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蓉:、、、、、、、、
華燈初上,杜府。
杜婷所住的瑤華院中,杜淺正伏在一間廂房的屋頂,這里正好可以看到杜婷的房間。
杜淺今天便是要到杜婷這里取回自己的東西的,想到往日里杜老太太教導她為人處世要光明磊落,心中不由暗嘆,那時的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也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此時,杜婷正在房間里抹眼淚,孫氏則是在一旁好言相勸。
“娘,杜姍擺明了欺負我,可大姐卻只知道護著她,平白讓我受委屈,我不依,我不依嘛。”
白日里受的氣,現在想起來,杜婷還還只覺得心氣難平,同時又擔心著自己未來的命運,所以情緒并不是很穩定。
聽杜婷說了事情的經過,孫氏心中也很是憤懣,但這時還是先安慰閨女為重,于是孫氏便好言說道:“婷兒,娘知道你的委屈,不哭了啊,等以后娘找機會幫你出氣,你可別氣壞了身子,回頭平白自己受罪。”
杜婷是孫氏第一個孩子,自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嗯。”聽到孫氏這么說,杜婷才抹了把眼淚點了點頭,她知道娘只要承諾她了,就一定會做到的,可是,她還是擔心自己的未來:“娘,若是……若是找不到杜淺那賤丫頭可怎么辦啊?”
孫氏嘆了口氣,輕輕的點了杜婷的額角:“你說你,沒事兒去招惹杜淺那丫頭做什么,如今可好,本來咱們二房理直氣壯的,這下可是有些說不清楚了。”
“我才沒放走那個賤丫頭,放走她對我有什么好處?”杜婷急道:“娘,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有什么用,要你大伯信你才好,你也知道,正軒拜入千符宗,不僅對咱們杜家,便是對帝師都是大有好處的,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出了差池,別說你娘我,就是你爹只怕都擋不住你大伯的怒火了。”
“那……那咋辦?”杜婷心底更慌了:“娘,我不要去做什么侍妾。”
孫氏摟住杜婷說道:“現在事情如何,還沒最后定論呢,你先別慌,說不定回頭就找到那死丫頭了,若是真要送一個人過去,娘也會盡力護住你的。”
“娘,你真好。”杜婷窩在孫氏的懷里,蹭了蹭孫氏的肩膀,繼而又憤恨的說道:“也不知道那賤蹄子跑哪兒去了”
“婷兒,這般粗鄙的詞兒,可不許當著外人的面兒說。”孫氏想了想,還是提醒道:“你知道的,你大伯最重規矩禮儀。”
“嗯,娘,我知道了。”杜婷不由又想起杜淺諷刺她的話,便暗地里咬了咬牙,自己為何會說這些話,還不是被杜淺那個賤丫頭氣得,如今可好,那死丫頭居然玩失蹤陷害她!
“這才乖。”孫氏憐愛的摸了摸杜婷的頭發,說道:“夜也深了,娘先回去了,你也別太憂心,說不得事情還有轉機。”
“嗯。”
等孫氏離開后,杜婷又煩悶了半晌,才在玲瓏的勸說下歇息了。
等到所有人都睡了,杜淺才悄無聲息的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悄悄的潛入了杜婷的房間。
今晚月色正好,借著月光杜淺很容易便摸到了梳妝臺前,她看了看值夜的小丫鬟,見那小丫鬟正抱著扇子,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她便小心的打開了梳妝盒,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幾樣首飾,這幾樣首飾都是杜老太太特意讓人給她打的,是她所有的首飾里最貴重的,本來是準備讓她在及笄禮上戴這些首飾,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她就及笄了。
只是,杜老太太到底沒有等到她的及笄,而如今她也不會再有及笄禮了。
但想不到,這些首飾她還沒戴,便被杜婷偷了過來。
杜淺將那幾樣首飾都收入了靈藥園,又轉頭看了看杜婷床鋪的方向,抿了抿嘴便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瑤華院。
杜老太太不在了,如今的杜家,跟她徹底沒有了關系,過去的日子,不論是好是壞,也終究都成了過去,只愿她和杜家人再無交集。
離開杜家后,杜淺便來到一座二進的院子里,這里住著的是一個牙婆,姓劉,平日里時常在杜府走動,基本上杜家下人的買賣,大部分都會找這個劉牙婆。
在院子里轉了好一會兒,杜淺才找到劉牙婆的房間,她進了房間后,看著正在熟睡的劉牙婆,想了想便上前呃住了劉牙婆的脖子。
劉牙婆睡的正香,突然感覺到喉頭一陣窒息,便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哪知道剛睜開眼睛,便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前些日子你可從杜府帶出來一個叫聽云的婢子?”
劉牙婆嚇壞了,她只聽到聲兒,沒看到人啊!似乎有什么憑空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天爺啊!
想想自己平日做的那些虧心事,劉牙婆心底直打顫,她的牙齒嗒嗒作響,顫聲說道:“仙……仙師饒命,我再也不敢做虧心事了。”
杜淺抿了抿嘴,看來一個牙婆都知道仙門仙師的事情,只有她,如同井底之蛙一般,若不是機緣巧合得了靈藥園,根本就不知道修煉之事。
“那個叫聽云的婢子如今在何處?”杜淺忙追問道,為了保險起見,她將聲音壓得很低,不熟悉的人絕對認不出她的聲音來。
聽云?
這名字她熟啊,劉牙婆眨巴眨巴眼睛,她看不到隱身的杜淺,自然而然的以為面前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師,心里便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聽云那妮子有仙師相助,她才不會聽了杜家的話,將那妮子早早的脫手了呢。
“快說,人在何處?”杜淺見劉牙婆沉默,心中焦急,手上的力道不由重了兩分。
“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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