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夏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沉默蘇夏。
兩人的性格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話癆，一個沉默寡言。
老收藏家坐在一旁，穿著一身長袍，目光渾濁，身體枯瘦，像是個行將就木的普通老頭，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
“老大爺，你真是那位收藏家？我怎么看著不像啊，一點氣勢都沒有，你不會是冒牌貨吧？”
牛仔夏好奇地伸出手，捏了捏老收藏家的皮膚，似乎想看看是不是假人。
“年輕人，對老人家尊重點。”老收藏家瞥了他一眼，一把拍開他的手。
有那艘龐大的星空戰艦在，收藏家的身份做不了假。
他看向坐在中間的蘇夏，問道：“尋界機器在你這里？”
“嗯。”
蘇夏點頭，并未取出尋界機器，而是說：“我想知道關于這個機器的所有信息。”
“好，你們有理由知道……”
收藏家看著三個一模一樣的蘇夏，取出一個隨身投影儀，輕輕一按。
投影儀一震，立即在幾人身前的桌面上，投射出了一臺古怪的機器的立體影像。
正是尋界機器。
“關于這臺機器的傳說有很多，關于它的具體作用也眾說紛紜，但你們三個的出現，印證了其中一個傳言，即……它可以連接另外的世界。”
收藏家頓了頓，繼續說：“當然，也有別的說法。”
“有人說，這臺機器的作用是制造克隆體，并給克隆體灌輸虛假的記憶，讓克隆體以為自己是從異世界來的，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異世界。”
“哈？”
聽到這話，牛仔夏眼睛一瞪，立即表示不可能。
他可是活生生的人。
他有真實的記憶，絕對不會是某個人的克隆體。
如果真是克隆體，他自帶的戰艦又怎么解釋？
“信與不信，只是主觀層面上的，每個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看法。”
老收藏家慢慢講述，說了許多關于尋界機器的信息。
這臺機器很古老。
它已經存在了無數個紀元，仿佛從宇宙大爆炸開始就存在了。
關于它的作用，外界大多數人還是相信第一種說法，即——尋找另一個世界。
而深空中的毀滅勢力，則認為是尋找真實的世界。
“這就扯淡了，如果是尋找真實，那我們三個人的世界，哪個是真實的？”牛仔夏毫不在意地說，“難道我們三個世界都是真實，只有這個世界是假的？”
“有這種說法。”
老收藏家微微頷首，繼續說道：“但也有人認為，所有世界都是假的，是虛妄的，只有破滅一切才能得見真實。”
“為什么會產生這種想法？”
“懷疑。”老收藏家指了指牛仔夏的腦袋，“你是否懷疑過自己的存在？你是神造的，還是進化出來的？”
“我覺得是進化的。”牛仔夏答道。
“你會不會只是某個超級計算機模擬出來的虛擬人物？我們所在的世界，又會不會是某個游戲或者電影里的虛假空間？又或者是所有生物共同的精神世界？如果是，我們的血肉身軀是怎樣的？”
“這……有道理。”
牛仔夏沒有反駁，認真地想了一下。
這個世界存在無數個可能。
偶爾有一些無法被解釋的現象，會被有心人看做是虛假世界的bug。
“這機器如果真的這么厲害，它又是誰創造出來的呢？”牛仔夏又問，“難道真有造物主？”
“這就涉及到一個流傳了無數萬年的傳說了……”
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
在這片宇宙中，有一個很普通的小發明家。
他通過發明實用的小物件賺錢，家庭幸福，生活美滿，前半生無憂無慮。
可就在某一天，他所在的星球被一場星際戰爭波及，他的家鄉被摧毀了，他的家人與朋友也都死在了戰爭里。
戰爭結束后，只剩他一個人，神情麻木，坐在淪為廢墟的家園上。
那之后，他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人們認為他要么死了，要么就離開了這顆讓他傷心的星球，去了別的地方。
過了幾年，他忽然又出現。
那時候的他，似乎是瘋了。
他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神神叨叨，整天說著一些人們聽不懂的話，像是個無可救藥的精神病人。
他說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他的家人朋友并未死去。
死掉的只是他們的虛擬身體，他們的真身還活在現實中。
他就那樣瘋瘋癲癲地活了十幾年。
十多年后，他在自己破舊的工廠里，打造出了一臺機器，號稱可以穿越虛假，得見真實。
后來，在一個狂風暴雨的雷雨夜，他的工廠里忽然爆發出了一陣刺眼的亮光。
“那之后，再也沒人見過他了。”
老收藏家聲音蒼老，緩緩敘述，將這個故事完整講述了出來。
有人說，那個發明家成功去了現實世界，與家人朋友團聚了。
也有人說，他只是意外死在了某個地方。
而他打造出來的那臺機器，就是現在無數星空勢力都在尋找的尋界。
“好離譜的故事。”牛仔夏忍不住吐槽，“一個瘋了的發明家，就能弄出這么厲害的機器？”
“這只是起源故事之一。”
老收藏家表示，還有很多起源故事。
他剛才說的那個，只是流傳最廣的那個，星空中很多勢力都有記錄。
至于那個發明家到底有沒有去往真實世界，這就不得而知了。
很多人覺得，他可能只是去了某一個異世界。
“老大爺，如果這臺機器被那些毀滅勢力得到，他們真有辦法利用它？”牛仔夏問道。
“有。”
老收藏家神色肅穆，說道：“據說，這臺機器，可以鏈接各個異世界，每一次鏈接，都會在那個異世界留下一個錨點。”
“錨點？”
“是的，比如你所在的世界。”老收藏家鄭重地說，“這臺機器將你送到這個世界后，你的世界與這個世界就產生了連接，兩者連接之處，就是一個錨點。”
“這錨點有什么用？”
“坐標，定位。”
老收藏家言簡意賅。
一次連接，就能產生一個錨點。
一旦毀滅勢力得到這臺機器，就可以通過錨點，前往其余異世界，與那些世界的毀滅力量聯手。
“聯手？他們要搞一個‘諸天萬界反派大聯盟’嗎？”
牛仔夏忍不住吐槽。
(本章完)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