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有趣的是明明是德拉的機甲,為什么他的痕跡更符合斯普林格那根感應帶提供的高度點?難道兩人的活動軌跡已經相似到這種地步?
可是從機甲受損情況來看,兩人遭遇明顯又不盡相同……
更何況斯普林格的機甲破損嚴重,從痕跡上來看卻與當初襲擊她的那具機甲差很大——哪怕是一樣的甲型一樣的等級。姜洄作為一個學得還算可以,目前算是脫離了初學者的機甲師在這上邊有著極高的敏銳度。
或許尋常人做不到,但是對于機甲師而言,機甲是會“說話”的,它也不會說謊。
想到德拉方才采那明顯怪異的眼神,姜洄心底浮起一個極荒謬的猜想。
假使說有人買通考試方胡亂調他們機甲的參數,并在機甲上做手腳,那么是不是就說明有人能夠隨意設置考試用的用具,最后毀損數據甚至于調換數據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個德拉不管怎么看都有問題。姜洄傾向于相信自己的直覺,于是便有了先前那場試探,果不其然這家伙就是個左撇子。
姜洄回想當時襲擊她的那個人,確實表現的有點像左撇子,但是右手也挺靈活的。
這人因為估計是怕自己不小心留下什么痕跡,因而干脆將左右上臂都毀了去,毀滅證據。
但是作為一個左撇子來說,對方對于自己的特征會顯得十分敏感,因而剛姜洄特意提起左撇子一事,對方一下子就心亂了。
雖不至于到自亂陣腳的程度,可也叫他開始懷疑姜洄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不然她是不會這樣不管不顧地攻擊他的……
在姜洄篤定真相般的步步逼問下,對方防線再三壓下,頓時就深陷其中了。
所以說任何時候都不要陷入自證的漩渦,否則很容易會把自己一塊兒搭進,眼前的人便是這樣一個例子。
在姜洄近乎預設的質問中,對方很快就徹底代入了‘自己被發現了’這樣的事實,于是慌不擇路藥地想要自證清白。
這不,越辨越不清,因為他本身就算不上清白。
菲利普斯的面色瞬間變得無比糟糕,他攔截了伊梅爾達的問話搶先詢問姜洄:“你說的機甲參數被修改是怎么回事?”
終于說到這點了,這個姜洄早就想吐槽了,只是沒機會拿出來說,沒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了。
姜洄便將自己開著機甲下水,發現機身所有的參數全被亂調過一遍,以及后部雙翼、重要連接部的機械關節以及腿部軸關位置埋伏的一些手腳等都吐露出來。
不說不知道,姜洄這一說發現背后做手腳的人根本就不做人。這樣亂搞,就算她有架再好的機甲估計也敗不少,動手的人根本就是沖著不想叫她通過初試拿到好成績來的。
這種情況竟還安排打手跟在后邊,層層連環,如果她無法舉證的話就真的只能吃死這個啞巴虧了。
現在她能將事情掰成這樣也是全托這場陰錯陽差,換一個人估摸只能吃啞巴虧,或者是有苦說不出了。畢竟發生事情后選擇立馬辯清楚整件事,并提供明確的指控證據還是比較難的。
“這個諸位可以派人前去查看,松柏至今還殘留有他們調整過的參數。”這個肯定沒有假,畢竟她拿著從考試方剛發下的機甲直接下水,然后一路沖過來直接在這邊上岸……整個過程她根本沒有可以調整機甲參數時間跟空間。因此機甲上保留的肯定是最原始的數據,也就是她被動過手腳的機甲參數。
“除了學生之外,應當還有其他同學的也被做了手腳。我先前看過泰勒同學的那架,應當也是被調了參數,但是還是得看具體情況。”姜洄補充道,那就是她找的對照組。
而且雖然她嘴上說不太清楚具體情況,但其實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姜洄發誓,那幕后的人肯定是對泰勒那臺機甲做了不少的手腳,因此恰巧碰上連環漩渦機甲就成渣渣了。對方運氣實在不好,比她還慘,險些就淹死在水里了。
但她們兩個就已經是兩個受害者了。剩下近三百位怎么著還得有個巴掌數受害,湊一湊就是一個群體的大案件了,這種情況下想要不大查都不行。姜洄無比衷心希望軍部最后能把幕后搞事的那撥勢力揪出來,就算不行也好歹把他們在軍部安插的棋子給拔干凈。
不然她這場虧豈不是白吃了?!姜洄可不能忘記自己今天所遭遇的一切。
姜洄倒也沒想過一下能解決。他只是想盡力減少審查的障礙和過程以及時間而已,這樣就算無法影響大局然估計往后也得從這個人身上重點查了。
如此種種古怪下,確實瞬間就引起了律法官的注意。對方也不急著準備收拾回去了,反而沉聲著人查看剩余的近三百名考生,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很多人的機甲都被做了手腳。
如果真是這樣這就真的不止是一個私人的案件了,或許將是星際今年一大考試的丑聞。
然后菲利普斯黑著臉親自帶人去查了,看樣子氣得不輕。姜洄有些意外,原先她還陰暗地想過這人會不會也插了一手……
總之有了這樣新的線索提供,原先快結的案子仍舊無法了結。
長官們在發現名考生中有近二十位的機甲都有動過手腳的痕跡后,不論是宗庭還是律法官亦或是本身就快暴跳如雷的菲利普斯,這一刻都面沉如水。
幾人也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后來決定要將他們分批帶走審查此事,簡而言之他們全被扣押了。
姜洄:……這仇恨招的,莫名拖了這么多人下水,回頭肯定要這群人被恨死了。
姜洄作為此事的主控人以及重要的旁證者,必然要協理整件事,就算別人不去她也得去。
興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在單獨被帶上軍部飛船時,姜洄顯得很平靜。
但是走到一半,對方忽然擰頭朝著遠處抱手陰沉著臉的菲利普斯道:“長官,呃……我就想知道那這樣我的初試算是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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