,能升遷,吏卻全無升遷的可能,就在一個地方干到退休。

最重要的是:一日為吏,就永不許再入科舉,一輩子只能做個在衙門里領俸祿的辦事人,幾乎談不上什么政治地位。

但是也正因如此,吏員們像釘子一樣扎在地方里,比那些從八股文里選出來的官員們更懂得怎么辦事治理,而官員離開了本地出身的吏員,幾乎就辦不了事,政令不通,就難有政績。

沒有升遷的念想的吏員有恃無恐,多有狂謀私利的,更有甚者,直接就能把官員架空。

漕運總兵身邊的能吏,卻與漕督的副手和理刑的主事混在一起,共同為廣西的鎮西將軍趙慶擦屁股,真是有意思。

總兵知道嗎?

漕督知道嗎?

刑部尚書知道嗎?

難不成趙慶的姻親還不止一個,只需要用裙帶就將他們綁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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