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夕拉著她哥避開旁人方道:“我又沒說要改能住幾百戶的土樓,而且咱家不是有存款嘛。”
沈慕楠黑著臉道:“這世道還不知會變成啥樣呢,你別瞎折騰存款,咱只能現賺現用,你歇了用存款的心思啊。”
沈慕夕拉著她哥撒嬌:“要去問問我姑,要是她同意了,你就讓我用存款。”
沈慕楠翻了個大白眼:“那可不行,從小到大你說用錢,咱姑啥時候說過不,你少來這套,
我還不知道你,你要是敢去找姑要,我打斷你的狗腿。”
沈慕夕撇了撇嘴:“我自己掙,掙還不行嗎!”
沈慕楠朝妹子頭就是一個暴戾,他也寸,剛好被挖野菜回來的沈思曼看到了。
只聽小姑姑,氣急敗壞喊道:“沈慕楠,你干啥?給你本事的,咋滴?你要欺負你妹啊?
你信不信,我立馬就給你掃地出門。”
沈慕楠一臉生無可戀的瞪了沈慕夕一眼:“就賴你。”
沈慕夕一臉你說什么我不懂的樣子,很狗腿的朝她姑那邊去了,殷勤的又拿籃子又擦汗。
給周圍婦女羨慕的:“思曼妹子真是好福氣,瞧阿夕乖的。”原因無他,自家娃就沒那么殷勤的。
沈思曼挺了挺胸脯做作道:“我侄女,從小就跟我親,其實也沒多乖巧了,也淘兒的。”
沈慕楠都沒眼看他姑那拉仇恨的模樣,從小他妹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他姑也沒少做作。
街坊四鄰的同齡人,都把他妹當成童年陰影,導致他妹連個發小都沒有。
沈慕楠嘆了口氣,正想轉身溜走,沈思曼冷聲道:“站住,你還沒交代問題呢。”
沈慕楠把因為所以給說了,沈思曼想了想道:“我覺得可以用存款啊,這是古代,攻城戰很難打的,
短時間是不可能打過來了,要是考慮能防住山里野獸,住的有踏實,什么房子能有客家土樓靠譜兒,
你想想,而且用的是夯土和松木鵝卵石搭建,也不費錢啊,不咋就不同意呢?”
兩人站在路邊說話,不一會兒就把二叔、大堂伯、李叔、劉叔、和其他三家男人引了過來。
張秀才好奇問道:“什么土樓啊?”
李叔他們也問:“咋蓋的?”
沈思曼給大伙兒形容了房子的構造、安全性、私密性,大家異口同聲道:“蓋啊,
只要有圖紙,這么好的房子,得蓋啊,而且蓋一次房咱這七戶人家都能住,有啥不好的?”
沈慕楠道:“問題出在錢上,蓋這么大的房子,咱得請人,買材料,蓋起來這屋子得要幾百兩。”
二叔笑著對侄兒說:“夯土你二叔會啊,還請啥工人啊,咱有十幾個大小伙兒呢,
二叔教他們不就省了夯土師傅的錢了嘛,地不也是現成的,就差材料了,石頭咱可以去河邊弄,
松木也可以山上砍,我瞧著就磚和瓦得花錢。”
沈慕楠被驚著了,他沒想到原身二叔那么能干,沈思曼趁機給了侄子一個暴力:“瞧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你二叔厲害著呢,他還會打井呢,還跟著木匠師傅學會兩年木工,要不你爹能有錢科舉啊。”
沈慕楠立時看二叔的眼神就變了,他還以為原身二叔就是憨憨,沒想到過期日子來可真靠譜。
大家目標空前一致,決定了從明兒開始,就上山尋材料,撿石頭,在去鎮上尋尋材料價。
對付著吃了飯,眾人便開始接搭建茅草屋,他們得在房子蓋起來之前,先把臨時庇護所給弄好。
待到亥時臨時庇護所總算竣工了,大家將就著住了進去。
一夜無夢。
第二日,大家選出沈慕楠和張秀才去里正哪兒辦契書,領分配下來的耕地。
二叔沈卿山和大堂伯沈卿旭并沈思曼去鎮里尋物料價格,四堂叔沈卿冬則去尋教諭登記學籍。
他們中除了沈慕楠不想再科考了,張秀才、李秀才、高童生、沈慕涵、沈慕亦都是想再考的。
他們六人的學籍可是不能大意的!
沈卿冬是想讓侄子沈慕楠接著考的,可是聽了靖南王對他和堂妹的安排,也不好說什么了。
他是知道的,他們能有著么多便利,都是侄子和堂妹用自己換的,想想小堂妹的命。
沈卿冬就心酸,他這妹子識字明理,操持家務也是把好手,逃荒這一路能吃苦,還有好伸手,簡直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若不是接連守孝耽誤了年紀,壞了名聲,早該說上了好人家,這會兒孩子都有了。
現下讓這靖南王看上了,說是去王府教導郡主,別人信,他可不信。
沈卿冬可記得那日他們離開王府,狗王爺看堂妹那眼神,就跟黏在堂妹身上似的。
他私心里想著,日后一定要考功名,護著思曼、阿楠、阿夕,最好能到錦都當官。
也算是他報答卿杰堂哥了!
沈慕夕見四堂叔若有所思的看著前面發愣,過去拽了拽堂叔袖子:“四叔你給紀朝也報上,
他讀書的銀子咱家出了。”
沈卿冬回神看了眼自家侄女,皺眉道:“你們救了他已是天大的恩惠,還要供他讀書,你們可是有其他打算?”
沈慕夕瞧著四叔愣了會兒:“啥?”
沈卿冬不得不說明白:“你們可是想招贅?”
沈慕夕聞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沒有,就是拿他當自家人,四叔,你忘了,沒他兵匪那次咱就不能善了,
所以我私心里想著,得讓他也讀書,不能到了地方,用不上人了,就兩幅面孔吧!”
沈卿冬摸了摸侄女腦袋,欣慰的笑道:“果然是我卿杰哥的女兒,像他,厚道心善。”
隨即頓了頓又道:“那四叔就給他辦,可你們都大了,還是要注意著些分寸。”
沈慕夕把她哥給紀朝,新辦的戶籍,遞給了四叔,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目送著四叔去辦學籍。
一轉身就見紀朝面色冷冷的盯著自己,沈慕夕差點嚇得叫出來,捂著胸口抱怨道:
“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下次能不能發出點聲音。”
紀朝沉聲道:“你明知道臉上有傷不能做官,你花那個錢干嘛?”
沈慕夕看了眼紀朝左臉顴骨上的疤痕:“就這么大點兒的疤,我能治不好!
現在八月,只要你配合我,過完年我一定能讓疤痕消失。”
紀朝望著沈慕夕因自信而顯得特別亮的眼睛,不自覺就有種被說服的感覺,而且她確實有本事。
突地紀朝又想起沈慕夕治病的手法,耳尖不由的有些泛紅,他支支吾吾道:“如何配合?”
沈慕夕笑的一臉純良:“當然是聽話,任我處置啦。”
若不是她看起來那么純良,紀朝都要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尖利的女聲:“這群要飯的,才來一天就惹事兒,
看我不撕了那小賤人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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