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被自家的師姐涌入懷中之后,那位小魔女竟然大發慈悲的沒有將寧清給拉回去。
所以在這次簡單的擁抱過后,寧清得到了短暫的時間和師姐在這座山峰上席地而坐,談一談關于未來的人生規劃。
之前任水心不吃的那一盒點心,寧清也拿了出來放到了地上給師姐還有鳴秋品嘗。
順帶再鋪上一層毛毯一瞬間就有了在外野餐的氛圍。
‘主人!好不容易再見到了這位小晚輩,這次你該主動一些了,就像之前抱他一樣!’鳴秋小聲提醒說。
其實這次不用鳴秋的提醒,江青憐看著木盒中滿滿一木盒精致的點心,懷念還有重逢的感動…
最重要的是一直擔心寧清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讓她,有一種想要去牽寧清手的沖動。
可突兀間江青憐想起了任水心那妖女…在竊天盟總壇和她說過的話。
‘沒見過你師弟在床上挺拔的身子吧?’‘你師弟真棒!’
這讓江青憐想搭在寧清身上的手,像是石化般一樣停在了半空當中。
“師弟,你…在被那妖女綁走的期間,有沒有失…失…”
江青憐看著自己師弟那純真的眼神,實在是說不出最后一個字來。
“小師弟,主人在問你有沒有被那妖女給要了身子,毀了清白。”
鳴秋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順帶替自家主人問出了她想問的問題。
要是我真被那小魔女要了身子,我還會在這里?
早就夜夜笙歌和那小魔女一天到晚的四處滾床單了好么?
“沒有沒有!都是任前輩胡說的!我在墨淵宮的時候,任前輩她碰都不讓我碰。”
寧清趕忙擺著手搖頭以證自己的清白說,聽到這話江青憐以微不可尋的弧度小小的松了口氣。
“看吧主人!我就說那墨淵妖女恨寧氏恨到了骨子里,怎么會要了小師弟的身子呢!小師弟不覺得臟,那妖女她倒是覺得會臟了自己身子呢。”
鳴秋很清楚任水心和寧氏一族的恩怨,所以她篤定任水心是不會碰寧清一根汗毛的,純粹是任水心會對此感到惡心。
“鳴秋不可胡說!”
江青憐雖嘴上在管教著鳴秋,讓她不要多嘴,但江青憐的手卻不自覺的搭在了寧清的手背上。
寧清感受著從江青憐手心冰涼卻柔軟的觸感,還有聞著自家師姐澹澹的體香…以及被她發絲撓到了臉頰而有點癢癢的感覺。
本來寧清是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的,可江青憐卻反手和寧清十指緊扣了起來。
在她露出了有些驚喜的表情時,寧清問了個讓江青憐一愣的問題。
“那個師姐,若我真丟了身子,你…不會嫌棄我臟吧?”
雖不確定在江青憐全天二十四小時無間斷的監視下,除了師姐之外誰還能讓自己丟了身子,但姑且還是提前問一句。
“這…”
江青憐被問起這個敏感問題時,她扣著寧清手的十指明顯力道加大了不少。
這表明江青憐她還真認真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而且那個場景還讓她怒意上涌,可江青憐很快就面帶自信的笑容給了寧清回答。
“不會。”
不會的原因果然是有你盯著在,誰敢要我的身子,就只有死一個下場吧?
寧清猜中了江青憐的心思,她還真不認為天底下有哪個不長眼的女人,會敢在她的注視下要了她師弟的身子。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那位墨淵妖女了,可正如鳴秋說的那般,任水心就連碰一下寧清都會感到惡心,又怎么可能會上了寧清呢?
這樣一想把寧清交給那墨淵妖女暫時寄養好像還挺安全的?
