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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刁民造反啦!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鞋底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鞋底紅 | 理科學霸的穿書團寵日常 


宋清月這一說,從股票、債券,講到基金、保險,真講到天亮了還沒說完,宋清月將她所知道的粗淺的金融知識基本上都給李昭科普了一遍。

看李昭興奮得不行,不免又強調了很多遍濫用金融工具的后果。

“就像我說的國債,現階段還不適合搞,倒是太子殿下應該著重想想發行紙鈔。咱們大周現在所用白銀嚴重依賴對外貿易,一旦那些用白銀購買咱們絲綢、瓷器、茶葉、藥材的國家發生些戰亂、政變,甚至天災,影響了白銀的輸入,大周可是出現重大危機的。但如果是紙鈔的話,主動權就在咱們自己手里。”宋清月這就把話題轉向金融安全了。

事實上,歷史上現實歷史上大明王朝的后期,除了遇上小冰河期這一天災以外,美洲白銀減產,導致國內白銀流通出現困難也是一項非常嚴重的經濟危機。

但提到紙幣,李昭的眉頭立刻就皺緊了,幾十年前大周寶鈔的失敗猶在眼前,現在宋清月竟然提出應該用紙鈔代替白銀跟銅錢,李昭搞不懂宋清月的腦回路。

見太子殿下面露糾結,宋清月輕輕打了呵欠,道:“哥哥不用皺眉頭。寶鈔出了問題是因為寶鈔不根據客觀規律胡亂印發導致的。只要咱們按照經濟規律發行紙鈔,不僅不會擾亂市場,對經濟發展、國家興旺是有促進作用的。”

“月兒知道應當如何發行紙幣?”李昭立刻虛心求教。

宋清月翻著眼睛想了想,現代貨幣的發行是一項極為復雜的系統,每個國家的發行規則都不太一樣,倒是想起中學政治教科書上的一句話:“貨幣的本質是交易雙方對物質交換定下的契約。所謂契約,就是一定要遵守,一定要有約束力。比方說紙鈔本身只是一張印有特殊花紋的紙張,但人們約定,這張紙代表了,二兩銀子,它就必須能換到二兩銀子。如果像是從前的寶鈔那樣,先是胡亂印制,政府再帶頭不兌換寶鈔,這就是自己把契約親手撕毀。政府毀約在先,換句話說就是明著與民爭利,搶劫百姓,又如何能叫百姓信任寶鈔呢?”

宋清月解釋得簡單明了,李昭也一聽就懂,立刻道:“所以,月兒的意思是,只要咱們有一兩銀子,就發行價值一兩的紙鈔?”

宋清月點頭笑道:“可以先這么來。我建議國庫里的錢直接放入皇家銀行,由皇家銀行獨家發行紙幣,存進來一兩銀子,皇家銀行就發行一兩銀子的紙鈔,存進來一個銅板,銀行就發行價值一個銅板的紙鈔。也先著急讓那百姓使用,倒是可以讓皇商、官吏們先用上。”

二人又討論了一陣發行紙鈔的事兒,宋清月實在困得眼皮都打架了,李昭這才放她睡覺去。他自己倒像是啥事兒沒有一樣,還照舊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沐浴之后這就上朝去了。對于這一點宋清月是真的很羨慕李昭,這人似乎總有用不完的精力。不僅精力超級旺盛,專注力也強,加上變態的記憶里和超高的智商,他天生就是個干大事的人啊。

現在是六月中旬,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又到了各地旱澇頻發的時候。

全大周一千四百二十七個縣,李昭一個一個地過問,是否有干旱,如果發生干旱,先看范圍大小,若是小范圍的干旱,讓戶部撥款,叫本地縣令去鄰近的縣城買糧。

其次是過問近十年的水利建設情況,細致到讓錦衣衛直接去地方把魚鱗冊跟本地沿河地圖交上來。

若是發現干旱地區十年都沒有建設過任何水利設施,從前那些在當地任職過的官員,無論現在身在何處,都要在考評上打個差評。

李昭不僅問責那個官員,若是發現此人升了官,他還要把當初給此官員寫考評的上級找出來,打上差評,算是對所謂懶政怠政的警告。

至于澇災嚴重的地區,多多少少都是因為附近的河堤決堤的原故。

李昭知道修河款通常都是官員貪腐的重災區,不過,現在事情太多,他打算先不跟那些人算賬,先派人下去指導救災和防疫,順便派審計司的人隨行暗暗查貪污之事,等救災結束,一旦貪污查實,他再好好跟那群貪官算賬。

最后就是讓工部提供水利建設的方案,要求是省錢又耐用,還要得特別急,最好三天就能出方案,五天就能派人下去開始修水渠和蓄水池。

這一下,現任的工部尚書祁老大人以及他提拔上來的一眾親信們,立刻就暴露了他們全是草包的事實。

李昭是什么人?

