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咔咔咔
伴隨著碎裂聲，顯露而出的棺材型物體逐漸崩潰，而在插在棺材四周的六把刃矛，也仿佛受到某種壓力一般，紛紛被逼了出來。
終于，伴隨一聲巨大的爆響聲，封印徹底崩潰。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中顯現而出，這身影赤膊著上身，身材雖然高大，但皮膚干癟，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個木乃伊般。
不過，在他出現的一瞬，堪稱恐怖的靈壓肆意而出。
段木雖然感覺不到靈壓的強橫，可也從周圍那趨于實質的靈壓波動中，感覺到了此人靈壓的強橫。
很好，你越強大，我越高興！
不同于其他人，當看到朽木響河的那一刻，段木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朽木響河的雙眼緩緩睜開，在其睜眼的剎那，整片區域的重力驟然暴漲，讓除段木和村正外的所有人面色都不由一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迎著朽木響河的目光，村正忍不住狂喜大笑：“我的主人啊，你醒來了嗎？我等這一刻等的好辛苦，現在就讓我們實現那時候的夙愿吧。”村正面帶狂熱，一邊一邊猶如迎接王者般，迎向朽木響河。
“不過在那之前，這里還有幾個無禮的廢物，需要您先處……”
噗呲！
利刃貫穿身體的聲音，打斷了村正的話語，他看著自己主人插在自己胸口的刀刃，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為…為什么……”
段木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雖然他也殺過自己的斬魄刀，但那完全是因為自己斬魄刀想要殺死自己。
拋開性格不談，村正的忠誠度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畢竟都為了解救主人與整個尸魂界為敵了，結果剛剛見到主人就被主人捅了一刀……
段木倒不是對其感到憐憫，而是同為干掉自己斬魄刀的人，他總覺得……
眼前這倆貨好像是在暗諷自己！
而且他有種預感，自己回去尸魂界以后，可能還要再干掉自己斬魄刀一次。
“你沒有回應我。”
朽木響河低頭瞥了眼跪倒在自己身前的村正，語氣冰冷的道：“在我被封印的時候，我呼喚了伱。”
“您…呼喚了我？”村正一怔。
“你卻拒絕借力量給我。”
不遠處的段木，看著眼前一人一刀，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眉頭一皺，一臉嫌棄的往旁邊挪了一步。
段木見狀也沒跟他計較，轉而道：“你不是要清理門戶么？趕緊動手啊，我還有事情著急去處理呢。”
不知道為什么，隨著在現世呆的時間越久，段木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就越加濃郁。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立即回返尸魂界！
朽木白哉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目光冰冷的看向朽木響河，周身隱隱透露出一種刺骨的殺機。
感知到殺機的朽木響河，將視線從村正身上轉移到了朽木白哉身上，仔細端詳一番后，臉上露出一抹怨恨的怪笑：
“銀白風花紗、牽星箝。”
朽木響河眼中在這一瞬，同樣迸射殺機：“你是朽木家的人吧。”
“朽木家二十八代當家，朽木白哉！”
關于兩人的對話，段木并沒有去聽，而是在兩人對峙之際，將重傷的村正給拽到了一邊。
此時的村正，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死意。
傷勢雖然不致死，但他卻已經徹底喪失了求生本能，對于段木的拖拽也沒有絲毫抵抗。
“村正先生。”
