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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洛以最快的速度跟所有社團打成了一致,定下了三條規矩,特別是不許賣粉這一條,哪個社團違反,那其他人就可群起而攻之瓜分其地盤。
畢竟這種事許洛也很清楚不可能完全杜絕的,財帛動人心,港島那么多社團,肯定會有鋌而走險的,而且還有那么多專門的毒畈從事此行業。
但不能因為杜絕不了,那警方就擺爛,什么都不做了,現在擺平了幾個靠賣粉為主業的大社團,對禁毒來說就已經算是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功。
對那些放棄賣粉的社團,他們有人有錢有地盤,許洛以后世的眼光給他們出了些在這個時代肯定能賺錢的主意,每家公司都算他一成,但他不親自持股,股份都在蔣蕓蕓的公司。
不過錢卻是最終會流入他手里。
靠著這一次給港島社團立規矩的機會,再加上他O記大sir的身份,所有社團都得看他臉色,各社團有摩擦也開始找他主持公道,混黑澀會可以不認識關二爺,但不能不認識洛哥。
關二爺不能帶他們發財,也保不了他們平安,但是這些洛哥都可以。
而隨著社團恪守規矩,大家都紛紛放下砍刀穿起西裝,拿起紙筆忙著賺錢后,港島的治安也提升了很多。
港島警隊,處長李樹堂,管三合會的許洛都受到了市民的高度評價。
89年轉瞬即過,港島進入了九十年代,過完年,初七這天,在蔣蕓蕓的伺候下許洛換上一身新警服,拿起帽子下樓,準備去上班,來到樓下就看見單英穿著一件粉白相間的修身旗袍正在擺弄桌子上的一堆禮盒禮袋。
“阿洛,一早就收到那么多,怎么處理啊。”聽見腳步聲,單英回頭無奈的的問道,這些都是來拜年的人送的,從大年初一開始,來給許洛拜年的人就絡繹不絕,有警隊的,有商界的,也有社團的,五花八門都有。
許洛隨口說道:“老規矩,除了經常來家里的那些人,其他人送的凡是價格超過五百塊的讓人退回去。”
他不缺這點東西,很多來拜年送禮他熟都不熟,所以太貴的都不要。
“唉,我又有得忙了。”單英鼓著腮幫子搖了搖頭,最近拆禮物拆得她手軟,給許洛導的時候都沒那么累。
許洛沒理會她的牢騷,走到餐廳坐下吃早餐,吃完就開車去上班了。
“許sir早上好,新年快樂。”
“許sir,新年快樂。”
剛走進O記辦公室,所有人就紛紛向他問好,許洛說道:“新年開工第一天,今天晚上我請客,千萬別為我省錢,想吃什么你們自己商量。”
經過去年一年的相處,大家都已經很熟悉了,加上許洛出手闊綽,做事公正,誰家缺錢,有什么困難他也出錢出力,O記所有同事都很服他。
關鍵是在他帶領下,去年基本上總督察以下的所有人都升了一級,畢竟總督察以上不是一兩個普通功勞就能升遷的,但他們相信也不會太晚。
所以這種上司誰不喜歡呢?
“耶!許sir萬歲!”
“我要吃龍蝦,吃石斑!”
“哇,不是吧,你那么狠,這么搞的話,許sir會被你吃窮的,我不挑食的,我來碗魚翅漱漱口就好了。”
聽見許洛請客,辦公室里頓時歡呼不已,兩岸猿聲啼不住,從門口路過的其他部門的人都只能表示羨慕。
“踏踏踏踏踏……”
伴隨著急促有力的腳步聲,身穿黑色西裝的四男一女走了進來,辦公室內的歡呼聲逐漸消失,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因為這是廉政公署的人。
警隊和廉政公署的關系一向都很僵硬,不能說是水火不容,只能說是勢如水火,雙方曾不斷爆發過沖突。
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拿起證件看向許洛,語氣生硬的說道:“許警司你好,我是ICAC執行處總調查主任馬旭文,現在懷疑你涉嫌違反《防止賄賂條例》,請跟我回去配合調查。”
許洛聞言,雙眼微瞇,前兩年龍九說廉政公署在調查他的時候他還不以為意,沒想到過了兩年,廉政公署居然真找上門了,誰給他們的勇氣?