江青憐想到這里心情愉快的拿起了一塊芙蓉糕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寧清看自家師姐那像是在偷著樂的小表情,感覺她應該是想明白了于是說…
“師姐我之后可能要跟著任前輩修習一段時間,近期大離災星將至,我與任前輩都是身負王血之人…我想找她討教一下怎么解決禍亂之血的問題。”
寧清這句話說的是實話,禍亂之血的事若寧清不找到解決的方法,等自己妹妹覺醒了禍亂之血,那必然將會是一場生靈涂炭的大戰。
如今比起回到青玄劍宗和自己的師姐恩恩愛愛過著田園牧歌的生活,還不如跟著那位小魔女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例如解決掉問題的源頭離天帝什么的。
寧清想要再次回到任水心身邊的提議,再次讓江青憐變得猶豫不決,還是鳴秋一邊吃著奶香蛋撻,一邊在神識里提點自己的主人。
‘主人寧清如今在哪墨淵妖女眼中只是一個靈脈之爭談判的籌碼,只是一件物品。’
‘過往的仇恨讓那墨淵妖女碰一下寧清都覺得惡心,那她就絕對不會做出要了寧清的身子,還有其他出格之事…’
‘而且寧清現在的身體確實是由墨淵秘術畫出來的…但啾兒感覺得到這小師弟應當是藏了什么恢復自己身體的秘法,大概三到四個月后他的身子就能恢復如初了。’
‘所以這三四個月里,完全可以讓那小師弟跟著她修習一段時間,當然啾兒可以把自己的心淚交給小師弟,確保他的安全。’
鳴秋的這個提桉是建立在她不知道…任水心的天道試煉是和寧清結為道侶的前提下。
要是她知道的話,這只小鳥估計會連夜抓著寧清飛回青玄劍宗。
而九彩羽鳳的心淚是一種極其罕貴之物,鳴秋一生也就只能凝結出一顆,雖沒療傷的作用但傳聞中卻有起死回生之能。
簡而言之就是能抵擋一次致命的一擊。
‘我去和她談談,若她同意我能隨時探望寧清的話,就準許寧清暫時跟著她修煉一段時間。’
江青憐現在也覺得暫時將寧清寄養在任水心那里是最好的選擇,前提是任水心準許她隨時去探望寧清。
可問題是任水心愿意嗎?
其實現在該問的…不是任水心愿不愿意,而是江青憐敢不敢!
原因是此刻任水心正在和自己的母親一起,看著寧清和江青憐在那里秀著恩愛。
寧清的身體全都是任水心畫出來的,她能用秘術能得到寧清的視覺和聽覺感官。
“他給江宗主的那盒點心明明是你不要的,為何女兒你看見江宗主吃了,還要露出如此不甘心的表情呢?”
寧雅明知自己女兒現在在想什么,卻還刻意問起了任水心。
“因為那本來是該給我的東西…就算我不要,被那個老女人吃了…我也不高興。”
任水心現在抱著自己的雙腿一邊恢復著自己的傷勢,一邊自閉說。
“水心禮貌一些,要叫江宗主。”寧雅教育了自己女兒一句后問“那寧清那孩子呢?”
“寧清?他又怎么了?”任水心不懂自己母親為何要問起這個。
“他被江青憐吃掉你也要在這里獨自難受嗎?”寧雅問。
“……娘你到底想說什么?”
“水心!別再任性了…你如今的天道試煉是與寧清那孩子結為道侶,你若想變強,有朝一日能勝過那位江宗主,這天道試煉你是必須要完成的。”
寧雅并沒有提及…任水心辛辛苦苦的修煉至此,最大的動力其實就是給自己的母親重塑一具肉身,然后再復活自己的母親。
可就算任水心想要復活自己的親媽,她也必須要突破這個天道桎梏才行。
“可我看著他和那老…江宗主膩歪的樣子,我真的除了想讓他從我視線里消失之外,就沒其他的想法了。”任水心現在依然有點抗拒寧清。
“那方才寧清那孩子為了你…拔劍和他師姐為敵的時候,你不是很高興嗎?”
