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的小蝸牛:、、、、、、、、、
老頭滿面陶醉地吃完了鹿肉,又湊了過來,“丫頭,看在你這小天酥的份兒上,老頭我再給你說道說道!”
何田田從容挑眉,“你說說看。”
老頭眼巴巴盯著她手里的碗,道:“你瞧你生的這么好看,按道理說應該是有人瞧上你了,可你大概不知道,為什么把你關這個牢房里。”
他說著,瞟了眼何田田同牢的壯漢,“每次有那種做了人家外室的,女主人想收拾她,就會往這邊放,而且還是這個牢房。”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壯漢的臉上。
何田田注意到,壯漢趕緊別過了頭。
她轉頭看向老頭,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外室?”
老頭呵呵一笑,“你?雖然梳著婦人頭,可你眼神清澈,眼尾圓潤,壓根就不是個婦人!”
何田田不禁對這老頭產生了些好奇,“那你覺得,我是得罪了什么人呢?”
老頭不說話,只是一笑,看向她手里的小天酥。
何田田會意,遞了一塊雞肉過去。
老頭這才開口:“你既是個姑娘,又不像是奸邪之人,那么便有可能是被哪家公子瞧上了,要收拾你的,怕是那公子家里的人!”
何田田噗嗤一笑,“那不可能!”
可不么,她算來算去也就認識一個貴二代,可梓奴還是個小屁孩,怎么可能看上她?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看上了,她才來荊九郡待了兩天,人家家長就知道她這個人?
不可能!
老頭嗤笑:“不可能?那你倒是說說,你可能得罪了什么人?”
何田田還真是說不出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出去,還有今晚那個壯漢要是圖謀不軌,她該把他打到什么程度。
半癱?全癱?還是直接拍死?
老頭見她沉思許久,又眼巴巴地看著她手中的小天酥道:“老朽不才,在這里待了一陣,跟他們有些交情,要不要我幫你說說?”
何田田腦瓜一轉,道:“我倒是問題不大,但我六哥也被抓進來了,這會兒在別的監牢里,你要能幫他說說,讓人別欺負他,這一盤我都給你。”
老頭忽的兩眼放光,“當真?”
“當真!”
“你六哥叫什么?”
“江南。”
老頭忽的就瞪大了眼睛,“江南?你六哥?”
“是啊。”何田田還不太習慣介紹他是自己的夫君。
老頭蹙眉想了一陣,嘀咕了句什么,然后對著他同牢的漢子招了招手。
漢子恭恭敬敬過來,彎腰聽他說了幾句,隨后轉身走到了柵欄旁邊。
這里一間柵欄挨著另一間,有的雖然隔著墻,卻也攔不住他們隔墻傳音。
“老頭子說了,讓照顧著點那個叫江南的!”
何田田隱約聽到他們這樣說。
真神了,這老頭,不光管這一片,還能管整個牢房?
江南也這么覺得。
他同牢房那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打從他一進來就斜眼看他,看的他汗毛倒豎。
他都在想了,身上還帶著包銀針,要不要假裝給那家伙看病,然后給他扎上幾針,好讓他老實一點。
可是剛才對面牢房的跟那漢子低語了一句,說什么老頭子,什么照顧,然后那漢子再看他的眼神就收斂了許多。
“你?叫啥?”
“你問這個干嗎?”江南警惕地看著他。
漢子咂舌,“是不是江南?”
江南不語。
漢子急了,“問你你就說,那邊傳話過來了,讓照顧一個叫江南的,你要不是……”
“是是是!我就是!”雖然江南很懵,但他還是應了。
只是他很好奇,他家田田這么厲害的嗎,才一會兒功夫,就把牢房里的重要人物給擺平了?
沒聽見哀嚎啊。
他正納悶呢,漢子從懷里掏了個饅頭出來,放在了他面前,“喏!吃吧!”
江南挺餓的,再說逃荒路上什么不干不凈也都吃過,懷里掏出來的,也就湊合了。
媳婦,你挺行啊!
漢子見他吃,這才給那邊遞話過去:“在我這兒呢,給吃的了,告訴老頭子!”
話一級級傳回。
何田田把剩下的小天酥都給了他,不禁又多看了他幾眼。
這老頭看上去大概有六七十,白發銀須,精神矍鑠,從他的五官可以依稀看出,年輕時應該是個帥小伙。
而且他身上的衣裳并非粗布,而是暗色綢緞,應該非富即貴,怎么會跑到大牢里來呢?
何田田有點好奇。
不過她還有更好奇的事。
“老伯,我們怎么才能出去呢?”
老頭一邊大吃她給的小天酥,一邊道:“這是另一個問題,你還有吃的沒?”
何田田撇嘴,從懷里掏了塊蕓豆卷出來。
“喲!你這丫頭!知道這里面伙食不好,還帶得挺多,進來過?”老頭頓時笑逐顏開。
何田田白了他一眼,自己咬了一口蕓豆卷,“不說得了,我自己吃。”
“別別別!別咬了別咬了!給我留點!我告訴你!”老頭著急了,“雖然有人故意算計你,可是你也能花錢消災,給他們多塞點銀子,總能出去。”
“嘁,我還慣著他們!”何田田又咬了一口。
老頭都急的扒柵欄了,“別咬別咬別咬!還有個法子,我跟牢頭打個招呼,讓你們過堂!”
何田田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你不是說過堂要受刑嗎?我送上去找打?”
“嘁!你太小瞧我了,那是說你自己去過堂,我打過招呼,那還用受刑?怕是郡守都得敬你三分!”老頭說完,嘿嘿一笑,“能給我吃了不?”
“不能!”何田田把剩下的都塞進了嘴里,“我覺得你在忽悠我,郡守都給你面子,你還在這兒干嗎?”
“咳!你個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我來這兒根本不是坐牢……算了不說了,反正你都吃完了。”
“我倒是覺得你還能再說。”何田田狡黠一笑,又掏了一塊蕓豆卷出來。
老頭眼都直了,“別咬!你別咬!你也什么都不用問,等著過堂就行!”
何田田唇角微勾。
妥了,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當晚,有老頭坐鎮,猥瑣漢子沒敢妄動,何田田高枕安眠,還在空間里忙了好一會兒。
天天西瓜草莓,是得吃點新鮮的了,聽說這里有梨有蘋果,她去找了些庫存的種子育苗。
她倒是把牢坐成了回家的感覺,可梓奴就不一樣了。
梓奴急著想去見何田田,抄了一整天家規,趴在桌上就給睡著了。
誰知天還沒亮,他的屋門就開了。
“墨梓川!你究竟跑哪去了?!”一聲暴喝,將他瞬間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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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怎么同牢房的家伙還不動手呢?我都手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