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事完全是師姐自作主張,未能提前告知于你…是師姐的不是。”
江青憐給寧清倒了一杯清茶放到了宅邸的木桌上。
然后江青憐看著寧清再次因為驚訝,或者慌張之類的情緒開始做起了用手轉動著茶杯思考的這種小動作。
“你不愿意接受嗎?”江青憐又問。
“我愿意!當然愿意!”
寧清心里說的是‘我就算不接受!你估計也會綁著我洞房吧?’。
可要成婚之事真的從江青憐嘴里說出來,寧清還是有種徹徹底底的被逼入了死局的束手無策的感覺。
寧清是真的已經盡力了!誰知道這位宗主大人她竟然選擇作弊!
這下寧清是真的沒招了…好像只能最后賺一波大的然后跑路了的樣子。
所以…寧清擺出了一臉因為驚喜和緊張而有些手足無措的姿態。
“就是有些太突然了,我不知道師姐到底是看上了我哪一點。”寧清有些木訥的說。
“有很多地方…別那么不自信,像是你的眼睛和手都很好看,當然其他地方師姐也喜歡。”
江青憐說著將手搭在了寧清的手背上輕捏了一下,借此來給寧清信心…
“所以你就別想著與相劍真君參加靈脈之爭了,只要和師姐我成婚,大離王朝絕對奈何不了你和你的家人。”
因為江青憐在簡單的稱贊了一下寧清,給寧清吃下了一枚定心丸之后,她還是決定借著這個機會向寧清說實話。
就算鳴秋感知到了自家主人又開始做蠢事了,不停的在神識里提醒著江青憐“主人你成婚之后再對他說實話啊!現在說反而會出問題!”
可江青憐她偏不…在江青憐看來她對寧清確實是有感情的。
雖很澹可也不能算是欺騙寧清,而且以寧清現在對她的癡情程度,應該也能接受這個真相。
“還有師姐這次和你成婚確實還有另一個原因。”
江青憐說到這時,她能看清寧清眼底里透著些許惶恐的感情,只能用握緊寧清手的方式來安慰他。
“那就是師姐在凡間界最后的一次天道試煉需要紅塵練心,而我很慶幸天道所選的對象…是師弟你。”
“原來師姐你是為了飛升…才這樣對我好的嗎?”
寧清問了個江青憐早就預料到卻最不想聽到的問題。
“不!當然不是!可能一開始是這樣的,可現在數月的朝夕相處下來,你真覺得我一直都是在演戲嗎?”江青憐趕忙說。
我當然知道師姐你早就有一點點心動了,但寧清在這時心里卻微微抽了一下,不知不覺間問了江青憐一個自不量力的問題。
“成仙真的那么重要么?”
當寧清問出這個問題時,寧清能看見江青憐臉上略微有些慌張的表情在眨眼間就冷了下來。
她那平靜到像是深不見底的湖泊一般的雙眼靜靜的盯著寧清,看得寧清的內心發憷。
這一刻這一問題在雙方心中都早就已經有了答桉!
那就是重要!當然重要!至少比師弟你還要重要就是了!
江青憐心里雖是這么想著,卻依然沉默著沒有將這么殘酷的真相告知寧清。
寧清也沒再繼續自不量力的追問下去,而是用著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
“師姐…我會聽話的。”
“聽話?師弟你指的是什么?”
這回輪到江青憐疑惑了,她好像沒命令寧清去做些什么。
“不管發生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就都會拼盡一切保證師姐你能夠飛升成仙的!所以師姐你放心吧!”
寧清在說話間用雙手捧住了江青憐的手,用著極其莊重很嚴肅的眼神像是在向江青憐求婚一樣…
江青憐看著寧清這認真的樣子反而被寧清給逗笑了,這位宗主大人如同嫣然花開一樣的笑容,寧清真的覺得不管看多少次都不嫌夠。
可江青憐現在所想的卻是‘小晚輩你可真傻,在這場飛升試煉中你還能幫我什么?最大的忙就是老老實實真情實感的對我說‘我喜歡你’就足夠了。’
不過江青憐現在沒有逼著寧清表白,因為等靈脈之爭結束之后的洞房花燭夜,她有一整晚上的時間能讓寧清向她傾述愛意。
所以江青憐現在并不急…她在這時真感覺自己如初戀中的少女一般。
這位宗主大人做了一個略顯幼稚的舉動對著寧清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勾了一下自己的小拇指說。
“那師弟…我們就約定好了?”
