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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善惡書收錄后的任何東西,包括詭怪,法術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直接使用。
哪怕宓八月目前對渡厄魂典前篇的法術圖還不會,卻可以借由善惡書來使用。
她注意到時間快到夜游班下課的時候,想要實驗渡厄魂典的效用,繼續待在飛雪房間這里不適合。
宓八月就在書桌上給宓飛雪留下一句話,直接開門轉移到實驗室,連走路的時間也不想浪費。
這一晚宓八月都待在實驗室里徹夜奮斗,上次這樣不分時間做實驗還是為研究怪化蛛孩的解決辦法。
凌晨時分,宓八月打開實驗室的屋門,經過近一晚的精神高度運轉,宓八月的臉上不見疲憊,相反還神采奕奕。
這會外面天還沒亮,剛完成一件對她而言值得高興的事,宓八月心情不錯的走出去,在煥然一新的老宅中行走。
“夫人。”無處不在的宅靈管家來到她身邊。
宓八月點頭沒有說話,宅靈管家則無聲息跟隨。
路過院落里的一個水缸前,里面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泡泡冒出頭,昏暗的天色下表面光滑剔透。
宓八月想起這只小東西,也記當初種植在水缸邊上的精靈種。
走近后看見精靈種播種的地方依舊沒有動靜,不過土壤濕潤度剛剛好,看來是剛剛才被澆過水。
這只兢兢業業的小水詭自從來到這里就又乖又聽話,對誰都很友好,也可以說是膽小怕事,直到如今才稍微開朗了一些,會在人前主動暴露。
既然來了,就給它一些獎勵吧。
宓八月從善惡書里取出一個模樣殘缺的詭器。
也就是那件從聞家祠堂所得,被張小柱拿來配合怪蛛造成北原城蛛禍的災物之一。
自那天宓八月得到后就將這件詭器拿來做實驗,沒多久對這件詭器失去興趣。
它的作用實在雞肋,連拿來將功贖罪的價值都沒有。
宓八月原是想留著做以后實驗詭物入藥的素材來使用,將它一部分身份已經磨成藥粉儲存在實驗室的容器里,現在善惡書中還有剩下的它一部分詭器身體。
蟾瘴也是屬于水詭的品種之一,
詭物同類吞噬也可以進補。
把殘缺的蟾瘴丟給泡泡。
透明泡泡就將這件詭器包裹其中,表面光澤晃動,似乎在問:給我的嗎?
“給你的。”宓八月笑著說。
泡泡又晃動幾下。
宓八月就明白這只殘缺的詭器為難不到泡泡。
在老宅中待了這么久的泡泡,已經不是初遇時連一點陽光都可以曬死它的小弱雞。
宓八月又順勢往地上種著精靈種的地方灌溉了些靈力,然后去了內院的小廚房。
她讓宅靈送來需要的材料,做了幾樣早點放進蒸籠里。
“等寶寶起床的時候也差不多好了。”
回來半天沒和宓飛雪見上面,小家伙估計心里會失落,這早點算是給寶寶的補償和安慰。
交代宅靈今天宓飛雪的早餐就吃她做的這份,然后宓八月從廚房門一開一進返回渡厄書院。
渡厄書院晨學的時間比凡俗大陸初學更更早些,宓八月換上室內掛著的另一件干凈的院服外衣,打開屋門出門。
她的兩個鄰居再次應聲而出,臉色被昨天還憔悴,皺著的眉頭流露著悲苦。
看來他們做的學分任務做得并不成功。
燕艷和郝慍先向她先打了聲招呼,宓八月點頭回應。
燕艷下句話就提及昨日的學分任務的事,“昨天我們做完任務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怕打擾到你就沒有來與你說。”
她話說一半留一半,下一句突然轉移了話題,“你現在是去上晨學嗎?”
宓八月道:“嗯。”
燕艷問:“你打算主修什么課學?”
