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近衛:、、、、、、、、、
一場鬧劇結束了。
今天一整天的大戲,最后以蘇夏一方的完全勝利告終。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人能記得王永強那個挑戰了,就連他本人都被戴上了鐐銬,即將鋃鐺入獄。
這件事剛開始的時候,誰都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子。
要知道,起初,許多人都覺得藥劑店是落在下風的。
如果按照四季稻的安排發展下去,現在被看戲的,必定是比奇堡團隊的一群人。
可蘇夏根本不按照常理出手。
他只是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就徹底逆轉了局勢,從任何人都沒想到的角度強力破局,導致局勢變成了現在這樣。
“這就是蘇藥師,被稱作玩家中的BOSS,無限的開掛者,隱藏的第一人,游戲史上最囂張的托,游戲公司的內部員工,有他在的地方,就必定有傳奇故事!”
直播平臺上,有人忍不住感慨,一口氣打出了蘇夏的一大堆外號。
開服沒多久,就有人覺得蘇夏是游戲公司的托。
只是他強得太明顯了,從來沒人見過這么明顯的托。
要知道,正常游戲公司的托,頂多只會占據排行榜前三四名,而不會直接占據第一。
第一的位置,都是留給那些土豪冤大頭的,若非如此,托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
“為什么叫他隱藏的第一人?現在的第一玩家不是綠洲營地地圖那個林山嗎?你們都覺得蘇藥師比林山還強?”有人問道。
“據說林山也有一套完整的機甲,而且是那個北風指揮官曾經穿戴過的!”
“別以為機甲就無敵了,蘇藥師的藥劑堪稱無孔不入,哪怕是北風指揮官曾經的機甲,也不一定能防得住他!”
在各個平臺上,竟然有人開始討論蘇夏和林山到底誰更強。
雙方各執己見,引經據典,拋出各種經典案例,比如蘇夏曾經在礦洞中的表現,又比如林山在某個危險地圖中的經歷。
但顯然,這種對比,在正主沒有出面的情況下,根本就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到最后,話題還是回到了四季稻團隊的身上。
顯然,這是四季稻團隊的一次慘敗。
與以往不同,以往他們雖然也經常敗,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高層玩家全部被執法局的人抓走。
“四季稻他們算是完了吧?誰知道他們會在監獄里被關多久?”有人問道。
“如果我是蘇藥師,我肯定會想盡辦法給四季稻他們爭取個無期,讓他們的賬號一輩子被關在監獄了,不得不練新的賬號。”
“說得對,我也會這么干!”
在這個問題上,眾人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原因無他,這個破游戲升級實在是太難了!
以往那些網游,一個小工作室能控制幾十個甚至幾百個賬號,只因為升級簡單,很多時候掛機就行了。
但仰望星空這游戲,只是升級一個賬號,就難得讓人頭皮發麻。
開服這么久了,竟然只有林山一個玩家升到了五十級以上。
“四季稻這是第幾次失敗了?”忽然有人問道。
“數不清了,反正只要他碰上蘇藥師,就必定會失敗,仿佛蘇藥師是他天生的克星。”
“對啊,說起來,從來都是他自己犯賤,去主動挑釁蘇藥師,蘇藥師似乎從沒去挑釁過他?”
“何止啊,蘇藥師每次都會無視他的話!”
“蘇藥師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那個四季稻自作多情罷了!”
聊著聊著,眾多第三方的玩家,忽然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實。
從開服至今,蘇夏似乎從沒主動理會過四季稻?
大多數時候,蘇夏都只是待在藥劑店里,一邊練習制藥技術,一邊開拓藥劑店的售賣渠道,活得像是個NPC,偶爾甚至還會發布送藥的任務。
反觀四季稻,隔一段時間就來挑釁一下,仿佛不挑釁就不舒服。
每一次,蘇夏都是被動應戰的。
不管四季稻有什么招數,蘇夏都可以見招拆招,輕飄飄地把四季稻打回去。
“這就是差距啊!”
