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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集體擺爛


更新時間:2022年11月14日  作者:鞋底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鞋底紅 | 理科學霸的穿書團寵日常 


二月,三年一度的春闈如期舉行。

這本應是現今朝堂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卻因為浙江一帶倭寇橫行之事而少了些許關注。

天氣轉暖之后,東南沿海一帶的海盜數量猛然增多,搞得南直隸與浙江一帶的官員焦頭爛額。

本著事情能壓就壓的態度,原本還想瞞著,可那群倭寇越來越猖狂。

死了一位南京錦衣衛都指揮使之后,事情徹底壓不住了。

事情傳到北京之后,朝堂為之震怒!

南京的錦衣衛都指揮使死了!

馮坤好似一夜老了十歲,南京錦衣衛都指揮使是他的嫡長子!

這事叫尹太監說出來的瞬間,把皇帝的頭疼病又給激了出來。

皇帝昏厥,急詔靖王府世子妃孟氏入宮為皇帝治病。

皇帝在床上躺了三日,連殿試都因為皇帝的病情而延后了,之后更以御下不嚴為由,罰了馮坤一年俸祿。

這件事馮坤不冤枉,這么大事情,竟然發展到壓不住了,北京城的錦衣衛指揮司衙門才得到消息,這是作為錦衣衛總指揮使馮坤的嚴重失職。

馮坤更是因為死了長子,整個人沒了精氣神,跟皇帝上了道折子想調幺兒馮進回京,接著便告病在家歇著了。

皇帝把去江南協助大理寺和兵部調查的事情交給了東廠。

大理寺中,前往南直隸于浙江調查的任務自然落到了江遠潮頭上。

嫡子剛剛出生,宋雨汐不顧剛生產完的身體,抱著江遠潮的腿,苦苦哀求他別去。

“夫君!不能去,你不能去,別去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雨汐,皇命難違。”江遠潮將她扶起來,拉她坐到椅子上,語氣溫和地解釋:“為夫知道這次定然兇險萬分,可職責所在,我不能……”

“什么職責所在?你有什么職責?”宋雨汐打斷他的話:“陛下從前擺著江南放任不管,那是他的錯!憑什么要拿你的命去填他捅出來的窟窿?”

“雨汐!”

“你兇什么?你不過就是覺得只要小心些,就不會有事。可你想過沒有,那些人有多窮兇極惡膽大包天?江遠潮,你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可是懷著有去無回的決心去的?”

江遠潮愣住,就在夫妻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長公主忽然推門進來,大聲道:“兒媳婦說得對!遠潮,你不能去!”

“母親!”江遠潮驚呼一聲站起身來。

長公主哼了一聲,坐下道:“他們連馮坤的長子都敢殺,便是長公主的兒子,又怎樣?你份量再重,重得過馮大公子?你人手再多,多得過錦衣衛?我告訴你,江遠潮,別說你只是陛下的外甥,就是皇子去了,他們也照樣敢殺!”

雨汐在一旁幫腔道:“你要去,咱們就和離!我絕不會為了你守寡的!你這種不顧妻兒老小的男人,不值得我為你守著!”

長公主先是瞪了一眼宋雨汐,最后卻贊同地道:“二媳婦說得不錯,你若是要去,先把義絕書簽了!老娘帶著媳婦和孫子過好了,反正你這個兒子也不要我這個老母親了!”

自家老娘一向有些看不起庶女出生的宋雨汐,宋雨汐更是一向對這個輕慢自己的婆婆不假辭色,此時此刻,兩個女人卻忽然聯起手來了!

江遠潮望著忽然合起伙來擠兌自己得老娘和娘子,有種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感覺。

這時候,侯府的管家忽然來報,說是江老侯爺請二爺去侯府說話。

江遠潮無奈起身,去老爹那兒聽訓。

沒成想,老爹都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就一句話:“你辭官吧。”

“爹!”

“遠潮,你聽好了,江南的渾水不是你能淌的,辭官吧!在家陪陪媳婦,挺好。辭呈本侯已經替你遞上去了。你是陛下外甥,他再怎么不高興,不會拿你如何。”

江遠潮知道,這事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了。他耷拉著腦袋,覺得自己前半生的所有努力,好似都被身邊人否定了似的,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

因為要調查江南的事,兵部尚書抱病,大理寺少卿更是直接辭了官,皇帝這才忽然意識到,事情原來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了么?

