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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王被束縛在鐵皮椅上,雙眼上蒙著一塊黑布斤,在陳秀顏出現在拐角口的時候一對敏銳的耳朵就收到了信息,他聽得出人的腳步聲。
所以微微皺著眉低聲喚了一句,“聞謙媳婦?”
“叔祖父。”陳秀顏壓著聲回道,細看皮椅上的鐵鏈鎖扣,拿出鐵絲直接開鎖,最后解開承平王眼睛上的黑布。
“叔祖父,我給您把把脈。”陳秀顏話音一落,承平王就把右手輕輕抬起。
“脈象虛浮無力,又不像中毒,叔祖父可被喂了什么東西?”陳秀顏問道。
“軟筋散,散我功力的,等過十幾個時辰,會自動解開。”承平王活動了一番被捆綁一陣子的手腳,沒要陳秀顏攙扶就站了起來。
“能出去嗎?”承平王直問重點,“不用擔心我,雖然沒有功力,但比一般人還是強的。”
陳秀顏絲毫不懷疑,能從聽自己腳聲辨別就能瞧出,承平王的精神力。
“我看了,暗道門似乎就只有一處,在總兵府的主院正房左邊這間屋子,我是從這個角落翻墻而入,進了最近的這間屋子,在屋內觀察到山西總兵進來,發現了屏風后的這處機關暗道。”
“現在原路返回是最快的路線,而且現在是外頭那些士兵最放松警惕的時候。”陳秀顏解釋道。
“走吧。”
“叔祖父先喝點水。”陳秀顏拿出水囊。
承平王沒有多問,剛剛那個水囊在哪,自然而然接過喝了幾大口,內里散去的功力似乎在喝完水后恢復了些。
兩人走到暗道口,承平王雙眸一凝,攔住了正要開機關的陳秀顏,往后一指,兩人退回到鐵皮椅所在的地方。
“再找找其它出口,那處外頭有人。”承平王說道。
“我坐在這兒的時候,有感受到非常微弱的風,即使沒有出口,也能弄出個通道來。”承平王自發尋找起來。
陳秀顏有些詫異,隔著那么厚的石門都能聽到外頭的動靜,承平王耳力驚人。
“這里。”
還沒等陳秀顏反應過來,承平王已經走到了鐵皮椅左手邊位置,那里放了一個柜子,一個幾子,還有香案等,反正這一面的墻一溜煙全放滿了家具物什,承平王右手一拉柜子的背后,無聲旋轉出了容一人經過的距離。
“空空”。
承平王敲了敲,“是空心的,這后面通著外頭。”
“撲”,很短促的一聲輕響,承平王雙手如爪般出擊,直接抓空了木制墻面,接下去是很多次“撲”,柜子后面已經被洞穿得破破爛爛。
等出現一個能容忍通過的口子,承平王才停手,彎腰先鉆過去了。
沒一會兒承平王回來了,“從這里出去,秀顏你先,我重新把柜子搬回原位,能為我們贏得些時間。”
陳秀顏毫不猶豫的鉆出去,等出來后發現是在另一間房,瞧著裝滿東西的擺設應該是庫房,回頭看去,抓破的地兒正巧是在一處架子后,架子上堆放著不少布料,垂下的布料正好能堵住這處空缺。
承平王后退著出來,一雙手洞穿了衣柜,就這般抓著無聲搬起衣柜挪動,重新堵住了口子。
這是被喂了軟筋散后的力量,那原來的該是如何厲害的功夫,陳秀顏看向承平王的眼神帶上了崇高的敬意,不愧是在沙場上披荊斬棘過來的,也難怪被那么多人忌憚。
接下去的路就是承平王帶頭,陳秀顏在后頭跟著,只花了一刻鐘的功夫,兩人就離開了總兵府。
兩人回到小院所在的巷子時,灤安正好從院子內翻墻而出,三人一下子就對上了。
“王爺。”灤安看到承平王很激動,但還是冷靜得控制住了聲音。
承平王拍了拍灤安的肩膀,三人回到了院內。
“夏公公怎么樣?”承平王進來后問的第一句話。
“世子妃醫術高超,夏公公已經度過難關,接下去只要好生調養,能夠恢復如初。”灤安臉上露出了笑意,心里無比感激陳秀顏,如果不是她來了,夏公公得不到這么好的醫治,僅靠他也帶不回王爺。
“聞謙媳婦讓你受累了。”承平王看著陳秀顏的眼底滿是對小輩的慈愛。
“叔祖父這話就見外了,我給叔祖父去做碗面條,吃好再休息吧。”陳秀顏去廚房忙活,非常舍得的直接用空間水加了排骨熬煮湯底。
等面條煮好,承平王已經簡單洗漱好,吃了熱乎有勁的面條,這一覺睡得格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