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
德達洛側頭看了眼黑暗中的蝙蝠俠。
“我承認，這讓我有點意外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看到你。我還以為你的活動范圍僅限江都呢。”
“你把手伸到我的地盤時就該想到這點的。”蝙蝠俠冷冷說道，“你想殺托尼·斯塔克。”
“啊，你們的人，我猜。”
德達洛說著，語氣變得有些生硬了起來。
“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你們這幫人，戴著面具，披著斗篷，還有的穿著身花里胡哨的高科技裝備......最近還出來個掄錘子的，我聽說？”
他身子轉了過來，直視半個身子依然在黑暗中的蝙蝠俠。
“看看你們，那種救世主一般的姿態......你們把自己當成誰了？耶穌？普羅米修斯？
不，你們只是又一群入侵者而已，是這個世界的毒瘤。你們本質上是侵略者和掠奪者。”
“所以這就是你的計劃。”蝙蝠俠平靜地說，“目標是我們么？”
“那只是第一步。”德達洛沒有否認，只輕笑了一笑，“但只是個開始。我已經在這個社會上擁有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巨大力量，但那還不夠。
地極星迎來的是一個新的時代，變革將會來臨。能把握住這個進程的人才能把握住未來，在新世界里擁有一席之地。”
“有意思，我也是這么想的。”
說這句話楚誠卻是并沒有開麥，而且他屏幕里的視角也已經不在蝙蝠俠身上了。
現在他操作的，是死侍。
淺藍色的漣漪，能量在德達洛身后憑空刷出。死侍身在半空，劍刃揮舞，拖著一抹銀光向這位市長劈去。
瞬間移動，看起來這會兒某人的空間傳送腰帶還算給力，沒傳錯位置也沒缺胳膊少腿。死侍閃現之前已經做出了揮刀動作，身形從能量漣漪中憑空浮現時劍已斬至了半途，蓄力起手和揮劍動作都在瞬移之前完成，幾乎是必中的偷襲，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避開。
“猜猜是誰今天中了套免費的斷頭套餐，友情提示不是學姐......呃！？”
死侍的槽才吐了一半，動作已陡然一滯。只見德達洛頭都沒回，卻分明有一條觸手倏地從死侍的胸前貫穿而過，將他整個身體挑了起來，像扔垃圾般十分粗暴地甩去了一邊。
“啊！”
死侍撞翻了辦公桌上的電腦，和顯示器一起摔在了地板上。不過他一個翻滾便已重新起身，翻滾途中胸前的窟窿早已被新的血肉填滿。
這下變故也讓楚誠有些始料未及。
“星期五，他不應該就是一普通人么？”
從來沒人說過這家伙有什么特異之處。無論是中川鷹臣的口供還是他們檢索的情報都表明德達洛·里德就是一市長，暗中可能還是一地下王者，文代拉尼的皇帝，黑白兩道通吃的家伙。但從沒人說過他有超能力。
“確實沒有線索表明對方有什么非凡能力，先生。”
楚誠鍵盤上手速極快，死侍被甩出去的瞬間他早已切換到了蝙蝠俠視角，箭步向德達洛沖去。
但只見德達洛揚起拳頭，看也不看便一拳向下猛砸。
一拳落下，眾人腳下辦公室地板驟然開裂，地磚順著力道擴散的方向倒卷。碎石被碾碎成渣，被夾帶在沖擊氣旋里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蝙蝠俠卷去。
蝙蝠俠進攻被阻，狂風裹挾著無數碎渣向他飛射而來。他斗篷呼啦地張開，推進器點火身形騰空而起，向后飄出一段避開鋒芒才輕巧落地。
“這看起來可不像‘沒什么非凡能力’。”
“我抓到他了！”
說話的是影子。影子全程攀附在天花板上，就像一只靈活的壁虎。德達洛這一拳雖威力驚人但幅度太大，動作前搖夸張，難免露出破綻。影子看準一個機會從天花板上筆直落下，一把就朝著德達洛腦門按去。
“鬼扯，是我抓住了他了！”
這邊喊話的是死侍。AI托管下的死侍飛身而出，自動鎖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德達洛拔劍揮出。影子和死侍眼里同時鎖定了德達洛市長，然而兩人卻竟分別向不同方向發起了撲擊。
有兩個德達洛市長，竟分別站在房間不同的兩處。
然而他們兩個都沒能抓到。
眼看著影子一掌拍在其正腦門上，然而掌心卻只十分突兀地徑直穿透了過去。他接觸爆破能力釋放，卻只轟地一聲引爆了空氣，反推力將自己炸得向后彈出。
“搞什么......？”
死侍那邊亦然。他手起劍落，卻只一劍從眼前市長先生身上穿透而過，劍刃沒入了腳下半邊暫時還未崩塌的地板，炸出了明眼的火星。
“哈？”
兩人都還沒回過神便雙雙不知被什么東西擊中。影子哐地一聲砸垮了靠墻的柜子，死侍撞碎了個巨大的花瓶。
“啊......那個看起來很貴。”死侍痛心疾首。
這玩意看起來像是個古董。要是這一架干完給它順走拿去賣，這該能賣多少錢？
唯有楚誠這邊的蝙蝠俠視角早已開啟了偵探模式。警告標示從身后冒出，他想都不想按下了反擊鍵。
只見蝙蝠俠身子一縮，頭都不看便回身一掌，不偏不倚正拍中了身后不知何時竄出的德達洛。德達洛承受了這一拍的力量上身只輕微一顫，動作一刻不停便抬手朝蝙蝠俠抓來。但蝙蝠俠肩膀一沉，德達洛只有如抓到了一張滑溜溜的大皮，被蝙蝠俠輕巧地閃躲開來。
德達洛一抓不到，正想跟進上去追擊，但立時察覺不對。他低頭一看，發現胸前已經被黏上蝙蝠炸彈，危險的指示燈正忽閃忽滅。緊接著就聽轟的一聲炸響，一團灼熱的火球爆發開來。蝙蝠俠以斗篷護住了面門，高溫火焰裹挾著爆炸沖擊將德達洛掀飛了出去，不過他只滾了兩圈便順勢起身。
楚誠注意到德達洛的起身動作并不像一般人那樣自然，也不是像高手那種一個“鯉魚打挺”就彈射起步的武術動作。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有點像背后上了彈簧，又有些像整個身子就像被某種外力給拽起來的一樣。
而且令人生疑的還不止如此。
以蝙蝠炸彈的威力正常人的話一發下去應該給炸成渣了才對，但這位市長先生看起來卻P事沒有。
但他站起身時，楚誠分明能看到他臉部、胸前和大腿上都有某種靈活扭曲的物質正在自動修復。
某種他們并不陌生的東西。
“星期五，看清楚沒？”
“當然，一直都清清楚楚，先生。”星期五說，“您的想法很可能是對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當然。您在想那個可能會是提斯盾，那確實是。”她說，“另外剛剛戰斗過程中對方表現出的疑似是制造假象的能力。
類似全息投影，用以迷惑對手。就像......”
“......像一個本應已經掛掉的古老者。”楚誠道。
說話間，一團提斯盾物質已從德達洛身上釋放了出來。那東西連在他的肩膀上，于他的腦袋旁邊逐漸捏成了某種不規則的圓形，跟著逐漸出現了類似五官的結構，看起來就像德達洛從脖子里長出來了第二顆腦袋。
他們認得那張臉。
古老者烏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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