他不能拿兵部尚書如何,更不能拿自家外甥如何,考慮再三,最終還是將統領水師去打擊倭寇的重任交給了最有經驗的老三肅王。

但皇帝也耍了個心眼,沒讓肅王去福建帶他原本自己培養起來的那支水師,而是讓他一個光桿司令跑到浙江去領兵,而原本的浙江總兵,涇國公世子陳遇良則被皇帝下詔調去福建,輔助實戰經驗為零的九皇子俞王統領南洋水師。

所有人都覺得皇帝老糊涂了。

太胡鬧了!

簡直太胡鬧了!

時至今日,倭寇在浙江沿海猖獗至此,這是總兵陳遇良的嚴重失職,可皇帝非但不愿意處罰陳遇良,還想著把一天沒上過戰場的九皇子俞王派到福建去。

肅王接到旨意的時候,一反常態地安靜。

他一個字沒罵,一句牢騷沒發,把自己關在書房,干坐了兩個時辰。

老爺子倒是是老了,他的皇帝老爹英明神武了一輩子,臨到要走了,卻出了昏招,走了臭棋。

只為他的皇位安穩,到這種時候了,還要繼續玩弄他的平衡。

為了朝堂平衡,不知要害死多少人命。

不是要那幫倭寇去死,這是要他辛苦培養出來的水師去死!

浙江這幾年,根本就成了涇國公府、陳貴妃以及俞親王的錢袋子,他們在那里具體干什么污糟事,肅王不清楚,這幾年他原本那些放在南邊的人被調走的調走,折損的折損。

單看浙江這些年交上來無比難看的稅款賬目就知道他們在那邊有多少齷齪。

皇帝為了平衡肅王府和靖王府的勢力,對涇國公府的行為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內閣深知皇帝的心思,就連宋建鳴對此也不敢多提。

有嶺南方面的增收,就算浙江少收些稅款,總算國庫的收入的總賬不算難看,他自己作為戶部尚書是可以交差的,也就不愿意在這上頭多嘴。

于是,在皇帝的有意縱容和內閣的集體沉默中,浙江就像一個發炎的膿包,越變越大,直到爛出了表皮,皇帝才想著要來處理。

現在皇帝把肅王放到浙江去,就是要肅王來做劃開這個膿包的刀子,涇國公府、陳貴妃、俞王,連同浙江官場那群人豈能容他?

他去了焉能有命在?

同樣的道理,肅王在嶺南一帶走私洋貨、販賣私鹽、招募私兵、制造火器,甚至收編了廣東南海一帶七大具有海盜性質的船幫,二十多年來近三千萬兩白銀的巨額投入,使得現今福建和廣東的水師規模已經大到足以撼動大周帝國根基的地步。

這些事若是被皇帝知道了,整個肅王府也難逃被貶為庶人高墻圈禁甚至抄家滅門的結局。

肅王同樣不會放任俞王和陳遇良去福建攪亂他的計劃。

不等俞王和陳遇良到達福建,他必要下手除之而后快,

皇帝這是要他跟九弟兩敗俱傷啊!

不止如此,一旦肅王跟俞王雙雙離開京師,京城里就剩下老四靖王和廢太子大哥,惠妃母子早年受皇后恩澤,老四那小子心實,又一向視大哥為正統,老頭子想著趁著他們不在干點啥?

肅王和俞王怎么可能叫一個病得下不來床的老頭兒這么輕易地拿捏?

肅王一向無賴,圣旨下達的第二日就一病不起,還寫了一封聲情并茂的請罪折子給老爹,并極力推薦能干的四弟替他前去浙江。

皇帝被氣得嘴角冒泡,當即把淑妃找去狠狠訓斥一通,大罵老三不孝。

這個年代不孝的帽子可不是能隨意扣的。孝這一字直接與忠掛鉤。

不孝,即為不忠。

這是很大的一個把柄。

然而肅王不為所動,還揮手又砸了好幾萬兩銀錢幫助京城的災民度過這個嚴冬。

什么孝不孝的,他早就不在乎了。

父慈子孝,父慈了,子才孝!

自從李昭在山東出事,肅王就不想再演縮脖子鴨了。

老頭子親口說他不孝,還把這事傳出來,傳得朝堂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就已經是撕破臉皮了,自老爹放任大侄子李晟去山東殺他的寶貝兒子,他跟皇帝就只是君臣,不是父子!

天下哪有不顧孫子死活的爺爺?

