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到底發生了什么？”
“剛剛那靈壓……是段木隊長？”
“他在與什么人交戰？斬魄刀嗎？”
火炎與雷霆照亮了整個瀞靈廷，哪怕距離甚遠，依舊能夠感覺到那從中心傳達而來的威壓。
整個瀞靈廷在這一瞬，都因天邊的碰撞而卷起狂風。
無論身處瀞靈廷何處，所有的人都不由將目光看向十三番隊所在的方向。
陰影籠罩在所有人心中。
隱約間，他們仿佛感覺到有怪物正在誕生。
十三番區。
如同焦炭的段木，趴在地上，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自己終究還是輸了。
判斷失誤？
并不算完全失誤。
一切都按照自己所預估的在發展，最后一擊也達成了預想中的效果。
唯一的失誤在于……
自己認為藍染與崩玉之間只是初步融合，現在是殺死他的最好時機！
而事實也是如此，只不過讓段木沒有想到的是……被藍染勉強融入體內的崩玉，會在最后關頭，選擇真正的與藍染進行融合。
“你的成長，確實讓我感到了震驚。”
再次歸于平靜的聲音從繭中傳出，話語中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伴隨著話語聲傳出，那光繭從頭部開始破碎，露出當中藍染的面容。
“不過，最終依舊還是我贏了。”
脆響聲中，光繭徹底崩潰，完好無損的藍染出現在段木面前。
當看到藍染的瞬間，段木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因為此時的藍染，形態頗為詭異，頭部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模樣，而身體則是被乳白色的實體靈壓包裹，類似于昆蟲進化時的蛹。
完全沒有變化的頭顱與身體放在一起，看起來極為詭異，就仿佛本該逐漸誕生的生物，因為某些外力的干擾，導致蛹內的生物，提前誕生一般。
不完全！
這是段木最為直觀的感受。
“察覺到了嗎？”
仿佛看出了段木的想法，藍染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搖頭道：“你想的并沒有錯，你確實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不過……并不是無法彌補。”
“相比我身上的變化，我反而更加好奇，伱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藍染看向段木，目光中充斥著探索之意。
魂魄組合交換！
這是藍染內心一直以來所期望的。
“浦原喜助一直以為崩玉所具備的能力，是打破死神與虛之間的界限。”
“但那只是他期望崩玉所具備的能力，所以崩玉才會在他面前展現出這種能力。”
“而崩玉真正的能力是……讀取自己周圍存在的心，并將其具現化。”
“不過，要是對象本身不具備與之相符的能力，哪怕有崩玉在依舊無法達成，從這一點來看，也可以將崩玉的能力理解為‘導向所追求方向’的力量！”
魂魄組合交換。
這便是藍染的內心，而崩玉擁有的意識則理解了他的心，因此而與他展開了融合。
然而……
眼前的段木，卻在沒有崩玉的情況，同樣做到了這一點。
哪怕只是一個雛形，根本稱不上完善，如果不掌握好時機根本無法運用在戰斗當中。
但，他依舊還是做到了！
一直以來都在追求這一點的藍染，可以肯定，單以死神的力量是絕對無法做到這一點。
幾率不是幾乎為零，而是絕對為零。
“你身上到底存在什么秘密？”
藍染沒有急于殺死段木，而是在段木身上不斷進行觀察：“究竟是什么幫助你導向了內心所追求的方向？”
什么幫助我？
段木微微一怔，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難找到……
系統！
如果真要回答的話，段木會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兩個字。
導向內心所追求的方向嗎？
段木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因為系統確實是一直在幫助他，幫助他獲得內心所追求的力量。
而且獲得力量的前提，也如同藍染所說……
必須具備與之相符的基礎，然后系統才能夠在基礎之上，為自己進行推演與指導，從而讓他一步步接近內心想要實現的目標。
從這一點來看，系統所具備的能力，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與崩玉有些相似！
但本質上卻有著極大差別。
因為系統所導向的方向，永遠都是從段木自身出發，以不改變其本質為前提來實現，而不是如同崩玉一般與主人進行融合。