真的就是知女莫若母,寧清剛才拔劍為了她挺身而出的一幕,真的讓任水心很高興。
雖高興的原因大多數任水心第一次看那位無所不能的江宗主,竟然會露出那樣動搖和難受的表情。
可任水心對寧清的刻板影響也有了那么一點點的改觀。
“娘親我知道啦,我會想辦法讓寧清那家伙喜歡上我,盡快完成那個天道試煉的。”
任水心最后屈服了,她原本是想著等江青憐飛升之后,她在慢慢的攻陷寧清的心防。
可完全無異于向江青憐認輸,而且還當了那位宗主大人離開之后的備胎!與其當備胎她寧愿現在出手將寧清給搶過來!
“好女兒…那事不宜遲等寧清那孩子回來之后,你和他直接回鎮州城的老家成親,然后結為夫妻吧!”寧雅說。
“娘!我只是說讓他盡快喜歡上我!怎么…突然要我和他成親了?”
任水心還想說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她和寧清就連手都沒牽過一次呢!
“因為這是讓寧清對你心動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寧雅看著自己女兒那難以接受的表情,壓低自己語調小聲說。
“想象一下你和寧清成婚之后,江宗主會是什么表情?”
唔…不妙啊!任水心怎么一想就要笑出聲來呢?還是那種‘嘿嘿嘿’的傻笑。
任水心還沒傻笑多久她就趕忙擦掉了嘴角的口水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正事立刻追問起了自己的娘親。
“娘…我真和寧清大婚的話,大伯他會不會就有反心了?”
任水心的大伯,這位長公主寧雅的哥哥大離的鎮山侯寧岳山,他也是如今大離的鎮中大將軍!
這位大伯任水心也不怎么喜歡,但他是最有可能也是最有實力造反,推翻如今大離皇室的近衛大將軍。
所以比起那些什么沒用的皇子公主,任水心最想策反的人就是自己的大伯。
她感覺自己的大伯就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決定大離靈脈走向的機會。
所以這位鎮中大將軍參與了靈脈之爭,且戰績不俗擁有部份決定靈脈走向的話語權。
“水心。”
寧雅看著自己女兒那被仇恨蒙蔽雙眼的樣子,想用手捏一捏她的手心,卻發現自己只是一個亡魂沒辦法做到。
但寧雅還是勸著自己的女兒說…
“娘親不阻止你報仇,但也不支持你報仇,你有復活娘親的心已經做得很好了,等你修為大成后…隱居山林去做一個閑云散鶴,行走在陽光下享受一下平凡的普通人生活不挺好?”
“娘…我平凡的生活,我的家,我喜歡的一切都被離天帝那混賬給毀了!哪還能再做什么普通人?”
任水心向自己娘親展示著自己體內流動的漆黑血液后問。
“而且我這禍亂之血的軀體,真的有資格像個普通人一樣走在陽光之下嗎?”
寧雅聽到此沒再勸下去了,她知道再勸下去就是婦人之仁,且是對她已故的丈夫的不敬。
“有你的禍亂之血,還有寧清那孩子的靈脈權重,你大伯肯定會起反心的,再加上江宗主在一旁和你大伯的庇護,如今我兄長又在閉關,大離一方一時半會不敢動你和寧清。”
“謝謝娘親指點。”
任水心在這時終于露出了像往常那樣小魔女般的笑容說。
“那水心愿意和寧清公子成親結為夫妻,得他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當然要讓他入贅我們任家!”
你姐為了保護你,早把你從任家除名了不知道嗎?別再給你姐添亂了…寧雅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
可讓寧清入贅那位鎮山候的王爺府還是沒問題的,畢竟他那大伯還是在掛念這任水心這離經叛道的小魔女。
也不知道這場大婚會在鎮州城和青玄劍宗掀起怎樣的波瀾。
不過這確實是寧雅能想到的讓寧清真心喜歡上自己女兒,然后逼寧清表達愛意的最快途徑了。
希望江宗主不要生氣就好,雖然這大概率是…不太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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