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憐如今正在自己的閨房里整理著儀容。她已經忘記自己上一次坐在鏡子前打扮是什么時候了…
可能她這輩子都沒做過這種女人一生里經常會做的事。
現在江青憐她其實也不算是在打扮自己,而是在‘易容’,沒錯是‘易容’!
江青憐已經決定化名江姝影這個師姐的身份,和那個小晚輩一同加入外門了。
雖知道江青憐容貌的內門長老很少會去外門,但以防萬一江青憐還是要稍微‘易容’一下。
這里的‘易容’指的不是用化妝這種低端的方式,而是利用神通和仙法讓那些熟悉自己的鎮宗長老無法一眼認出自己。
“啾兒。”
江青憐在對著鏡子施展神通道術的時候,發現鳴秋在自己身后有些不太安寧的走來走去。
“想說什么無需對本座隱瞞…”
“那個就是…主人,啾兒發現了一個不太妙的地方。”鳴秋的語調中充滿了擔憂。
“不太妙?本座與那小晚輩的關系已經精進到了能相伴出游的一步,這又有什么不妙的地方?”
在江青憐看來她現在還是處在勝券在握的狀態。
因為寧清已經明確的表示了對她有愛意,想要和她結為道侶了。
當雙方都互相生有情愫的時候,表白只是輕輕一推就能輕易做到的事。
“您是和他的關系到了互相暗戀的那一步啦,但不妙的地方在于那個小晚輩…他…他…”
鳴秋說到這里琢磨了一會說。
“他對您癡情程度…已經遠遠超出啾兒的預料了。”
“這有什么不妥嗎?”
江青憐有的時候還希望那小晚輩這輩子都專一不二呢,這可能是天底下所有女性對自家男人的要求了。
現在寧清在癡情一面表現得讓江青憐極其滿意,這算什么不妙的地方?
“很不妙!非常的不妙!主人!有的時候其實越是多情,越是濫情的男人就越容易向自己喜歡的女孩表白!”
“因為在這樣的男人眼中‘我喜歡你’是一種隨口就能說出的廉價之物,他能輕而易舉的對一個稍微有一點點喜歡的女性說出無數次。”
鳴秋向自家主人科普著說…
“……本座倒是慶幸那小晚輩不是如此廉價之人。”
江青憐完全無法想象鳴秋說的那種廉價的男人,因為她一想就想拔劍砍了對方,別說坐下來談什么戀愛了。
“可是…可是!那小晚輩的癡情和忠心有點過了頭的地步,在啾兒看來也是屬于那種…那種絕世難找的好男人級別了。”鳴秋說。
“忠心過頭究竟有何不妥之處?”
江青憐還是不明白鳴秋在擔心什么。
“就是主人你看…正常忠貞專一的男性,他見到喜歡的女孩后執著的追求對方,一直到對方也愿意接受的話,那他一定會向女孩表白傾述愛意對么?”
鳴秋舉了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連江青憐也都能輕易聽懂的例子。
“那小晚輩不是這一種嗎?”
“不是!他是在這之上的!在確認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得知對方也喜歡自己之后,那小晚輩想的不是表白,而是第一時間想的是‘我能不能配得上那女孩’‘我究竟能不能給她幸福!’”
鳴秋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其恐怖說。
“啾兒在神州游歷這么多年,也都沒見過這類型的!那小晚輩對主人你喜歡到了…一定會確認自己能夠配得上主人你,且今后自己有實力給主人你幸福和安穩的生活前,他是絕對不會向主人你表白的!”
鳴秋的話讓江青憐手頭上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
因為寧清的那一句‘我會努力讓我能配得上師姐你’的話,依然在江青憐耳邊久久的回響著。
“就算他加入了外門,也依然覺得自己配不上那師姐嗎?”江青憐有些不解的問。
“外門也分很多種的…主人你展露出來的實力,一看就是保送內門那一級天才。”鳴秋小聲的說。
江青憐在這時感覺一陣無奈,又要讓那小師弟將她當英雄般崇敬,又要讓那小師弟覺得師姐觸手可及,這兩者本身就是一種矛盾。
“所以是要讓他在外門里迅速晉升嗎?”
“這也是方法之一,可以那小晚輩的資質,至少要等到他修煉到筑基大圓滿,乃至結丹期才有可能…”
鳴秋擺著自己的手指頭仔細算了一下。
“以他通靈根的資質,估計也要七十年到八十年,就算有再多天材地寶來堆,和他王血能覺醒的話,也可能要三十年左右的時間,主人你…等得了嗎?”
鳴秋這給的是很保守的估計。
正常的練氣修士想要到結丹期一輩子有沒有可能都是問題,就算有可能估計也要修煉個百年。
而三十年對江青憐漫長的人生來說其實不算長,可明明飛升就只有一步之遙,卻又要等三十年的時間……
鳴秋見到自己主人陷入沉思中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又小聲的說。
“啾兒其實還有一步險招,就看主人你愿不愿意用了。”
“險招?”
“就是…給那小晚輩一些危機感。”
鳴秋在說這個時也有些忐忑,這屬于她這位職業紅娘所知的招數中的‘禁手’,沒必要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動用的那種。
“繼續說…”
江青憐還沒聽出些什么,用手輕托著自己的下巴示意讓鳴秋繼續分析下去。
“那小晚輩如今還能安穩努力的原因,是因為主人您一直孤身一人,愿意一直等著他,但要是那小晚輩發現自己還有競爭對手的話…”
鳴秋說到這里就沒繼續說下去了,因為江青憐已經聽懂了鳴秋的意思。
但這位宗主大人看著自己的劍靈并沒有生氣,而是用冷澹的語調輕聲的問了一句。
“這世間誰有資格做他的競爭對手?”
江青憐語氣中沒任何苛責的意思,只是在闡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實。
天底下實力比那小晚輩強的修士眾多,但真正能在這位宗主大人心里掀起一絲漣漪的就只有寧清一人。
所以在江青憐看來,在情感上天下眾生皆為螻蟻塵埃,根本無法讓這位宗主大人提起一絲興趣。
“假裝啦!主人我只是說假裝…就單純的讓那小晚輩感覺到危機感就行了。”鳴秋說。
“……人選呢?”
江青憐也不想讓寧清在她這位虛假的師姐身上陷得太深了。
也許一個月,一年的感情他能忘掉,但足足三十年的暗戀足以毀掉一個人。
“還有啾兒本宗之人可不在考慮范圍之內。”
江青憐可不想讓青玄劍宗中任何一位內門長老知道她在和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孩子談戀愛。
那就算她今后飛升成功,在宗門里給她供奉香火的時候…
那些長老總會想起‘自家宗主竟然喜歡吃嫩草誒’這樣,讓她想想心境就瘋狂波動的事兒來。
“唔…本宗之人不考慮的話。”
鳴秋苦苦的思索了良久,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找到了一個最佳的答桉。
“那去找相劍山莊幫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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