天下豈有千方百計要置兒子于死地的父親?

老頭兒親手抹殺了他跟肅王之間的父子之情,他李炟憑什么還要給皇帝留情面?

皇帝下令再次將肅王關進宗人府圈禁,并禁止人隨行服侍。

肅王也不在乎,圈禁就圈禁,他怕個鳥!有本事就直接砍了他,光是圈禁有什么用?圈得住他一個人,可圈得住南邊的二十萬水師?

俞王一瞧四哥這招好使,有樣學樣地也病了。

面對兩個無法掌控的兒子,遲暮的皇帝有種前所未有的失控感,他暴躁,他憤怒,他恐懼,卻發現已然無力掌控局勢。

他甚至想要不管不顧地直接下詔復立長子為太子,但他知道,如果朝中多數官員不服的話,即便他下詔也無用。

他甚至不敢立刻下詔殺了那兩個兒子。

天知道他們手里還有多少籌碼,萬一把他們逼急了,聯起手來搞兵變當,皇帝也害怕。

皇帝,說到底就是個孤家寡人,有人聽他的,他說的話他下的旨才有用;若是沒人聽從了,他就只是個可憐的快病死的臭老頭子。

“陛下!”尹太監忽然出聲,“陛下,您太心急了!當務之急,是養好龍體,恢復康健才能有更多時間從長計議啊!”

尹太監不愧為司禮監秉筆大太監,一句話將陷入極度焦躁中的皇帝從牛角尖里拉了出來。

他仿佛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要復立老大為太子,他缺的不是手段,不是權力,不是名分,而是時間!

老三、老九,他們就是想熬死他啊!

他這么繼續病下去,豈不正好如了他們的愿?

三月之后,除了初一、十五兩日,皇帝不再上朝,只偶爾在養心殿召見朝臣,一切事務丟給內閣處理。

首輔嚴九元依舊是站在皇帝這邊,站在太子這邊的,其余人管他們到底是誰的人,就目前這個局勢看,究竟誰也沒有力量一把將對方捏死。

至于江南如何,沿海如何,倭寇如何,管他呢!

朝臣們如何互噴口水,如何在朝堂上脫了鞋子打架,管他呢!

只要皇帝還在位一天,他就還是大周的皇帝,但凡不想背上弒兄殺父這樣的千古罵名,他們就一個都不敢輕舉妄動。

眾臣沒料到,皇帝直接擺爛養病去了!

推遲一個月的殿試由首輔大人與皇長子李熾共同主持。

通過會試的貢士們一個個喜憂參半,也不知今年得了這個進士是喜是憂,是福是禍。

且不說京中如何紛亂,報恩寺里的一眾小尼姑在皇帝的忽視中過得十分愉快且滋潤。

朝堂眾臣亂七八糟,皇帝閉關養病,原本撥給報恩寺的供奉銀子直接被神宮監的太監給私吞了,一整個新年竟然沒人過問她們!

那幾個平日里作威作福折磨大家的老尼姑也莫名其妙失蹤了,靜玄半死不活地攤在床上,宋清月帶著大家在供奉彌勒大佛的寶殿里吃羊肉火鍋都沒人管。

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這寺里的姑娘們又有誰當真想要出家的,還不都是被逼被害的?

羊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嘛。

常慧瑛問宋清月:“阿月,世子殿下當真還活著?”

她的口氣很是親熱,大家跟宋清月也都相處得十分好,這位世子妃不僅人美心善,還特別大方,免費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冬天的銀絲碳,還給大家做新衣服,甚至買了珍寶閣的胭脂水粉、眉粉唇脂給大家用。

不過關于肅王世子的話,卻是至今沒人敢問。

常慧瑛也是憋了好兩個月了,今天終于問出口了。

宋清月點頭:“是啊,他活著呢。”

簡單的一句話,再沒多透露什么,常慧瑛不是普通閨秀,立刻就嗅出其中不同尋常的意味,便馬上打住,不在追問更多,道:“那就好。”

宋清月又夾了一片羊肉吃了,而后道:“今天我要下山去看孩子們,你們有什么想要我帶的?”

一個姑娘道:“能不能也帶我下山轉轉呀?”

“我也想下山!”

大家紛紛舉起手來。

宋清月今天要去一趟山洞,笑著搖頭:“今日不行,下次吧。”

大家雖然有些失落,卻也都乖乖地點點頭:“那你下次可千萬記得帶上我們一起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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