段木蹲下身，對著村正問道：“可不可以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村正沒有說話，目光依舊在看著朽木響河所在的方向。
段木見狀搖了搖頭：“別看了，再看人家也不需要你，你想死可以，但先告訴我一下，我的斬魄刀被你帶到哪里去了？”
聞言，村正這才回過頭，看向段木的目光中不知為何，竟是露出一抹憐憫。
這目光，讓段木都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你的斬魄刀并沒有跟我走，從離開你開始，它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村正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這么一看的話，你和我還真是很像啊，明明是最親密的伙伴，結果……”
“停，我像的人夠多了。”
段木打斷道：“你在潛入我內心世界的時候，到底在我斬魄刀本體上感覺到了什么？”
“你最親密的伙伴，會不擇手段，讓你最痛苦的死去！”
聞言，段木忍不住撇了撇嘴。
這個確實是他大意了，當初殺死自己斬魄刀時，他并不是憑借自己的努力，而是借助了藍染的力量。
大概也正因如此，被他殺死的斬魄刀依舊有殘留存在。
先前他還認為是村正的能力，將這殘留存在激發出來，但現在看來……無論村正出現與否，他都會出現，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讓我最痛苦的死去？
段木眼中閃過一抹陰冷，區區一件工具，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
雖然自認為和朽木響河不同，但朽木響河的一句話，段木卻很認同，斬魄刀在他眼中就僅僅只是用來戰斗的工具，至于村正口中所謂的最親密伙伴，這一點段木反正是完全無法茍同。
如果這件工具太過于麻煩，并且會對自己形成制約時，那段木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斬魄刀，找一把堅硬且不易損壞的刀刃來使用。
仿佛察覺到了段木內心的想法，村正神色再次暗淡了下去，那種絕望的死意再次涌現。
嗚嗚嗚
怪異的氣息卷起一陣呼嘯聲，村正周身突然泛起一陣不祥的紅光。
“…響河……響河……”
在意識即將崩潰，無法控制自身靈壓之際，他口中依舊在不斷呼喚著自己主人的名字，但已經與朽木白哉戰到一起的朽木響河，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擊潰了村正心中最后的防線，整個人徹底崩潰。
仿佛血海一般的暗紅色靈壓，呈圓形向著四周擴散，在那靈壓當中涌現出一只只無比巨大的基力安。
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大虛？”
遠處，朽木露琪亞等人臉色都是一變。
“為什么從村正體內會出現大虛？”
“等等，段木大哥。”
黑崎一護看向身處上百只基力安中心的段木，臉色頓時一變。
段木大哥現在喪失了死神的能力，他可是親身體會過那種喪失能力的無力感，沒有看到段木到來時一幕的他，根本不認為段木能夠在那么多的基力安包圍下幸存。
但，就在他準備前去救援時，無比詭異的一幕卻發生了。
周圍那上百只基力安，就仿佛沒有發現段木一般……不，嚴格來說，那更像是……
護衛？
所有的基力安，逐漸挪動，最終列成兩排，聳立在段木周圍。
而基力安旁邊的那些小虛，更是從村正體內出現后，便跪伏在地，絲毫不敢抬頭。
“怎么可能？”
這一幕，讓眾人神色都忍不住一呆。
“哈哈哈”
“好多玩具啊。”
“段木哥哥、段木哥哥，我們可以找他們玩嗎？”
孩童的嬉笑聲傳來，黑崎一護等人這才發現段木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五個大概10歲左右的小孩子，一臉天真的在無數大虛中央跑跳，口中發出稚嫩而充滿童趣的笑聲。
“那些是……”
石田雨龍微微一怔：“破面？”
“不用緊張，這些是我的朋友。”
