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兩雙閃亮眼眸的侯文淵,滿頭都是點點點。
若這倆不是玄月的閨女和孫兒,他已經把這一大一小都打出去了!
“按你這意思,慕元熊那些話還說對了,不是污蔑我和你娘?”
反問出口的侯文淵,沒忍住!已經一手打了一個,力道還不輕。
“啊呀~”痛嗷了一聲的小初初,迅速朝娘親飛了回去。
額頭被拍紅了的慕云羲,也在揉額說道:“那該怎么解釋?”
“跟你說了無解!別胡亂猜測,你還繼續,午飯還要不要吃了。”
“啊!”立即舉起小肥手的小初爺表示,飯飯肯定是要吃的。
然后他的另一只小肥手就捂住了他娘親的嘴嘴,示意他娘親別說了!不然沒飯飯吃了。
慕云羲就捏了捏這只胖崽崽,妥協的說道:“不猜就不猜,侯叔叔別生氣,我就是好奇。”
她是真覺得侯叔叔人好性格好,對他喜歡的人,必定能照顧得無微不至,替親娘可惜。
若是旁人,她還懶得去猜了,也就覺得人挺好,才會這么好奇,不過她也知道不能繼續了。
可以看得出來,親娘的選擇對于侯叔叔而言,傷害性極大,他真的不愿意再提下去了。
侯文淵是個細膩敏銳之人,自然也看得出娘倆是關心他,也就嘆了一聲的說道,“過去的都過去了,糾結、沉溺無益,還是向前看吧。”
“啊!”
“嗯!”
同步出聲,同步點頭的娘倆,惹得侯文搖頭一笑。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這么可愛的閨女和孫兒,就是自己的女兒和孫兒。
可惜,他與玄月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沒有過分逾越之舉,又怎么可能有閨女?
念及于此,侯文淵想起了那個還躺在客房里的小子,又有瞬間的不滿,也可能是羨慕嫉妒。
不過他很快緩下心緒的說道,“初初給我,你去看看容臨,離開時我給他整了個藥浴,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去把他收拾出來。”
“好。”點了頭的慕云羲,轉手就將小幼崽給了出去,但后者還抓著她不肯撒手,還稚叫道:“啊~”
“你又幫不了忙,去干什么?跟叔公去菜園子看看,你不選一下吃哪種菜?”說完就將小家伙搙走的侯文淵,也是把小初初的軟肋拿捏得死死的。
小初爺已經不掙扎、不反抗了,還在跟他叔公說話了,“啊!啊~”
“不知道你說什么,反正帶你去選了,你想吃你就挑出來。”拒絕理解嬰語的侯文淵,又摸了摸這小崽子的光頭兒,疑惑道:“你這么聰明絕頂,按說學講話也快的,怎還只會‘啊啊’叫?”
“啊!”拍開侯文淵大手的小初初,覺得這話具有侮辱性!什么叫聰明絕頂?
侯文淵就給他逗樂了,“你還知道叔公在內涵你啊?”
“啊!”生氣氣的小初初捶了他一把,“啊!啊~”
“別只會‘啊’,有本事你學句話來罵叔公。”侯文淵覺得這小子不應該只會“啊啊”叫。
如此聰明的小不點!連內涵之語都能懂,不會說話怎么說得過去?
“來,跟叔公學,叔、公,叫一個。”侯文淵已經開始教導了。
“啊!”背過小身板的小初爺拒絕配合,只想罵人!
團巴團巴這小肥崽的侯文淵,就笑呵呵的帶著他進了菜地。
記吃不記仇的小初爺,馬上就不生氣了,開始指著菜菜叫了。
侯文淵試圖教他學說幾個發音,但都無果,卻仍孜孜不倦的教著!
而那頭——
已經進了客房的慕云羲,見到的就是墨發披散,泡在浴桶中的臨美美。
氤氳的水汽濾鏡,朦得他出色的五官,有種夢中人般的美,瑰麗迷離。
一下子就沖掉了,穹月帶給慕云羲的強烈觀感,只覺得論美還是他美!
但也令她揉了揉眼角想起了一件事,“忘了讓侯叔叔來幫忙了,我這……”
算了!也不是沒見過,他又昏迷著呢!也沒啥。
“粗枝大葉”慕云羲想定就干!已經上手將浴桶里的睡美人扶起來了。
不過側目一瞥的她,微微挑眉的發現,這家伙還穿著條褻褲,并不是光溜溜的。
“咳。”下意識輕咳了一聲的慕云羲,麻利的將人抱出浴桶,還順勢給他蒸干了。
等把人安置回床榻之上后,她才伸手覆上他額心,想感知看看他的狀況是否有好轉。
只是她這手才覆上去,她就看到!有一縷縷黑芒,已從他額心溢出,纏上她的手掌了?
覺得有些奇怪的慕云羲溝通了天狗,并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這……”感知了一下的天狗,也不是很懂,“沒看出來,主人有什么感覺?”
仔細體會著的慕云羲,起初只有種被蛛絲纏繞之感,直到這些黑芒纏上她的手臂,纏進她心房,她才有種別的感受,“它好像在感知著什么?”
“所以到底是感知什么?”天狗還是沒看懂,不過它能確定,這些黑芒并沒有傷害主人的意思。
慕云羲卻也說不上來,“我不知道,不過之前我也不是沒這么做過,卻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只能有兩種可能。
一是侯叔叔的藥浴,改變了什么;二是我出去這一趟回來后,和之前不一樣了,而我這次出去除了煉丹,最大的‘變故’就是被雷劫劈了,會不會和這有關?”
邏輯清晰的慕云羲迅速分析出了兩種可能,天狗就抓住了重點的說道:“藥浴應該不能迅速改變什么,那就只能和你被雷劫劈了有關。”
“我猜也是。”慕云羲就在思考,自己被雷劈后,出現了什么變化?
可她左思右想,也沒想到關鍵點,因為她只覺得自己的肉身更強了。
難道是和雷系本源有關?可容臨對雷魔珠無感吧,他也沒修雷系力量吧?
卡主了的慕云羲任由那些黑芒繼續纏繞著自己,然后她就發現!
黑芒像是蠶寶寶吐絲似的,將她結成了“繭子”的,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天狗就覺得瘆得慌的問道,“要不要撒手?”
“沒事。”慕云羲沒察覺到有危險,也沒有被赤裸探看得一干二凈之感。
不過身體里似有一種無名無狀的力量,在被這些黑芒勾動著,并非暗物質。
但是,似乎和暗物質有些許相似?可她無法感悟、也無法理解那是什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