宓八月說:“書修。”
燕艷說:“我和你一起去,你等一下我。”
說完不等宓八月答應,轉身就跑回屋里。
郝慍這會開口說:“總務閣的學分任務冊子只給弟子看十秒,這點時間哪里夠人細心觀察任務,隨后拿任職的師兄就給我們推薦了幾個任務,聽起來都不錯。”
不用往后聽,宓八月從他表情就知道聽起來不錯的任務一定不怎么美好。
“結果個個不好做,沒賺到學分還賠了學分在上面。”郝慍憤然,隨即又對宓八月道謝,“若不是昨日跟著你混了個新生第二名,多了幾個學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燕艷手里拿著蒲團重新出來就聽見郝慍的話,也不知道他把昨天的情報透露了多少。
“你要是也上書修課學就快點去拿蒲團。”
郝慍說:“麻煩你們等等小生了。”
燕艷笑著直稱都是朋友,不算什么。
郝慍轉身入屋,燕艷朝宓八月說:“也不知今日決定上書修課學的新生弟子會有多少身負課桌,原來唯有增華廣場的大課才會需要自備課具,而且只是聽課的話一個蒲團座位就夠了,并不需要連課桌也帶著。”
所以說,他們這一批新生弟子連最后放學也被師長師兄們坑了一把。
這個坑比起前面經歷只算絆腳,摔不死人,卻摔個丟人。
燕艷說話時一直觀察宓八月臉色,見她平靜就問:“八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宓八月說:“這對我而言不是問題。”
“也是,你有如意囊。”燕艷羨慕道,“我卻是好不容易才弄來這個消息,這書院真是處處艱難,昨日搬桌時被路過師兄是姐們圍觀笑話,總覺得他們都是故意等在那里,就為了取笑我們。”
“這說明他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宓八月道。
燕艷愣了下,隨即暢快笑出聲,“聽你這樣一說,我心里便好受多了。”
這回郝慍也拿著蒲團從屋里出來,聽到笑聲問道:“你們在笑什么?”
燕艷把宓八月的原話說了。
郝慍聽完卻笑不出來,反而嘆息,“既是有過相似經歷,為何不幫助后來的學生弟子,還助長這種不好的學風。若是有師兄師姐們的幫助,可以少死多少人!”
說到最后,郝慍語氣愈重。
很顯然他對自己好友們的身死依舊不能釋懷,包括親眼目睹的那些死去的新生弟子。
燕艷卻冷哼一聲,和他意見相左,“你忘了齊勝了和朝蓮師姐的話了?好心幫忙也不見感謝,還覺得師姐小氣幫得不夠。大家都非親非故,憑什么幫你?何況能幫你一時,還能幫你一世?書院中處處兇險,又處處險中必有一處生機,這些坑不是自己親自走的摔的都不知道疼,哪天沒人牽你走了,你是去怪放開你手的人,還是怪路上的坑太多太深?”
郝慍反駁道:“我自然不會去怪出手相助的人,齊勝也不過是眾生蕓蕓一員,并非所有人都和他一樣。”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為這個話題爭論起來,爭到后面誰都說服不了誰,竟默契把決定權交給宓八月,讓她評判誰對誰錯。
宓八月說:“你們說的都對。”
兩人都一副你存心敷衍的表情。
宓八月微笑,“在你們的理念里認為自己是對的那就是對的,我的認可和否決決定不了你們內心真正的想法。”
因為宓八月一句話,燕艷和郝慍也吵不下去了。
他們到達致知院。
今日的致知院和昨日不同,最直觀的變化就是人流變多了。
雖然大家都穿著相同的弟子院服,但是從各人的神態和靈韻就能分辨老生和新生差別。
――老生們在今日也開始上學了。
昨天裘青說的沒錯,一日之后就別把自己當成新生弟子。
因為你的境遇將會和所有外門弟子一樣,除了快速融入適應書院外門的規則外別無選擇。
只是融入又豈是那么容易融入的,老生們的那種從容自若是初來書院的大部分新生弟子短時間達不到的境界。
低低的笑聲在人流中響起。
一看就是老生的幾名弟子對某個背著課桌的少年指指點點。uu看書
致知院里不能大聲喧嘩,他們大多是無聲嗤笑,卻一點不比大聲哄笑侮辱人的效果差。
少年先是怒瞪嗤那幫老生弟子,被瞪的人笑得更意味深長。
恰好走到不遠處的宓八月感覺到一點氣悶感。
她向那老生弟子望去。
是靈壓。
只是屬于高階靈童的靈壓,達不到靈師那樣收放自如,只能算是粗糙版本的把自己靈力散發出去,連只針對目標都做不到,殃及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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