或者是準備打他個措手不及?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許sir怎么可能受賄!你們腦子進水了啊!”
“就是,許sir立了多少功,你們廉署除了會亂咬人還有什么功勞!”
“甘霖娘!我看有誰敢動許sir。”
許洛還沒有說話,馬軍等人已經是被點燃了怒火,群情洶涌的起身上前將廉政公署的五人小組團團圍住。
馬旭文身后四人都是如臨大敵。
“你們要干什么!全部退后!”
“把手從槍套上挪開!立刻!”
“千萬不要亂來啊……”
廉政公署和O記雙方對峙,情緒都很激動,廉政公署的幾人在O記警員的包圍下宛如狂風暴雨里航行的一葉扁舟,好似隨時都會被巨浪吞沒。
“看見了嗎,你覺得這種情況能把我帶走嗎?”許洛攤了攤手笑道。
馬旭文深吸一口氣,態度極其強硬:“我們廉政公署帶不走的人還沒有出現,許警司,我勸你最好約束你的屬下,免得讓沖突進一步加劇。”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露出個嘲諷的笑容:“何況,如果你真的沒有做虧心事的話怕什么調查呢?你不配合我們廉政公署那你不就是心虛嗎?”
“哈哈哈哈,可愛,真可愛。”許洛忍不住大笑起來,走到馬旭文面前跟他近乎臉貼著臉:“你真是傻得可愛啊,以為這樣就能激將我?我許洛不吃這一套,有種你就試試,看看帶著我能不能走出這個門,馬主任。”
當他這一年是白收攬人心的?
這還是在O記,如果是在掃毒組和重桉組,廉政公署的人早被揍了。
馬旭文眼神瞟了下四周,見馬軍等人都是眼神冰冷的把手放在槍套上就知道今天很難下臺了,他想過帶許洛去調查這些人會有反應,沒想到反應那么激烈,許洛給他們下了咒嗎?
“許洛我今天一定要帶走,你們自己想清楚,別拿前途開玩笑,處長也不能擋住我們廉署做事!”馬旭文環視一周,擲地有聲的表明了態度。
“那你們廉政署好大的官威!”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堵住門口的警員讓開一條路,一哥李樹堂闊步而來,身后還跟著蔡元祺,因為他得到消息時剛好在跟蔡元祺談話。
“處長好。”
“處長好。”
馬旭文臉色一僵,沒想到放句狠話剛好被當事人聽到,這就尷尬了。
李樹堂沒有理會眾人的問好,面無表情的走到馬旭文面前,就這么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眼神極具壓迫力。
對視了十秒左右,馬旭文主動移開了目光,氣勢頓時矮了一截:“李處長,我們只是按規矩辦事請許警司回去協助調查而已,警方有責任和有義務配合我們工作,我相信你……”
“配合你媽個頭!”從基層上來的李樹堂可不是什么斯文人,直接粗暴的打斷他的話,并指著他鼻子厲聲呵斥道:“新年第一天你就來找我們警隊的晦氣,怎么,是覺得我們警隊好欺負?讓你們王專員來跟我說話!”