關于系統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段木最大的秘密，自然不會將其告知給藍染。
“很好奇嗎？”
段木輕笑一聲，大腦卻是在這一瞬快速的運轉起來。
一刀火葬這種禁忌鬼道融于體內，所帶來的影響，如同段木預料中一般恐怖。
近16萬的經驗值耗盡，也只是勉強維持住生命。
現在的自己，狀況比之表面看起來還要糟糕。
靈壓之芯半毀、鎖結與魄睡幾乎完全毀滅、五臟六腑更是幾乎完全喪失該有的功能。
如果不是體魄加點勉強維持住靈體，再加上段木身體特殊，他現在早就已經化作靈子消散了。
不要說靈壓，段木甚至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挪動。
以這種狀態，想要在藍染手中存活下來。
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讓他不想殺死自己。
而勾起他好奇心，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至于活下來之后如何，那是活下來以后才有資格去考慮的。
接下來該怎么做？
“不！”
藍染看著段木，突然笑著搖了搖頭：“一個死人就算是在奇異，我也沒有繼續探索的興趣了。”話語落罷，他徑直的向著段木走來。
“我知道你身上存在著許多秘密。”
“當初在尸魂界時，看著你，我就隱約有一種你仿佛能夠看穿未來一般，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你本不該出現的地方，發現你本不該發現的東西，而且最重要的是……”
“雖然偽裝的很好，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對我抱有極大的警惕。”
“最初我并沒有在意，因為不僅是我，你對死神這個群體一直都極為排斥與警惕，直到后來，我才發現你對于我的警惕與其他人并不一樣。”
藍染停在段木身前，將手中鏡花水月懸于段木后腦之上。
“正因為察覺到了這一點，我原本準備好的計劃，一直在不斷進行著改變，甚至于有時候連上一秒的我都不知道下一秒的我會選擇如何去做，而是跟隨變化而變化。”
“結果，情況如同我所預想中的一樣，你并沒有再次出現干擾。”
“由此可見，你也許確實具備一種看到未來片段的能力，但并不是全知全能，反而更多是依靠自己所獲得情報而展開推測，并且加以行動。”
“當然！”
藍染微微一笑：“對于你的尸體，我會很好的保留下來，未來我坐在天之王座之上時，也許還會因為無聊而再一次探尋你的秘密。”
“但現在……”
“我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或者說除了我一直以來追求的目標，尸魂界已經沒有能夠足以引起我興趣的事物。”
藍染能夠感覺到，在崩玉服從自己后，自己的身體已經遠遠凌駕于……
以前在尸魂界時，就已經無人能比的自己！
探索欲？警戒心？
這些對于自己而言，已經沒有必要。
段木看著身前的藍染，心中忍不住有些苦笑不得，雖然一直以來都知道融合崩玉會對藍染造成一些影響。
但眼下的藍染……
已經與曾經截然不同，起碼曾經的他，很清楚自己所能做到的事。
現在的他，這種判斷能力卻逐漸被狂妄所取代。
如果是平常，這對于自己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但在這種情況下，藍染狂妄起來，就讓段木只感覺老天都在玩自己，因為眼前這個自認為自己是神的家伙，根本就不適合交流。
就算想叛變，給他當狗腿子……
這瘋子都不會接受。
嘖……
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會死在這里，還不如死在卯之花烈那個瘋女人手中，這樣死前起碼也能夠收獲一些好感度不是……
這種情況下，段木發現自己想的居然還是怎么去提升卯之花烈的好感度，這讓段木心中都不免有些無語。
“看來，這便是你的極限了。”
看著完全沒有力氣掙扎的段木，藍染搖了搖頭，手中鏡花水月向著下方刺去。
“喂。”
摪——！
脆響聲，突然傳出。
鋒銳而明亮的刀身出現在鏡花水月與段木后腦之間，攔下了刺向段木的一刀。
“這小哥再怎么說也是我家的恩人，我可不能看著他就這么死在你的刀下啊。”
藍染眉頭一皺，緩緩抬起頭，看向突然出現在段木身邊的中年人。
“志波……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黑崎一心嗎？”
黑崎一心？
原本已經準備迎接死亡的段木，轉頭看向出現在自己身旁的中年人。
不過，還不等他看清來人樣貌，周圍環境便迅速變化。
當一切歸于平靜，段木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帶到了……先前不知被吹到了哪里，剛剛才趕回來的檜佐木修兵身旁。
