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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有錢了,陳秀顏就清閑下來了,可以好好逛逛府城,采買采買。
府城的鋪子東西比縣城的時興不少,看了些布料,陳秀顏挑了簡單大方的,適合男子、女子的各種花色都挑了幾匹,還買了不少棉花,就連一些普通的皮毛也買了幾塊。
首飾也去看了,比沂江縣城金玉鋪子的樣式和種類繁多不少,可價格也蹭蹭上去了。
陳秀顏就給駱聞謙挑了一塊玉佩,圓形上面雕刻了祥云,玉質算不得上乘,但也不是很次,普普通通的一塊,花了陳秀顏二十兩,果然金銀有價玉無價啊。
有了玉佩,絡子不能少,陳秀顏手法一般,想著買些花色的繩子回去讓駱明心編,自己則暫時給駱聞謙挑了一條紅綠黑混雜編制的現成絡子買了,直接穿到玉佩上,再裝到小盒子里。
府城有名的糕點也買了些,只能自己嘗嘗,天氣太熱了。
除了這些,陳秀顏還去賣種子的地方看了,挑了些空間里沒有的糧種,還挑了些花種,袁嬸和蘇婆婆一定喜歡花,她可以先各挑選幾種在空間里種些,剩余的種子讓袁嬸和蘇婆婆體驗一番種植的快樂。
陳秀顏還選了不少蔬菜種子,現在不是末世,家里糧食充足,空間糧食更是充沛,那兩畝地除了重珍貴的中藥材,也可以種些蔬菜,等日子涼了,反季蔬菜拿出來多珍貴。
陳秀顏買了不少東西,一些鋪子也支持近距離送貨到家,陳秀顏就輕松了,等到的時候,還給余婆婆幾人分了些糕點,喜得幾人連連道謝。
八月初九,鄉試第二天,錢來尋來了陳秀顏暫住的地方,他是向仁濟堂打聽著過來的,來道謝,他的弟弟錢寶醒了,燒雖然還有些,但溫度不是很高,人也清醒,之前看過的大夫直呼福大命大。
錢來知道是因為陳秀顏,今兒特地來送診金的。
錢來拿來了三兩銀子,陳秀顏沒有收,“我說多少就是多少,之前那一角銀子就可以。”
陳秀顏已經去空間內把用掉的西藥用聚寶缸恢復到原來的庫存了,她現在是大方的人,更何況她看得出對方的窘迫,誰讓她心善呢。
錢來恭敬致謝,陳秀顏給足了藥的分量,問了錢來家的地址,打算過幾日去復診一下,錢來聽了眼底露出亮人的光,蘊含著感激和喜悅。
八月十二,陳秀顏去了城西,找到了錢來兄弟二人所在的四喜胡同,胡同非常狹窄,只能容兩人并肩而行,這一片也是陳秀顏第一次來城西時候看到的那片茅草頂,跟府城格格不入的區域。
土坯房、茅草頂,就像農村里的住宅,但比農村擁擠,陳秀顏在胡同內走了一會兒看到都是一大家子擠在三間的房子里,滿滿當當的人。
錢來兄弟二人住在胡同底,胡同底直接接壤護城河,陳秀顏剛想敲門,發現門根本沒關,小小的院子里亂作一團。
陳秀顏擰眉進去,屋內也是凌亂的一片,但沒有一個人影。
“砰——”
敏銳的五感讓陳秀顏聽到不遠處的動靜,似乎是打架的聲音,走出門外走向護城河,河邊上五個穿著短打的男人正在圍毆一人,不遠處一短打男真提溜著一個孩子,是那日發高熱的孩子錢寶。
陳秀顏眉頭擰起,腳下不停,正在打人的看到走來的陳秀顏,慢慢停了動作。
“哪里來的貌美小娘子。”
“住在這里的能是什么好人家的,這模樣送去傾顏坊能當頭牌了。”
“咻——”拎著錢寶的二十多歲的男子吹起口哨。
“把人放下。”陳秀顏看著拎著錢寶的男子,眼底壓抑著風暴,“我前幾日剛把這孩子的命救回來,用了我不少好藥,我那些藥是你們這些人能隨意糟蹋的。”
陳秀顏眼底的不懼讓在場的男子略顯意外。
陳秀顏腳步不停直接走到錢寶身邊,見他意識清楚,心情好了些,看著拎著錢寶,比自己高小半個頭的男子,“放下。”
“喲,小娘子好膽量。”
陳秀顏伸手抓住男子的手臂,用了力。
“啊,啊——痛,痛——”男子手一松,陳秀顏接過錢寶的領子讓人腳落地,也順勢放開了扭著男子的手。
陳秀顏伸手拭了拭錢寶的額頭,沒發燒,“張嘴我看看。”
錢寶對于突然出現的漂亮小娘子有些不知所措,但聽從她的話張開了嘴。
嘴里的膿包還有,但有減退,好轉不少,“消炎的藥接著吃,退燒的可以停了。”
“哦。”錢寶懵懵懂懂的點了下頭。
“好了,說吧,怎么回事。”陳秀顏轉頭看向那六個短打年輕男人,“為什么打人。”
錢來還躺在亂石上呻吟,眼圈泛青,臉也破相了,嘴邊都是血。
“切,這小子他爹在我們賭場輸了一百兩,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帶頭的短打混子嗤聲道,“人都是賤皮子,不打不給錢啊。”
“我們也要做生意,也要吃飽飯。”
“我們沒有爹,那人不是我們爹。”錢寶大聲說道。
“后爹也是爹。”混子頭頭說道,“只能說你們命不好,娘不像娘,爹不像爹,投錯胎了。”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他那后爹沒死,你們就該去找他。”陳秀顏不認同道,“還有你們倆也太實誠了,這種事可以去告官。”
“哈哈哈,怎么告官。”混子頭頭笑得猖狂,“錢來可是我們賭場的打手,干活抵錢,一輩子都要給我們賭場干活。”
“賣身給他們了?”陳秀顏問道。
“沒有。”錢來咳嗽著站起身,錢寶立馬過去把人扶住,“哥哥。”
“就是因為不簽賣身契,所以才來打人。”錢來自嘲道,“如果不是戶籍不在那男人下面,早被賣了。”
陳秀顏看傻子般說道,“既然戶籍自由哪里不能去,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那人雖然愛賭,但當初我們娘三要餓死的時候是他幫了我們,也是他花錢埋得我娘。”錢來眼神幽深,言辭哽咽,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也該我們給他摔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