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上沒尋到太多可用藥材,卻有很多菌菇、野菜。
沈慕夕把可食用的菌菇都采了,又帶著村里村里的幾個孩子挖了野菜。
忽然她發現一些黑色的泥,走過去仔細一看,有往下挖了挖。
這里居然有煤炭!
果然煤炭博物館資料不欺她哈,黑土層下面可能有煤炭。
麓山書院的人知道麓山有煤炭嗎?
算了,現在是農歷五月低,煤炭也不是必須品,沒必要說出來讓大家心里掛著。
而且要是這里有煤礦的消息,讓現在這個朝廷聽說了,肯定要派人過來開采。
或許他們還會發現麓山書院的后路,她不想真的一點不想給人做嫁衣。
遂她直接帶著孩子們下了山,其他分配去采藥的人,也沒采到太多藥材。
果然種田文都是騙人的,山里有草藥但是遠遠沒有多到,可以讓人發家致富的地步。
被這些世家大族掌握的山頭,到是都可能暗藏玄機,古代階級太分明了。
這兩天她想了很多,在這要活好,他們一家都得改,這個地方不講理,講的是權勢。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這種話,在這簡直就是個笑話,勛貴糟蹋老百姓還真不會怎樣。
除非皇帝想辦了這人,不然言官都不會不開眼上奏,所以封建王朝是真不能和社會主義國家比。
沒的比啊!
穿越真不像小說里寫的是降維打擊,身為現代人想干嘛就干嘛。
沒技能、沒武力值在古代生活不要太危險。
就像他們家,如果她小姑沒教她防身術,她穿來也是再死一次,為生死簿,業績添磚加瓦。
她姑她哥要不是職業軍人,被推下山估計也沒自救能力。
唉不能想了,越想越喪,越喪越想念現代,特別想現代的美食,到哪兒都得先安撫肚皮和嘴巴。
沈慕夕把她采到的止血藥材交給柳山長,留出他們一家七口今天要吃菌菇、野菜,背簍里的倒出來曬著。
拿不動的,她都放空間了,為啥放空間?因為空間時間靜止,所以可以保鮮。
她們出門前宰殺的五只雞,三只鵝,一只鴨子,現在都還很新鮮,她發現這個就一股腦把糧食全放進家里了。
她曾經干凈整潔的小家,現在淪為了倉庫and狗窩,所以每天都得進去收拾收拾。
沈慕夕洗干凈食材,走進臨時搭的廚棚,燉上剛從空間拿出來的雞,她坐廚棚里等其他人回來。
她姑帶她哥和二叔一家進山打獵,說是不能沒肉吃,順便鍛煉下二叔一家的身體。
趙五叔一家則幫著去接應最后一批要跟著逃的學生家屬,至于紀朝則繼續躺床上養傷呢。
燒傷還是得看愈合情況,抓緊時間休養最重要。
畢竟,不出意外明后天就該出啟程了,山坳也不是絕對安全,而且有糧沒藥也是問題。
還是得走,不能一直茍著。
突然,溶洞入口處嘈雜起來,有叫聲有哭聲。
糟了!
肯定又出事了,沈慕夕忙跑過去看,這一看她心涼了半截。
去接人的,幾乎都傷了。
來的二十幾人都跟血葫蘆似的,趙五叔肩膀中了一箭,春杏嬸渾身血的抱著哭叫不止的趙蘭。
幾個身著青衿服的學子更是慘烈,幾乎渾身是傷,其中一人右臂竟被砍得見了骨頭。
所有人在震驚過后,都跑過去攙扶受傷的人,沈慕夕幫著春杏嬸兒扶著趙五叔進來。
柳山長焦急跑過來喊她:“丫頭,你快過來看看,我學生劉述這手...他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啊。”
老頭急的眼睛都紅了,沈慕夕看著趙五插在肩膀上的箭,又看看那學生的手。
她想給趙五叔拔箭這是自家人,但那學生的手要是不快點治療,別說手保不住,就連小命都保不住。
兩難間,紀朝晃晃悠悠走了出來:“你去看那人的手,趙五叔這兒我來,拔箭縫合我會。”
沈慕夕在紀朝眼中看到了自信和肯定,她不再猶豫:“趙五叔,我先去看看,馬上回來。”
此時,劉述已經昏死過去,她命人把劉述抬進屋里,吩咐道:“你們不許進來,兩個時辰內,要是有人進來,人我就不救了。”
書院學子雖有微詞,但為了同窗的命,還是很配合答應了。
劉述肌腱斷了,人她得帶空間里手術,不然連不被感染都做不到,更別說保住手了。
沈慕夕閉眼拉著劉述手腕,腦子里想著手術室,在睜眼,人已經在手術室里了。
她做完消毒,給劉述上了麻醉,深吸一口,她不是這個專業的,只在視頻里看過手術。
雖然大體記得流程,人體構造也知道,可是第一次做,她還是有點緊張。
不管了,救人要緊。
回憶著手術流程,她先接上動脈和靜脈和微血管,看血液開始流通了,開始修復肌肉。
人體復雜精密,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費事,修復好肌肉,她將肌腱接上,肌腱和肌肉交界處也接上,然后開始修復神經。
做好這些沈慕夕長舒了口氣,開始完成皮膚縫合,手術完成。
她立馬帶劉述回到木屋,竟然真的沒人進來過。
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慕夕關門前,拽了幾根頭發夾門縫里了,不放心又頂了椅子堵門,這些東西都在。
她打開門:“好了,手臂該是保住了,人醒了告訴他每日來找我換藥檢查,你們可以進去了,我先回去了。”
她哥沈慕楠和她堂哥沈慕涵在門口等她,堂哥信了哥哥那套母親會醫術的說辭,也沒多想。
堂哥見她出來忙上前問她:“阿夕,餓不餓?。”
沈慕夕一拍腦袋,便往廚棚跑:“完了,我給你們熬的湯該糊了。”
沈慕楠笑著搖搖頭:“沒糊,姑給你端走了。”
她這才停下來:“不早說,我還以為老母雞給糟蹋了。”
隨后沈慕夕又焦急起來:“那趙五叔呢?沒事吧?紀朝那小子靠譜嗎?春杏嬸兒和小蘭呢?”
聞言,沈慕楠收起笑容:“趙五叔沒事,紀朝處理的...不錯,春杏嬸兒受了點皮外傷,小蘭的臉被劃了一刀。”
沈慕夕想到小蘭臉上的血忙問:“小蘭臉上的傷沒人動過吧?”
沈慕楠:“沒有,紀朝給她止血后上了金瘡藥。”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