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蓉:、、、、、、、、
將玄神術大致看了一遍,蘇淺才知道,原來,玄靈訣中還隱藏著這么一篇專門修煉神識的功法,不過,按著正常的情況,這篇功法需要等到她筑基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可沒想到如今便突然出現了。
但是,不管這篇玄神術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對于蘇淺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兒。
畢竟只要修煉了這玄神術,她就能開辟識海,也就是說,她能夠從識海中出去了,不會再被困在這里了。
當即,蘇淺便忙潛心修煉起玄神術來。
許是如今蘇淺便身處識海之中,所以,她修煉起玄神術來極為順利,不過三天的時間就小有所成,看著識海中愈加絢爛的金色海洋,還有不遠處那道隱隱出現的出口,蘇淺心中舒了一口氣,便忙從那出口處離開了識海、
剛從識海中出來,蘇淺便發現自己能夠“看”到身周方圓十里的范圍,就仿佛在眼前一般,這些范圍內的所有的人聲鳥叫蟲鳴,甚至一棵小草隨風搖曳的聲音,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修煉出神識,是這樣的啊!果然與以往大不相同。
蘇淺心中歡喜,看到唐園正守在自己身邊,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唐園。
看到蘇淺醒來,唐園驚喜不已:“太好了,蘇淺,你終于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暈不暈?餓不餓?要不要喝水?還有……你認不認得我是誰?”
唐園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自己,有些忐忑的看著蘇淺。
蘇淺彎起了唇角:“唐園,我認得你,我很好,放心。”
“啊,那就好。”唐園見蘇淺神志清楚,并沒有出現靈犀真人所說的那種情況,頓時松了一大口氣:“蘇淺,你嚇死我了,你說你,怎么一昏迷就昏迷了這么多天。”
蘇淺感激的說道:“唐園,你們這些日子守在我身邊,我都知道,辛苦你們了。”
“有什么可辛苦的,你醒了就是最好的。”唐園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些烤妖獸肉,遞給蘇淺說道:“這些天只給你吃了些辟谷丹,嘴巴是不是都淡出鳥來了?給,這是我烤的暴火兔肉,先吃些解解饞。”
“好。”蘇淺笑著接了過來。
唐園又匆匆的給祁歡和趙紫花等人發了傳訊符,告訴了大家蘇淺醒來的消息。
沒多會兒,蘇淺的房間里就聚了不少人,都是來看望蘇淺的,就是連盛虹也跑了過來,雖然說出的話依舊不好聽,但大家也跟她熟悉了,也知道她的脾性,這是在擔心蘇淺呢。
聊了一會兒,眾人便自覺的離開了,畢竟蘇淺剛醒,還是要休養一下才好。
待到所有人離開,蘇淺才開始琢磨出現在她識海中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她的識海里?
難道是……
這般想著,蘇淺看向自己丹田下的那團黑色霧氣。
如今,那團黑色霧氣很安靜,跟往常沒什么兩樣,若非它在秘境里突然瘋狂旋轉,她幾乎是可以忽略它的存在的。
可是,如今黑色霧氣出現了異變,而與此同時那個女人的聲音也莫名的出現,蘇淺不得不懷疑兩者之間的關系。
這團黑霧到底是什么,跟那個女人又有什么關系?
蘇淺有些頭疼,似乎謎團越來越多了。
但蘇淺很清醒,便是謎團越來越多,她如今的首要任務也是要好好修煉,既然有這么多未解的謎團,她又暫時無法去探究究竟,那么她只有努力修煉,讓自己更加的強大,這樣,在將來面對那些問題的時候,她才能夠有足夠對抗的能力。
否則,她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于是,將領的秘境采集任務跟外事堂交接好之后,蘇淺更加努力的修煉、練習煉丹、做任務、錘煉神識,空余的時間,更是泡在藏書閣中查找黑霧的線索。
至于程家,她猜到那可能是她的外家,但是她暫時不想接觸,畢竟若她真的是岳家的那個“禍害”,程家是否會接受她,都是個未知數。
而蘇淺不知道的是,如今有人正因為她的歸屬,而激烈的爭論著。
玄清宗內門落笳山玉衡真君的洞府里,虛鶴真人飄然來訪。
“什么風把你吹來了?”玉衡真君笑呵呵的看著冷著臉的虛鶴真人,搖了搖頭:“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能笑笑呢,小心長皺紋。”
“當我跟你一般,沒心沒肺的?”虛鶴真人雖然是金丹真人,卻絲毫沒有跟玉衡真君客氣,坐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說道:“我今日來,是有事跟你說一下。”
“什么事兒啊?”玉衡真君笑呵呵的問道:“難得啊,你虛鶴也有求人的時候。”
虛鶴真人瞪了玉衡真君一眼:“跟你玄清宗要個人。”
“你要人跟凌華那小子說去啊,跟我說啥。”玉衡真君不在乎的說道。
“只能跟你說。”
聽了虛鶴真人的話,玉衡真君面色一肅:“不行。”
虛鶴真人一挑眉:“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你認出她來了?”
玉衡真君冷笑一聲:“跟她長得那么像,你都認出來了,我會認不出來?”
“一句話,放不放人?”虛鶴真人直接問道。
“不放。”
“玉衡你小子別太過分,你能護住她嗎?”虛鶴真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我護不住,難道你能護住?”玉衡真君絲毫不退讓:“虛鶴,別忘了,我是元嬰,你是金丹,你說咱倆誰能護得住?”
虛鶴真人狠狠皺了皺眉:“你玄清宗跟程家一向交好,將來若是她身份暴露,程家問你玄清宗要人,你給是不給?你說你會護住她,你真的護得住嗎?”
聽了虛鶴真人的話,玉衡真君沉默了半晌:“若是我玄清宗護不住,難道你天劍門就護得住嗎?”
好半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若是這個丫頭的身份一旦曝光,那么面對的可不僅僅是程家,還有整個修真界的人。
終于,過了幾盞茶的功夫,虛鶴真人才說道:“玉衡,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相信卜池的卜卦嗎?”
“你信嗎?”
虛鶴真人嘆道:“都說卜池的卜卦無一不準,但是我虛鶴只認定了一件事情,岳兄當初救了我的性命,我便是豁出命去,也要保住他唯一的血脈。”
玉衡真君嘆道:“虛鶴啊,岳兄當年救的不止你一個人啊,我也受過他的恩惠,自當不敢忘。”
虛鶴冷笑一聲:“受過岳兄恩惠的,何止你我二人,可記住的,又有幾人?”
半晌便嘆道:“罷了罷了,既然這丫頭已經入了你們宗門,我便不爭了,不過先說好,你若是護不住她,我定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