眾人紛紛驚嘆,這樣一分析,四季稻與蘇夏兩人的段位,簡直可以說天差地別。
就像是個小學生,總是想盡辦法挑釁中學生,還一直口口聲聲要把這個中學生擊敗。
“四季稻他自己能意識到嗎?他跟蘇藥師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就算他意識不到,他團隊里的那些成員應該都意識到了吧?”
“多半是了,你們看那些成員的臉色,一個個跟吃了蒼蠅一樣……”
眾多第三方玩家都站在老街左右房屋的屋頂上,對著四季稻團隊的眾多玩家指指點點,有說有笑,同樣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正如他們所說,下方的街道上,四季稻團隊的眾多成員,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這些成員當然都意識到了。
每次跟蘇夏團隊交手,他們都討不到好處,這是為什么?
這分明就是因為雙方老大的差距!
跟著四季稻,他們在面對那些小團隊或者新人組織的時候還有優勢,可一旦碰上李德福等人,他們每一次都要吃癟,這一次更是徹底栽了。
“四季稻這個蠢貨,也就是剛開始的時候通過出賣他的組織換取了一點先發優勢,成了個珊瑚城玩家部門的部長,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團隊里,有個戴著鐐銬的玩家忍不住抱怨。
“沒有本事也就算了,還非要一次次挑釁比奇堡那些人,害得我們也跟著遭罪!”另一個玩家也開始抱怨了。
“他還說他跟蘇藥師站在同一起跑線,都是通過出賣朋友換取地位的人。”
“這是最可笑的,人家蘇藥師好歹有一手煉藥技術,他有什么?”
“唉,早知道當初在選擇團隊的時候,就該多考慮一下……”
事到如今,許多四季稻團隊的成員都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失敗一次還好,可如果每一次都失敗呢?
這樣的團隊,到底有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這個問題,不止一次地閃過眾多四季稻團隊成員的腦海。
顯然,這一次的大敗,對他們士氣與心理的雙重打擊,遠遠超過了以前的任何一次。
不僅是老街上這些玩家,就連那些來不及到場的四季稻團隊的玩家們,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類似的想法。
“我當初會不會選錯了?”
“因為四季稻在論壇上的各種宣傳,我才會加入他的團隊,可現在一看,他貌似沒有宣傳得那么厲害啊……”
不得不說,四季稻在各個平臺上的宣傳確實相當有效。
他不僅在游戲論壇上投放了廣告,更是在各個直播平臺、短視頻平臺上,找那些粉絲多的大主播打廣告,為自己的團隊做宣傳。
許多人之所以進入游戲,就是因為看到了他的廣告。
那些人后來在選擇加入團隊的時候,也就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四季稻的團隊。
他們數量眾多,超過了四季稻團隊的八成。
如今,他們有的正在荒野上打怪,有的正在迷霧地圖中探索,還有的在廢棄城市里尋寶,做著不同的事,由于距離太遠,都沒有來老街摻和這件事。
但,他們通過各個交流群、直播平臺、游戲論壇等等,都基本量了解了這件事的起因與經過。
“敗了,又敗了,每一次都失敗!”
“淡定點,我都習慣了,在他們出發之前,我就知道這一次還會敗,所以根本就沒去。”
論壇上,有人發表了這樣的言論,并且表示他就在城市南部,距離老街并不遠。
但,四季稻發出召集指令后,他直接假裝沒看見。
也正因如此,他避過了一場牢獄之災。
“老哥真是明智啊,竟然早就知道會失敗了!”立刻就有人開始夸贊他的決定。
“嗐,你們不知道,只要是跟蘇藥師他們團隊有沖突的,我都會盡量避開,因此避免了很多損失。”那個玩家說道。
“學到了,下次我們也避開,不跟蘇藥師他們起沖突了。”另一個四季稻團隊的玩家說道。
“沒錯,要是下次四季稻再召集我們,就假裝沒看見吧。”
“樂,看現在這樣子,還有沒有下一次都是個問題。”
“怎么了?”
“看看四季稻吧,那貨像是丟了魂一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多半就連他自己都被打擊得沒信心了……”
論壇上,有人貼出了一張游戲截圖,正是四季稻如今的模樣。
現在的四季稻,哪里還有半點曾經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量,戴著手銬腳鏈,愣愣地坐在老街旁的一根石凳上,任由眾多執法者將他團隊的成員們一個個抓走。
換做是以前,為了維護團隊的穩定,他肯定會跟這些執法者據理力爭。
哪怕沒有希望,他也要爭上一爭,把表面功夫做足。
畢竟,要是連表面功夫都不肯做,其余玩家憑什么跟他混?