“呃”
看著突然出現的段木，檜佐木修兵跑動的身形驟然一頓。
“呦，段木小弟，你這副新造型不錯啊。”
夜一的聲音傳來，段木循聲看去，只見夜一正蹲在自己身邊，想來應該正是她將自己帶到了這里。
段木一轉頭，看向自己先前所在的方向。
只見一個中年人，正在與藍染進行著對峙。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他本人，但段木對于他并不陌生。
因為這個中年人正是空鶴大姐與巖鷲大哥的伯父，曾經十番隊的隊長，志波分家的家主……還有黑崎一護的父親。
黑崎一心！
而與黑崎一心站在一起的，還有一人。
赫然是浦原喜助這個永遠遲到的王八蛋！
你干脆來給我收尸得了。
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段木都想大罵這混蛋一頓了，因為這貨口口聲聲的說他會監視藍染的動向，如果發現藍染有所行動，會第一時間知會自己這個合作伙伴。
結果……
藍染都特么出現在尸魂界了，這貨居然還是在自己快死的時候才趕到！
“你來了啊，浦原喜助。”
藍染看著黑崎一心與浦原喜助，毫不在意的道：“可惜，你們來的有些晚了。”
“晚了嗎？”
浦原喜助扶了扶圓帽：“也許確實是這樣，但從你現在的樣子來看，你的進化好像也并不順利啊，難怪你會想要殺死段木老板。”
藍染眉頭微微一皺。
“你想說影響不大嗎？”
浦原喜助聳了聳肩膀：“這種話欺騙一下段木老板還可以，但對于你我而言，應該都很清楚……這一步來的太早，也太過于強行，你現在的狀態應該并不像表面上這么輕松吧？”
“……”段木。
果然，這家伙一如既往的讓人不爽。
“我們二人，也許無法殺死你，甚至有可能被你殺死，但……”
浦原喜助淡淡的一笑：“你會選擇在這種狀態下與我們兩人……”
“三人！”
夜一出現在浦原喜助身邊，打斷道。
“啊對，跟我們三人進行戰斗嗎？”
藍染深深的看了浦原喜助一眼，目光雖然依舊冷靜，但在這冷靜之下卻透露出一絲陰沉。
沒有多余言語，藍染在收回目光后，徑直轉身向著后方走去。
幾乎在他邁步而出的同時，虛空逐漸撕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黑崎一心見狀眉頭一皺，一緊手中斬魄刀。
但一旁的浦原喜助卻是按住了他的手臂，微微搖了搖頭。
藍染確實如他所說，因為段木老板的緣故，進化出現了極大的差錯，必須要盡快調整。
可他們這邊……
同樣也沒有做好準備，現在與藍染開戰，并不適合。
三人看著藍染消失在了黑洞當中后，盡皆向著段木所在走來。
“段木老板，您這次可是將我嚇了一跳呢。”
浦原喜助一邊笑道，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上面有著‘骷髏’圖案的藥瓶，從中倒出一粒后，向著段木嘴里遞去。
看著那藥瓶，還有那猩紅色的藥丸，段木只感覺一陣不妙。
“放心吧，這藥瓶上的圖案，是為了讓人仔細看說明書才留下的。”
浦原喜助呵呵一笑：“這種藥一小時只能吃一粒，可以有效的治療靈體的傷勢，當初黑崎同學被朽木隊長砍傷后，就是服用我這種恢復藥才痊愈的。”
段木聞言，沒有躲閃，因為壓根沒有力氣躲閃，只能眼睜睜看著浦原喜助將那藥丸送進自己口中。
不過，當服下藥丸后，段木發現身體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
這并不是壞事，因為……
先前段木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身體已經徹底壞死，現在能感覺到疼痛，反而是一件好事。
體內情況雖然依舊糟糕，但起碼脫離了危險期。
“效果不錯吧。”
浦原喜助看著段木的神色，微微一笑，隨即突然轉為了嚴肅：“這次段木老板你所做的事，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你打亂了藍染進化的順序，這……”
“也許是一件好事，也許是一件壞事。”
“我也不確定最終結果會是如何，但我所做的準備，必須隨之改變。”
“來之前，我已經將你在這里消息傳了出去，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這里對你進行救援；而黑崎同學等人，也接到斬魄刀暴走的情報，正在向尸魂界趕來。”
浦原喜助頓了一下，看了眼一邊的黑崎一心：
“所以我們現在要先回去，提前做好可能會需要的應對。”
說罷，浦原喜助將那個藥瓶……在段木身上看了看后，塞到段木已經變成短褲的褲子里：
“記住哦，一小時只能服用一粒，千萬不要吃多了。”
說實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