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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葵凝眉。
是誰給這家伙的勇氣,敢對著一個手里有藥的巫祭出手的?
淡淡的誘人酒香在場中彌漫。
木葵一個閃身。
撲通一聲。
三山面上猙獰表情快速消散,閉上雙眼安詳睡去。
木葵沒靠近,先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
沒死透,還有口氣。
心中略安,木葵伸手按在三山胸口,凈化異能隨之涌入,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
剛才情況緊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用的是最毒的酒魂藥劑。
而之所以木葵沒做什么動作,就能讓三山悄無聲息的倒下,則是她用治愈異能,直接將身上帶的酒魂藥劑霧化,順著三山體表的皮膚鉆了進去。
巫祭之所以在擁有祭祀能力的同時,還能治病救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擁有的巫祭異能。
巫祭異能擁有一種類似萬能介質的特性,可以完美融入藥液中,精細控制,令其相互融合,進而配比出各式各樣的巫藥。
而控制酒魂藥劑霧化,擴散進三山的皮膚里,就是木葵運用治愈異能,精細控制后的結果。
巫祭異能通常都是能隔空釋放的,這更便于巫祭們將巫藥用于治療和戰斗。
像是那種只能通過身體接觸傳導的巫祭異能,是很少見的,但通常也都具備十分強大的特性。
如木葵的凈化異能,就相當于一個萬能解毒劑。
所有的毒都能解,就連對身體有害的細菌病毒等都能殺死,完全不講道理。
在部落里殺了人不好交代,木葵吊著三山一口氣,沒讓他死。
今天這事有些蹊蹺。
她的紅水剛過,就有人以梳理的名義來找她,并試圖干壞事。
木葵皺著眉,伸手捻起石桌上的一枚堅果,用心力銘刻上“問策”祭紋后,輕輕一拋。
木葵只是想問一下,這件事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暗中策劃的結果,求一個是或不是的答案而已。
是以,并不需要什么特別復雜的儀式。
堅果跟杏仁挺像,在石桌上彈跳了幾下,尖端朝上,立了起來。
“果然有貓膩。”
木葵面色一沉。
她需要追根究底,問清楚這件事究竟是誰在背后搞鬼。
下意識的,木葵心中再次浮現青月的身影。
如果真是她,事情怕是沒那么簡單。
“那個法子,要不要用呢?”
木葵有些糾結。
三山是一名二階獸紋戰士,會狂躁是一回事,意志堅韌又是另一回事。
就算把他弄醒,木葵也沒把握通過嚴刑逼供,套出實情。
而且今天三山進了她家,背后要是真有人設計,肯定不會讓三山無聲無息的過來。
三兩個目擊者,必然少不了。
如果是青月那種城府極深的家伙,沒見到人全須全尾的回去,也肯定會拿這做文章的。
指不準,就是又一場算計的開端。
‘算了,哪怕吃了酸酸果,別人突破成一階,就我突破到二階也挺顯眼的。先暫時讓境界落到一階,回頭再升回去,損失也不大。’
想通了后,木葵手中掐訣,施展起了一種名為“溯源”的禁術。
心力瞬間被抽空,緊接著,是二階獸紋戰士的力量。
隨著禁術的施展,三山的頭頂上方,也出現了一面鏡子。
鏡面起初如同黑洞一樣,什么畫面都沒有。
但是很快,就有人影出現。
這是藏在三山記憶深處的東西。
正如木葵所料,鏡面中出現的那個人是青月。
“三山,你都有三百多歲了吧!雖然以你二階獸紋戰士的實力,能活到六百歲。但是三百歲也已經不小了,還沒有找到雌性嗎?”
雨幕下,青月看到迎面朝她走來的三山,隨口問了一句。
“唉!”三山聽后停下了腳步,面上一苦,無奈道:“我如今才二階初期,其他跟我同樣年紀的獸人,少說也三階了,哪個雌性能看得上我啊!”
青月說:“過了四十歲的雌性都精著,不過那些剛成年的雌性還是很好哄的,你可以去試試。”
三山更喪氣了:“又不是沒試過,那些剛成年的,都有阿母提點,不會搭理我的。”
聞言,青月繼續往前走,與三山擦肩而過時,她狀似無意的輕聲道:“那就去找沒阿母的啊!”
“而且,聽說雌性紅水剛過是很容易揣上崽子的,如果那個時候去找她做梳理,榨干了她的精神力再上,怕是就算不想懷也得懷吧!”
“只要懷上了,猛是不會再讓雌性打掉的……”
最后一句,在雨聲的干擾下微不可聞,但那句“懷上了”,已經足夠三山聯想到后面的內容了。
木葵看得火大。
那青月到底跟她父母什么仇什么怨,以至于要用這種陰損的法子來搞她?
然而,就在木葵以為到此為止,準備再給三山來個禁術“編織”,把三山的記憶篡改一下時。
畫面一閃,一幕新的畫面出現。
這次應該是在青月的家里。
篝火搖曳,映照出青月在石柜里翻找的剪影。
“就是這個了。”
伴隨著青月的低喃,一卷薄如蟬翼的獸皮卷軸,被她展開鋪在石床上。
一個個用獸文書寫的蠅頭小字,隨著鋪開的卷軸顯露出來。
木葵看到后,心神一凜。
那是一張記錄有祭祀傳承的獸皮卷,而且還是詛咒篇。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一個祭祀不用祭祀儀式把傳承留下,改用獸皮。
但無疑,青月的這個舉動,給木葵帶來了不好的訊號。
咒嬰:只要提前接觸孩子未來的阿父,將咒印種下,待他日胎兒形成,則可憑此對母體施咒,令其病痛纏身,生不如死,于無聲無息間死去。
后面,就是青月如何根據卷軸里的內容,結下咒印,并且種進三山體內的事了。
“想我死?”木葵眸光冰冷。
不管這人跟木父木母之間有什么過節,是不是木父木母有錯在先,傷害到了青月一家;亦或其它原因,都不能再留了。
上一輩的事,木葵懶得去管。
她只知道,青月有殺她的心,并且已經付諸行動,這就足夠了。
生死大仇,沒那么多的嘰嘰歪歪。
在部落里,想搞事確實不容易。
不過,青月一個有祭祀天賦的半吊子,都能做到于無聲無息間置人于死地。
木葵堂堂巫祭,就更是不在話下。
而區別只在于:
她有原則,一般不屑于用那種陰損手段去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