“嗯!約定好了!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盡我所能的助師姐你飛升成仙!”寧清說。
江青憐在與寧清輕勾了一下食指之后,有一種抗在自己身上的重擔終于卸下去的輕松感。
終于確定能完成讓這位小晚輩向自己表白的試煉了,她也終于能擺脫這段因天道而起的荒唐感情了…
江青憐想到此將視線看向了窗外澹藍色的天空,剩下要做的就是贏下即將到來的靈脈之爭…她就可以與這凡塵俗事再無牽掛飛升成仙了!
靈脈之爭如約而至!
地點就正位于青玄劍宗外圍一座名為‘論劍峰’的峰頂。
因為會有大量魔道中人蜂擁而至此地的原因,青玄劍宗早早在多年前就在這里纂刻了多種防御性的陣法借此來以防那些魔頭亂跑。
在這種機制下大離神州的正道守方們也會用一些盤外招,例如將那些想參加靈脈之爭的魔頭他們抵達靈脈之爭所在地前,先逮住他們然后干掉!
事實上寧晚霜所率領的鎮天司舉大軍來青玄劍宗外駐扎為的目的就是這個!
那些來自九州各地的魔頭想要參加靈脈之爭,要先過了以鎮天司為首的正道看門人這一關。
寧清現在早早的就來到了論劍峰的峰頂,當然寧清作為‘幼兒園分組’的只能站在最外圍的觀眾席上圍觀。
論劍鋒峰頂的擂臺大到了足以容納下一整座體育場,可以想象之后正邪兩道的比斗將會多么的恐怖。
“哥…你這次真就是來看看的?”
寧秋她作為現任宗主大人小姑子的身份,讓她成功混到了一個圍觀靈脈之爭的席位。
“還能怎么樣?沒看見這次參加靈脈之爭的大能們都成雙成對的,唯獨就只有你哥孤零零的一個人嗎?”
寧清在和那位宗主大人定下約定‘會聽話’之后,就沒有再去刻意尋找參加靈脈之爭的搭檔了。
因為同為筑基七層被分到幼兒園組的師姐師兄們根本沒辦法給寧清絲毫幫助,原本寧清唯一的人選相劍真君也直接被江青憐給搶走。
所以寧清現在就只能孤零零的當一個氛圍組了。
“那就好那就好。”
寧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胸脯,她還是不太想見自己老哥上去受傷。
在這期間寧清還能聽見周圍參加靈脈之爭的天驕們互相議論的聲音。
“怎么這么久了也沒見到一位魔道中人上山?”
“應當是全被山腳下的鎮天司大軍給抓住了吧…說不準這次靈脈之爭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結束了呢?”
然而他們話還沒說完,寧清就突然感覺到了一陣不妙的預感,這讓寧清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妹妹寧秋。
這種不妙的預感出現的剎那,在擂臺的另一側一瞬間天空突然撕裂了開來露出了一道巨大的黑腔。
一眾一看就是魔道中人的魔門至尊們,在寧清神身周那些天驕之子們有些不安的驚呼聲下,緩步的從黑腔之中走出。
“劃墨成空!這是相劍山莊出來的那個小魔女的神通!當真是防不勝防!”
一位正道的大能瞬間認出了這一可怕的空間傳送能力的罪魁禍首…正是那位墨淵妖女任水心。
可正道這一側的議論卻沒持續太久,就被竊天盟盟主邱天正豪邁的笑聲給打斷了。
“無相師太可在否?!”他拉高了自己的音量對著天空高喊了一聲。
一位身著一身黑袍,面部被一張無形的布制面具所遮擋的身影出現在了擂臺的上方。
這位被尊稱為無相師太的地上真仙,正是這次靈脈之爭的裁判…相傳她是仙界而來專門負責這般重大的眾生試煉的裁定,實力高深莫測。
就連寧清在看向這位無相師太時…天道似乎想彈出什么字來,可卻模模湖湖的給寧清一種‘道行不夠還無法窺視’的感覺。
“竊天盟今日攜一百五十三位盟友!爾等口中的魔門巨孽!執黑子上陣以爭大離神州眾靈脈!”邱天正高聲宣判道。
無相師太微點了一下頭示意邱天正的請求被認可了。
這一百五十三位魔道中人中,也不知道這里面有多少是和寧清這樣純湊數的幼兒園分組,但大多數絕對都是用化凡之術來開小號的魔門大能!
“青玄劍宗與大離七大宗門共八十三位道友…一同執白子參戰。”江青憐也以簡短的音調向無相師太宣判道。
無相師太也很快認可了江青憐這一方的參戰請求,而寧清其實是知道的…正道這一方八十一位參與者中有一部份都是湊數的幼兒園分組的成員。
可怎么說呢…寧清的想法和八大門派的眾掌門是一樣的,只要有江青憐在的話,那天底下來多少魔頭挑戰都沒什么害怕的。
于是靈脈之爭就在這種正道人數是處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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