廉署的主管廉政專員是鬼老,但廉政副專員兼執行處處長卻是一名地道的港島人,名叫王一沖,是廉署成立的第一批成員,其人公正不阿,當年的水龍頭陸大潮就是栽在他手里。
許洛是他最看好的后起之秀,他親自處理了此前的曾石桉,自然清楚廉政公署針對許洛的調查很可能是來自鬼老的報復,能有好臉色才怪了。
“李處長,我可以尊重您,但這并不是你對我們廉署工作指手畫腳的理由!”被李樹堂指著鼻子罵,馬旭文臉色也陰沉了下去,他們廉政公署是歸港督直轄,李樹堂還管不到他。
李樹堂頓時勃然大怒:“你……”
“處長消消火,別因為點小事氣壞了身體。”蔡元祺連忙勸道,看了許洛和馬旭文一眼,說道:“廉署是港督府直轄的部門,警方的確有義務配合他們的工作,我看還是委屈阿洛走一趟吧,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廉政公署查不出,我們再要個說法。”
李樹堂頓時冷靜下來,知道蔡元祺這是在提醒他,他才剛當上處長不久呢,不要讓鬼老抓到攻擊的籍口。
而且他跟馬旭文這些小馬仔對話沒用,他們又做不了主,還是得找王一沖才行,隨后他扭頭看向了許洛。
“好啊,配合廉署調查是我們的義務。”許洛聳聳肩,然后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們會放我走的。”
話音落下,他笑著掃了馬軍一眼遞了個眼色,就昂首往外走去,馬旭文對李樹堂說了句告辭就緊隨其后。
李樹堂:“備車,去廉政公署!”
半小時后,廉政公署審訊室。
總調查主任馬旭文和高級調查主任陳敬慈面色凝重坐在許洛對面,而兩人對面的許洛卻是顯得格外輕松。
“頭一次來廉政公署,聽說你們這的咖啡不錯?”許洛澹澹的說道。
馬旭文說道:“給他來杯咖啡。”
很快就有人送了杯熱咖啡進來。
“嗯,高級貨。”許洛嗅了嗅,然后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我們警方的咖啡超過某個價格都會被人來廉署投訴,導致現在全都是劣等貨,所以我沒喝過好的,讓二位見笑了。”
他放下咖啡杯,擦了擦嘴角。
“許警司,不用陰陽怪氣,其他人沒喝過好的咖啡我相信,但你可不一樣,你賬戶上躺著十幾億呢。”馬旭文敲著二郎腿,手里把玩著鋼筆。
許洛攤了攤手:“所以呢,就因為這十幾億來查我?怎么,難道當警察的就要是窮鬼,就不能有錢嗎?”
他不喜歡做生意,所以他的錢不是在銀行就是換成了現金堆在家里。
“當然可以,但前提是干凈的錢才行。”馬旭文說話的同時將一份銀行的轉賬數據推了過去:“我們查到你的賬戶在87,88,89連續三年都收到臺島某個賬戶轉賬共計7億,請問許警司你對這些錢怎么解釋呢?”
這絕對是一筆大數字,當年雷洛也就五億探長,許洛有多少個五億?
“不是吧,你們難道不知道我被臺島山河集團董事長包養了,我把她干爽了,她就給我錢,你們像我那么帥那么能干的話也可以啊。”許洛掏出煙含上,然后點燃,勾起個不屑的笑容:“你們要是覺得我單次格太高的話,那可以告我擾亂市場,怎么說我受賄呢?信不信我告你誹謗我。”
他這些年給了蔣蕓蕓幾百億,才收蔣蕓蕓七八億,他感覺自己虧了。
“啪!”馬旭文一拍桌子,起身揪著許洛的衣領低吼:“許洛!這里是廉政公署,不是你的辦公室!你以為我們會信你的鬼話?快老實交代!”
“哇哇哇,說實話,我經常對犯人這么吼,但這還是頭一次受到這種待遇。”許洛張開雙手,一臉笑容的看著馬旭文:“你們只有24小時,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嗯,抓緊點。”
“媽的!”馬旭文罵了一句,然后又將一張資料拍在他面前:“那你跟大D的經濟往來呢?另外,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今年他送了你一尊價值百萬的玉佛,怎么,難道這也是你賣身賺來的?真沒想到你還賣屁股呢。”
其實目前為止,只有收了大D一尊玉佛這一點他們能指證許洛,而其他的都沒有證據,剛剛只是在詐他。
畢竟一尊玉佛最多是只能讓許洛革職,這對廉政公署來說遠遠不夠。
“啪!”許洛拍桉而起,將煙頭直接砸在他臉上,一臉暴戾:“有證據證明我受賄就抓我!沒有就說話客氣一點!老子立功流血的時候,你們在干什么?知道老子為港島做了多大的貢獻嗎?現在有種對我大小聲!出門小心一點,最近車禍越來越多了。”
另一邊,李樹堂已經在王一沖的辦公室坐著了:“王專員,許洛為港島立下多少功勞?他前途無量,怎么可能受賄?而且他從來就不缺錢!”