段木的聲音傳來，聞聲看去，只見段木在一眾大虛的擁護下緩緩向著他們走來。
這一幕，讓朽木露琪亞不由想起，當初藍染在一眾大虛擁護下離開尸魂界的一幕，都是一樣的面帶微笑，但又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寒意。
不過……
段木老板并不是藍染，她也相信段木老板不會危害尸魂界。
其實她的相信，多多少少都有些主觀作祟了。
60點的好感度，讓她無比信任段木，所以眼前的一幕雖然可怕，但她依舊選擇相信段木。
而跟她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黑崎一護、石田雨龍、茶渡泰虎三人。
他們都不認為段木是個危險的家伙……也不能說不是，只是相對藍染來說，段木并不是危險的家伙。
“黃頭發的大哥哥，你的頭發為什么是黃的？”
梳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湊到黑崎一護身旁，一臉疑惑的問道。
也有皮卡羅跑到石田雨龍身邊：“你這身衣服好好看，可以給我一套嗎？”
幾個人頓時被皮卡羅圍了起來。
原本還有緊張的眾人，見狀都不由放松了下來，雖然同為破面，但他們并沒有在這幾個孩子身上感覺到破面那種可怕，他們就仿佛只是普通的人類孩童一般。
這讓眾人都不由面帶疑惑的看向段木。
“他們是比較特殊的個體，思考方式與人類小孩子無異。”
段木也沒有隱瞞，直接將皮卡羅的來歷，告知給了眾人。
想要將朽木響河化作靈紋，那皮卡羅的存在就注定會被眾人發現，與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將皮卡羅的來歷告知給眾人。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
皮卡羅對于吞食人類并沒有興趣，他們吞食的對象更加傾向于高靈子的區域，一旦感受到饑餓，只會將一片區域的靈子吞食殆盡。
所以相比現世，它們對于虛圈與尸魂界更感興趣。
在場幾人，都是那種對于死神與虛之間界限，并不是那么特別看重的人，尤其是黑崎一護，掌握了假面化的他，其實對于破面已經有了改觀，不再是看到破面就潛意識認為對方是敵人。
除非那種吞噬人類，危害世界安全的家伙。
所以對于皮卡羅的誕生過程，眾人也只有憐憫。
這讓段木都想提醒他們一下，這幾個小家伙曾經可是十刃中的NO·2，不過看著皮卡羅那找到玩伴的一臉開心模樣，段木最終還是放棄了提醒。
“先別鬧了，你們幾個打開黑腔，將這些虛都送回虛圈吧。”
段木這次要研究的是死神靈體，這些虛完全無法充當實驗對象，而提供靈壓方面，以朽木響河剛剛的表現來看，有他一人已經足以。
幾個皮卡羅在段木指示下，手拉著手，開啟了一個巨大的虛腔。
所有的基力安與那些雜魚虛，紛紛在他們的命令下，向著虛腔當中走去。
作為亞丘卡斯破面化的破面，它們天生就有著命令基力安的權利，所以做到這一點并不難。
“我還以為要打一場硬仗呢。”
看著眼前的一幕，石田雨龍面色有些詭異，雖然在尸魂界的時候，自己師傅就跟他說過段木的朋友很多，但他還真沒想到……這位段木老板的朋友圈已經發展到虛圈去了。
“是啊。”
黑崎一護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遠處村正。
斬魄刀與主人是一心同體，通過與主人靈魂交融，得以共生。
所以為了維持實體，村正一直以虛來替代主人的空缺。
如果這些虛沒有離去，那可能會融入村正體內，讓虛與斬魄刀進行相融，成為類似于黑崎一護的情況。
但虛的離去，反而打斷了這一過程。
失去靈壓的支撐的村正，身形變得有些暗淡，逐漸化作虛影，最后消失在了眾人視野當中。
這一過程中，村正沒有絲毫的動作，坦然的迎接了死亡來臨。
這讓眾人臉色都不由變得有些復雜。
“那邊看來也要結束了。”
段木的聲音，讓所有人都不由抬頭看向空中。
“村正！村正……”
結果剛一抬頭，就聽到了朽木響河那焦急的呼喚聲：
“過來，你又要無視我的呼喚嗎？”
“過來啊！”
“為什么不回……”
話語聲戛然而止，隨即只聽‘轟’的一聲爆響，一道身影猛的砸在了段木身前。
“給你了。”