他可是編寫過軍隊后勤轉運流程手冊、在建筑修筑工地做過監工的人,一眼就看出工部交上來的作業就是一坨狗屎,說狗屎都是抬舉他們。若換做是當今圣上,他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一腳把祁仕斌踹出殿外去。

不過李昭顯然跟他老爹的風格不太一樣,說了兩句愛卿辛苦,次日便下了一道旨意,暫停了祁老大人兩位侍郎,以及六位郎中的職務,讓他們去科學學院學習,并讓首輔陸老大人暫代工部侍郎職務,又將科學學院將水利相關的教授、副教授、博士們全請來工部幫忙。

這些教授、副教授里頭,好幾位都是從前在宋建鳴在廣州任職之后手下的吏員,被宋大人推薦來科學學院的。

連兵工廠研究過抽水機的機械師傅們也被請去了,那些抽水機原本是用在船上的,李昭突然想起來,那些抽水機其實是可以用來給農田灌溉的!

臨時組建的工部雖然看起來亂了一點,好在大家伙都干勁十足,抓住這次機會,說不準就能從一個學校教書的,直接成為朝廷大員了!

不過面對黑板上密密麻麻的任務清單,就連陸老大人都皺起眉頭。

李昭笑道:“的確千頭萬緒的,首輔大人不必憂心,咱們先把事情排個序,再把大家分成幾個小組,一個組負責一件事兒。”

“嗯!不錯,這個法子好!”陸老大人欣喜萬分。

不過分組之后,發現人還是不太夠用,還有些地方偏僻、受災范圍較小的小縣城照顧不到。

發生了解決不了的事兒,李昭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立刻就想到回家去問問自家的親親娘子。

“就這事兒值得你皺眉頭?”正在準備自己生辰宴會的宋清月表示好解決:“當初修路的時候咱們能招標,現在要修水渠,怎么就不能也招標了?”

李昭一拍腦袋:“娘子高明!孤事情太多糊涂了。明兒就讓你爹爹在《朝聞快報》上頭刊登。”

宋清月又提醒他:“紙鈔如何防偽之事,也可利用報紙集思廣益。”

李昭笑著點頭,問了一句:“馬上七月了,你的生辰可開始準備了?”

宋清月笑著道:“這是自然!我那新的裙子作坊就指望著生辰宴做宣傳呢!倒是咱們太子殿下,修水利、賑災的銀子可還夠用?”

李昭撓頭道:“不瞞娘子說,秋收時節未到,國庫確是有些緊張,孤打算自掏腰包補貼些。”

宋清月撐著下巴道:“殿下倒是現在可以試試看發個救災債卷,就說現在借,年底還,還的時候,多給大家百分之一點五的利息。”

李昭一愣,有些遲疑道:“前幾日月兒不是還說現在時候未到,慎發債卷么?”

宋清月笑道:“之前不是還沒到用錢緊張的時候嘛!新的路可修可不不修,可保障農民生產的水利工程卻是比路要緊的東西。我說現在還不到發債的時候,是怕地方官兒們有樣學樣,自私發行債券,到時候再利用手中權利再賴賬不還,胡搞一通,那國家不就亂了套了?不如哥哥就再出臺一個規定,私人和地方政府不得有樣學樣私自發債券,救災債券必須由皇家銀行發行,再定一個最高額度。只要是有計劃地發行,就出不了亂子。”

僅僅兩日后,《朝聞快報》上頭版新聞,便是將今年六月以來,各地的旱澇災害的情況做了報道。

之后第二頁開始便是工部在刊登的水利工程建設招標。

這次招標的一共八個地區。

報紙上將當地的受災情況、氣候、地形條件,甚至地圖等等信息都詳細在招標里寫清楚了,讓有善水利者,可以寄送自己的建設方案來報社,或者直接前來京城工部報到。

但凡方案被采用者,會根據工程量的大小,給與五十兩到三百兩白銀不等的獎金,若方案特別好的,有機會直接去地方擔任水事方面的主薄,當然,科舉考試也是要過的,不過可以先當官兒,后補考!文化水平不太行的,可以去本地縣學補習,之后更有機會來京城國子監跟科學學院進修。

這事兒一下就在整個讀書人圈子里引發了轟動,甚至引發了大家研究水利的熱情。

至于原來那些以祁世斌祁尚書為首的官員們可慘了,太子殿下說是什么讓他們學習,這不就是明晃晃打他們的臉,說他們沒用?到了科學學院,這群官員們更是發現教授水利工程方面的教授全去他們原來辦公的地方替他們干活去了,哪里還有課上?

這就是太子殿下要換人的意思!

他可是朝廷二品大員!

太子殿下,說換就換!

還有沒有王法了!

氣急敗壞又慌不擇路的祁大人于是寫了封告狀的信到了江西向皇帝告狀,聲稱太子殿下趁著您不在的時候,大肆在朝中排除異己,扶植自己的親信,這是要造反啊!

此時的皇帝在干啥呢?他老人家正在江西打土豪分田產呢!

