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魔種和那女子之事,蘇淺自然不好與顧寒說,便說道:“就在剛才莫名突然出現了。”
顧寒不疑有他,便看向蘇淺:“你在等我?”
“顧師兄之前為我護法,我怎可拋下顧師兄獨自離開?”
“多謝。”
顧寒對蘇淺多了一絲好感,看來這蘇淺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
蘇淺不欲在這個問題上跟顧寒多做討論,便說道:“既然顧師兄醒了,不如咱們就去找找出路吧。”
“也好。”
顧寒點了點頭,便起身與蘇淺一同出了山洞,沿著洞道尋找起出路來。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幾乎同時收到了傳訊符傳來的消息,一看正是顧家家主顧飛庭和玉衡真君發來的。
將報平安的消息傳出去之后,顧寒四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之前你還在昏迷的時候,我就曾經發過一次傳訊符,但是并沒有發出去,說明那個時候這處空間應該是有什么隔離陣法之類的,可現在那道陣法顯然消失了,也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顧寒直覺能夠在這處空間布下隔離陣法的人,肯定修為極高,至少修為是高于元嬰期的,否則玉衡真君和虛鶴真君也不會這么久,都找不到他和蘇淺。
可是,莫名其妙的那位大能就撤掉了陣法,是有意放他和蘇淺離開,還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
顧寒不得而知,那樣的大能,想來也不是他這般修為低微的修士能夠揣摩的,所以,他并沒有懷疑過蘇淺,畢竟蘇淺剛剛筑基,修為實在低微得很。
蘇淺抿了抿嘴,只做不知:“我也不清楚。”
“罷了。”顧寒也不糾結:“咱們趕緊找路離開吧。”
“好。”
而后山處,收到蘇淺和顧寒消息的幾位真人真君,都實實在在的松了一口氣,好在人沒事兒。
既然能聯系上,那找人自然就方便得了。
很快,幾炷香后眾人尋到了蘇淺和顧寒。
“淺兒,你筑基了!”玉衡真君看到蘇淺的修為,頓時心中一喜。
凌華真人也是心生歡喜,畢竟蘇淺今年剛剛十九歲,十九歲的筑基修士,在整個修真界年輕一輩中,都算得上是翹楚般的存在。
當然了,不能顧家的這個妖孽比,凌華真人暗中看了顧寒一眼,畢竟把整個修真界扒拉一遍,也沒有哪家的弟子如顧寒這般,不過剛剛年滿二十歲,便已經是筑基中期巔峰的修為了,也怨不得之前顧家那老小子急得火上房。
蘇淺笑了笑:“是,師父,徒兒僥幸筑基,也幸虧有顧師兄在一旁幫徒兒護法。”
玉衡真君笑著看了看顧寒,點頭道:“如此是最好的。”
眼中的欣慰之色,讓顧寒看了個莫名其妙,他怎么覺得玉衡真君看自己的目光……過于慈祥……
不等他想明白,就見玉衡真君取了一個陣盤出來,對顧寒說道:“有勞你替我這小徒兒護法,這個陣盤便拿去玩兒吧。”
一旁的顧飛庭見狀大喜,元嬰真君給出的東西,就沒有次的,便忙示意顧寒:“還不快謝謝玉衡真君。”
顧寒便接過了陣盤,恭敬的行了一禮:“晚輩謝過真君賞賜。”
虛鶴真君也笑了笑,取出了一枚玉佩遞與顧寒:“這枚玉佩里封印了我的一道靈力,可以抵御金丹修士三次全力一擊,你也收著權做防身之用吧。”
顧寒錯愕,若是說玉衡真君賜予自己陣盤,還可以說是替蘇淺感謝自己,怎么這天劍門的虛鶴真君也賜自己玉佩,別看虛鶴真君沒明說,可他自然看出來了,這虛鶴真君就是替蘇淺謝自己呢。
長者賜不可辭,顧寒便也只得收下,謝了虛鶴真君。
不過,顧寒心中到底還是有些疑惑,想來想去,就又覺得蘇淺很有手段,竟是哄得別門別派的真君都如此看重她。
不過,這些到底與他無關,他也不想去置喙,只是,秉承著要遠離心機手段深沉的女子,顧寒覺得還是要跟蘇淺保持距離為好。
這樣的女子,可以不動聲色的耍手段哄人開心,同樣也可以不動聲色的耍手段坑人沒商量。
待到回了天劍門的大殿,虛云真人才問起顧寒和蘇淺在山洞中的情形。
顧寒便將在山洞中的遭遇說了一遍,不過他下意識的隱去了關于蘇淺身體里那道詭異氣息的事情。
聽了顧寒的話,虛云真人心頭一驚:“難不成,這后山之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大能存在?”
可是,不對啊,天劍門在此開門立派,少說也有六七千年的時間了,這么長的時間,這后山可從來沒發生過什么事情,更不曾注意到這里有什么陣法。
難道說,這里的那位大能,在天劍門開門立派之前,便已經隱居在這里了不成?
而如今,那位大能將陣法隱去,又是何原因?
想來想去,虛云真人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他也知道,對方的修為定然極高,至少玉衡真君和虛鶴真君肯定都不是對手,而對方既然無意與他們為難,那么他們還是只做不知的好,只看看以后能否與這位大能交好吧。
這般想著,虛云真人便又說道:“二位賢侄這次在我們天劍門遇險,實在是我們天劍門招待不周,稍后自會備些薄禮給二位賢侄壓驚。”
蘇淺和顧寒都忙推辭:“真人太客氣了。”
不說顧寒,蘇淺是真的覺得自己這次是因禍得福了,不僅筑基成功,更是得知了黑色霧氣的來歷,還得了那么多可以鎮壓魔種的珠寶螢石,真要算起來,她可是賺了的。
顧寒和蘇淺平安回來,顧飛庭和玉衡真君自然放下了心中大石,不會與天劍門計較什么,但是一旁的虛陽真人卻是按耐不住了。
從剛才顧寒和蘇淺出來,他一直在忍耐,可到現在看到蘇淺對于傷人一事,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頓時心中怒火高熾,便冷聲說道:“二位賢侄倒是平安回來,可是我那徒弟,如今還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呢,不知道二位賢侄要如何給我那徒弟一個交代。”
蘇淺轉頭看向虛陽真人,唔,眼生不認識,于是便問道:“這位真人,不知道令徒是?”
虛陽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