朽木白哉的聲音從眾人頭頂傳來。
“謝了。”
段木道了聲謝，緩緩向著砸落下來的朽木響河走去。
此時的朽木響河，渾身浴血，但如同約定中一樣，白哉并沒有給其最后一擊，留下了他的性命。
在段木走到他身前時，他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
“滾開！”
朽木響河看著面前的段木，怒聲呵斥，目光卻在周圍尋覓起來，希望能夠找到村正的身影。
但……
“呃”
一只手猛然遏住他的脖頸，將其整個人提了起來。
手掌上所透露出的力量，讓朽木響河臉色大變，周身靈壓瘋狂涌動，但卻沒有對那手掌造成半點影響。
怎么可能？
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力量，從手掌之上傳來，但詭異的是……
他居然沒有在那手掌上感覺到絲毫靈壓。
“皮卡羅，來幫我下。”
段木的呼喚聲傳入朽木響河耳中，讓他只感覺一陣寒氣從尾椎直線向上蔓延。
莫名的恐懼感籠罩全身。
“你……”
他想要去質問，但脖頸被鉗住卻讓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五個皮卡羅按照段木的指示，分布在他的周圍，周身靈壓涌動，于虛空中形成了一道道怪異的紋路。
那紋路正是由段木的血肉與靈壓，銘刻在他們靈核之上的虛紋。
正是借著這種聯系，段木才能夠在他們的幫助下，凝聚出體外靈虛紋。
幾乎在那紋路出現的瞬間，朽木響河的身體突然變得扭曲，仿佛被無數只大手撕扯一般。
劇烈的痛楚，讓其表情變得無比扭曲，但卻連一聲慘叫都無法發出。
不夠嗎？
段木眉頭一皺，空閑的左手猶如閃電一般砸出。
砰砰砰砰
伴隨著一連串的悶響，僅在眨眼間朽木響河身體上就出現了無數拳印。
這一幕，讓半空中的朽木白哉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因為連他都沒有看清，剛剛那一瞬間段木到底揮出了多少拳，但朽木響河的靈體卻在那一拳拳下逐漸崩潰，融入到虛空中那莫名的紋路當中。
當拳影停歇的一瞬，朽木響河已然徹底化作靈子，完全融入到半空中所凝聚的靈紋內。
而那靈紋則是在幾個皮卡羅的操控下，融入到了段木體內。
無形的波動以段木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而開，這是靈壓的波動。
段木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浮現出一道道暗紅色的紋路，那靈壓波動正是從這紋路上散發而出的。
“呼！”
段木輕呼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激動。
隊長級死神所凝聚的體外靈虛紋，效果比他想象中還要好，甚至可以自主吸收靈壓充當補充，這讓段木短時間內根本不需要擔心靈紋內的靈壓耗盡。
“成功了嗎？”
黑崎一護走上前，看著段木身上的紋路問道。
“成功了一半，我現在已經可以運用靈壓了。”段木點了點頭：“接下來還需要用這靈壓，想辦法治療好我的傷勢。”
大概的跟眾人解釋了一下，段木便將戀戀不舍的皮卡羅送回了虛圈。
送別皮卡羅后，段木伸手在虛空一點，體表靈壓涌動間，一個黑腔頓時出現在眾人眼前。
“回頭再聊，我要先回尸魂界解決一些事情。”
“我也去，我有些擔心那邊的情況。”
黑崎一護立刻跟了上來。
朽木白哉與朽木露琪亞同樣來到段木身后。
段木見狀點了點頭，轉而看向石田雨龍與茶渡泰虎，兩人對視一眼后，同樣也跟了上來。
打定主意，段木也沒有繼續多談，直接帶頭進入了黑腔。
西38區萬事屋。
虛空撕裂，段木從漆黑的通道中一躍而出，但剛一出現眉頭便是一皺。
察覺到動靜，酒館內眾人紛紛走了出來。
當看到段木后，眼睛都是一亮。
“段木老板，卯月被你的斬魄刀吞了！！”羽二重立刻上前喊道。
吞了？
段木一怔，還不等他去問。
“不只是卯月大姐，連碎蜂大姐也被吞了。”
金角一臉緊張的喊道：“還有流魂街好多人都被它吞了，而且全部都是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