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哼,有意思。”桓憲示意江回跟在身后,兩人逐漸突破自己劃下的安全防線,靠近隱在另一邊那撥無比警惕的獵物。
姜洄現在很確定桓憲這家伙真的是興致上來了,一路上嘟嘟囔囔的,一直在自言自語的。雖然他還不忘偶爾精神力傳導分享給姜洄,不過這些話顯然不是對姜洄說的。
所以到底有意思在哪里?
當然姜洄也沒想在這樣危機四伏的環境下跟桓憲閑聊。
天才嘛總會有那么自己那么一二點怪癖的,或許對方自言自語算是一種思考的方式。姜洄也不想充當打斷對方思緒的人,還是叫他自己安安生生地思考吧。
不過感覺好像越來越脫離安全防線的路徑,姜洄心下莫名地有些不安起來。
雖說這也是她點了頭的,畢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這入虎穴的過程會不會有些太順了?老虎呢?它又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姜同學他們那邊怎么樣了?怎么還不見人追上來?”希爾曼一路過來一路沒少轉頭回看,似乎很不安的樣子。
周修文見對方這副焦躁的模樣兒難得皺眉道:“姜同學跟桓同學兩人槍法出眾,我所見的人里幾無可出其右者。”
“那霍利我雖也沒見過,可以姜同學他們的能力,即便事不能成要逃脫應當不是難事。我們只要專心撤離就是,不要給他們留有負擔即可。”
“是……是這樣沒錯。可是姜同學的腿傷還沒好,不是嗎?她本不應該冒險走這一趟的,距離比賽結束還有數個星時,萬一徹底傷了腿往后可就真的難了。桓同學也不應該陪她冒這個險才對。”希爾曼不贊同地道。
他跟周修文兩人都是那種比較開朗的性子,脾性隨和,兩人雖沒認識多久,卻有種很投契的感覺。
加上周修文某種意義上是那種腦子很靈通的人,希爾曼待他素來像是對姜洄一樣信任,很少會去反駁質疑。可這次他對姜洄的憂慮遠大于理性思考,周修文的話也并沒有緩解到他的不安,反而心中那種焦躁的情緒越發明顯起來,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周修文本來還想說些什么,聽到后邊,他也有些沉默了,將到嘴邊的話收了回來。
要說他們原先好好的為什么會分頭行動,這得從離開L11說起。
只是與上次不同,這次提出分頭行動的是姜洄。
對方看著時間帶著眾人順利離開了L11后,桓憲忽然在半道上發現了疑似霍利等人的蹤跡。
按說如此情形對他們也有利才是,他們就正巧可以趁這個時機逃之夭夭,再次將這群緊追不舍的敵人拋在腦后。想來等這些人反應過來肯定要氣得不行,算是他們智取的一大勝利。
不想料準了霍利等人的行蹤,帶著他們巧妙擦過這支隊伍的姜洄卻半道改了主意。
她詢問了下桓憲霍利等人的情況,思索了陣,兩人似乎進行了某種交流,隨即便決意讓他們三人先行,她們兩個留下來埋伏一波。
埋伏?
天知道希爾曼聽到姜洄和桓憲兩人意圖去埋伏人家一整支小隊,他都想立馬沖上去搖一搖自己這位朋友的肩膀,問一問她腦子還清楚嗎?!想岔了吧?
可是在觸及對方堅決且不容置疑的目光,希爾曼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他能說什么?對方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她是在清醒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決定,有過思考心中也有章程,更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而他能做的就只有支持對方行動一途了。
最后他還是同周修文、克拉倫斯三人先行一步,朝著東北方向某處趕去。
“……會贏的。”在周圍放哨了一圈的克拉倫斯踱步而來,瞥了兩人一眼,顯然已經聽到了他們方才的討論,不知是安慰還是回應他們的話,淡淡來了這么句。
“走吧。”那邊有那邊的事,他們也有他們的安排。
“……經緯網度37度……西南方位……1.83367公里……時速3.679/秒……角度60……0.007秒抵達……”在眼、耳、甚至連感知沒能反應過來之際,姜洄聽從腦海中某種凌駕于意念上的聲音做出了反應。
事情不過發生在一念之間,甚至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在他們若有所覺的那一剎那危險便破開了他們的安全范圍,抵達兩人跟前。
以姜洄的體質體能以及本能反應速度來說,即便她的大腦有所反應,但身體應當趕不及動作的。偏偏同剛才那道腦海中凌駕于一切之上的聲音一樣,某股自腦海內抽出的力量接管了她的整套神經,姜洄像是被操控了一樣朝著旁邊的桓憲猛地一撲。
“噗通——”姜洄的大腦已經有些處理不過來這些繁雜的信息了,她現在滿腦子都被另一種直觀的感受所占據。
嗚哇,這是要疼死誰呀!好疼好疼……痛痛痛痛痛!!
她是想不開還是咋地,怎么在這個角度摔下來,這腿不會直接給摔廢了吧?
姜洄已經疼得控制不住表情了,感覺半邊身子好像都被這種痛覺所占據,帶出大片大片的麻木感。
她不會真的廢了吧?好悲催呀。要有人知道她就為了這么個校內小比賽搞成殘廢,這不得給別人笑一輩子……
一頓胡思亂想,姜洄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最后還是桓憲反應過來,趕緊將半邊身子癱倒在地的女孩小心符了起來,耳邊傳來焦急的聲音:“……還好嗎……你……”這么近的聲音好像都有些不清楚。
姜洄呲了呲牙,她很想說一點都不好。可能因為創口的痛感,她現下連喉嚨好像都暫時失聲了,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急得滿頭大汗,溜到嘴邊的卻是:“霍利……”
攥著他的肩膀的手緊了緊,隨即對方似乎反應過來自己在攥著什么,立馬又放松了手。
姜洄感到有人替她抹了抹面上的冷汗,隨著眼前的汗水被拭去,她的腦子也稍微清醒了些。
“……麻煩先……扶我起來,我得·報個仇。”NND,搞得她的腿差點廢了,不射上幾槍都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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