但現在……
一切都變了。
“王永強,你他娘的腦子出問題了嗎?傻愣在這里干什么?”
呂教主就在一旁,越想越氣,大聲地說:“把吳中桂叫過來啊!他好歹也是你的部長,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帶走?”
“算了吧,讓我先想想。”四季稻神色黯然,低聲答道。
“還想什么?”呂教主急了,“你沒看各個群里的消息嗎?現在都他娘的人心不穩了,剛才就有很多成員退了群,再這樣下去,團隊就要解散了!”
呂教主又急又氣,他嚴重懷疑,四季稻多半是被打擊得徹底沒信心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換做是誰,可能都承受不了。
“王永強,你不想把蘇夏踩在腳下嗎?”呂教主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搬出蘇夏了,他知道蘇夏已經成了四季稻的一股執念。
要是不擊敗蘇夏,四季稻可能死都不會瞑目。
果然,一聽到“蘇夏”這兩個字,四季稻霍然抬頭,臉上出現了一絲恨意。
一切都是因為蘇夏!
要不是蘇夏,他本可以在這個游戲里順風順水,完成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
偏偏蘇夏還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仿佛根本就沒把他的挑戰當回事,讓他看起來像是個自取其辱的丑角!
“沒錯,我一定要把蘇夏踩在腳下!”四季稻咬牙切齒,重重屈辱涌上心頭。
“那你他娘的別只是說啊,先想辦法度過這一關,人心都要散了!”呂教主急忙說道。
“好,我馬上聯系吳中桂,他現在跟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四季稻打定主意,立即取出手機,打算找吳中桂幫忙。
現在,也只有他能夠幫忙了。
可他還沒打開通訊錄,就聽得“砰”的一聲,一枚子彈重重撞在了他的手機上,直接撞了個對穿。
手機冒出一陣黑煙,當場報廢!
“你現在沒有使用手機的權力,等交代結束之后,我會讓你聯系你的親友與律師。”執法者老大走上前,淡漠地說。
“我現在就要聯系!”四季稻咬了咬牙,說道。
“你沒有這個權力,先跟我走一趟吧!”
執法者老大冷哼一聲,神色冷峻,一把抓住四季稻的衣領,手臂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隨后,他像是拎著小雞崽子那樣,拎起四季稻,帶著他向執法局的車輛走去。
四季稻掙扎了一下,奈何他實力不如人。
在戴著靈能抑制器與手銬腳鏈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法掙脫。
“蘇夏!蘇夏!”
他神色扭曲,伸長脖子,拼盡全力,在掙扎中大聲喊著蘇夏的名字。
“你別以為你贏了!”四季稻不甘心地大吼,“關于挑戰的事,已經全城皆知了,就算你叫人抓了我又怎樣?你敢不敢接受挑戰?你說啊!”
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嘶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瘋狂,拼命掙扎,像是個精神病人。
事實上,那個所謂的藥劑師比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就算蘇夏不應戰又能怎樣?
他已經用他的實際行動表明了,他并非是什么畏縮怯懦的人。
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李德福搖了搖頭,連他都感覺四季稻黔驢技窮了,撇了撇嘴,說道:“嘖,真是可悲啊。”
“嗯,確實,王永強已經歇斯底里了,連精神都不怎么好了。”宇文樹學雙手環抱,靠在藥劑店門邊,一臉輕松的樣子。
值得注意的是,四季稻的老師,那個叫李木的五階藥劑師,并沒有被執法者抓走。
在混戰剛開始的時候,他就站在了一旁,并未參與這次斗毆事件。
眼見四季稻被抓走,他枯瘦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無奈,輕輕一嘆,邁著蒼老的步子,慢慢走到蘇夏身前。
“蘇……蘇大師,這場比試,我希望繼續進行。”他的聲音蒼老且干啞,對蘇夏緩慢說道。
聞言,蘇夏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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