在這個皇權時代,有皇帝親自跑到地方去干這種事,大概也算是奇觀了。

這都是當初宋建鳴的那番土地兼并與朝代滅亡相關的論述把皇帝給嚇到了,那次的論述給了皇帝一個堅定的信念,那便是土地兼并是皇權最大的敵人,是跟民亂、兵變一樣,可以威脅到他屁股下頭寶座的頭號敵人!

必須鏟除大地主!

而到了龍虎山地界,分到田產的百姓們帶著雞鴨糧食涌到道邊,熱情歡迎陛下到來,人人感激涕零山呼萬歲的景象更是給了皇帝相當大的震撼。

“砰!”地一聲,虛榮心、自信心、自豪感,像是汽車方向盤里的氣囊一樣爆開了。

皇帝腦子一熱,當即發布公告,說是朕既然來了便是為百姓做主的。百姓們有什么冤屈,都可以來龍虎山跟朕告御狀。朕親自替大家做主!

不放心本地官員,皇帝直接讓火器營的官兵下去,一村一縣地通知此事。

這一下跟捅了螞蟻窩似的,大批受過本地地頭蛇、土皇帝、大地主欺壓的百姓,如潮水一般涌向龍虎山。

案件一經查實,火器營的兵扛著槍,直接上門抓人。凡有墻間、殺人,一律按砍頭判;有雇人毆打致傷殘者,判宮刑;放高利貸,奪人田產者,判臉上刺字,挖煤十年。

宋辰旭每天審案從早審到晚,江遠潮更是為了調查,領著下屬們鞋底都磨破了,而傅乘風則是帶著人,到處抓人。

一時間,整個江西雞飛狗跳。

當地的士紳官員們慌了。

有拿著賄賂金等在半道想要攔著那些火器營官軍們不讓他們去村中辦事的;有些跑去龍虎山惡人先告狀,想要跟皇帝講講本地刁民如何荒唐,如何不受教化的;另一些則開始到處抓捕想要跑去告狀的百姓,甚是在路上埋伏著,遇上路過的就抓起來,狠毒些當場弄死,心腸軟些的帶回去打殘。

一些百姓含淚屈服,可更多百姓則是被激起了怒火,誰還不是活那一口氣了?

不用跑去京城敲那登聞鼓,不用受一百杖刑就能見著皇帝!皇帝都屈尊降貴,跑到大家家門口來為民做主了,此時不沖更待何時?!

別說是本地的地頭蛇,就算是本地縣令,也有百姓跑來狀告他們勾結本地大族,欺壓百姓,拉偏架,胡判案的。

這年頭,本地大族都是土皇帝,都是沒有王法的,這種事可真是多到數都數不過來。

就說江西有一名縣叫婺源,此地文風極盛,還出過圣人朱熹,在前朝,更是幾乎每屆科考都有婺源人能夠進士及第。

而婺源縣附近群山環繞,山石又多為石灰巖,加上本地人多地少,想要靠種地養活一家人很是困難,于是在婺源縣就出現了許多以采石灰為生百姓。

可自從禮部換帥,整個學術圈對于朱熹的質疑,再加上皇帝暗中示意希望禮部幫忙打壓江西幫,精英學子盡出的婺源縣已經連著七八年沒能出一個進士了!

對于婺源的大族來說,是極大的打擊。

可以說在大周官場上,來自婺源的血液已然出現斷檔,這對于婺源的未來的政治、經濟、文化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群婺源學子不想著跟上時代潮流,開始研究科學、數學,反而有人提出,是那些開采石灰的百姓,斷了婺源附近的“龍脈”,破壞了本地的風水!

這一荒謬的提議竟然得到了本地大族族長們的,他們開始勾結本地官府,禁止本地百姓開山采石。

本地土地已經十之八九都在這些大族的手里了,再不叫那些百姓采灰,這不是要把當地百姓逼上絕路么?

于是,官府不讓采,他們就偷偷采。

可本地士紳們為了自家的科舉大業,對那些采灰戶的死活毫不關心,甚至組織起鄉勇,去附近的山里巡邏,見著有偷采石灰的就送到縣衙去。這些采石灰賣苦力的漢子們到了縣太爺手里還能落著什么好?百姓們只得被逼著傾家蕩產拿錢撈人,撈出來的時候也基本上是被打得好幾個月下不了床。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多年。

這不,當地百姓早已對那些人忍夠了,這就有好幾十采灰戶,結伴想要跑去龍虎山跟皇帝告狀。

奈何本地大族竟然組織鄉勇半道堵截!

面對上百手里拿著刀劍的鄉勇,這一次采灰戶們不再退縮,不再妥協。

一個個舉起手里的鐵錘、鐵杵朝鄉勇們沖去!

就這么著,諸如婺源縣這樣的百姓與本地士紳大地主之間的斗毆流血事件在江西境內遍地開花。

有些作惡太多的縣官兒們嚇得直接卷鋪蓋逃跑,還有一些干脆跑去龍虎山跟皇帝呼喊著“刁民造反啦!陛下,刁民造反啦!”(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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