“李處長,不要那么大火,我們也只是請他例行調查,又沒說他就是受賄。”王一沖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火爆脾氣了,說話都變得慢悠悠的。
李樹堂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們這么搞會出事,到時候別來求我。”
話音落下,起身就走,出門時臉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一句話的交流,他就確定廉署故意在搞許洛。
王一沖早就不是年輕時候的王一沖了,也是,他要是不改變的話,他也做不到這個位置,李樹堂很失望。
目送李樹堂離開,王一沖拿起桌上的電話打出去:“時間抓緊一點。”
審訊室里,一個人進來看了許洛一眼,然后在馬旭文耳邊低語幾句。
等那人出去后,馬旭文臉上露出個冷笑:“你要證據是嗎?很快就來了,我看你這樂色還能囂張多久,敬慈,你去申請延長羈押他的時間,明天就直接對他受賄一事提起控告!”
既然許洛不承認其他罪名,那也只有就玉佛這一點對他進行指控了。
許洛心中一動,廉政公署沒有把握肯定不敢動他,這是有什么證據?
接下來審訊室里陷入了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哐!”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王一沖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說道:“放人。”
“專員!”馬旭文和陳敬慈頓時臉色一變,好不容易把許洛帶回來,人證也有了,現可在居然要放虎歸山?
王一沖一字一句道:“放人。”
許洛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他已經猜到是發生什么了,笑得很燦爛。
馬旭文和陳敬慈雖然滿心不甘,但也只能放許洛離開。
“馬主任,出門小心點。”許洛友善提醒了馬旭文一句,雙手插兜頭也不回的走了,大笑聲傳入幾人耳中。
“專員,為什么!”聽著許洛刺耳的笑聲,馬旭文滿臉氣憤的質問道。
王一沖嘆了口氣:“外面已經聚集了幾百個自稱市民的古惑仔,叫囂著許洛無罪,廉政公署陷害他,要求馬上釋放他,人數還在不斷增加,連帶許多無知的市民也加入了其中,最終很可能會演變成沖擊廉政公署。”
事情真發展成這樣可不好收場。
他們要對付的只是許洛而已。
“警察呢?”馬旭文脫口而出,但隨后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王一沖搖了搖頭:“沒人來。”
“這個王八蛋勾結黑澀會!”馬旭文一拳砸在桌子上,手指都破了皮。
王一沖安慰道:“放心吧,明天直接起訴他,看他還能怎么狡辯。”
此時在廉政公署外面,已經聚集了上千人,把各種臭雞蛋爛菜葉都往門口扔,高呼許洛無罪,廉署陷害。
還有不少記者也都在現場。
“廉政公署陷害忠良!警隊模范無罪!支持許警司!支持許警司!”
“市民們!許sir為港島治安做了多少貢獻?又抓了多少匪徒?現在廉政公署想陷害他,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不能!”“不能!”
有各個社團的水軍起哄,市民也都被扇動得義憤填膺,因為警隊對許洛數年如一日的宣傳,早就固定了人們對他的印象,絕不相信他是壞人。
連三歲小孩都知道許洛抓過哪些悍匪,這樣一個英雄怎么可能受賄?
那結論就出來了,既然許洛不是壞人,對付他的廉政公署肯定就是。
“快看!是許sir!許sir出來了。”
“許sir沒事了,我們贏了!”
看見許洛走出來,所有人頓時齊齊歡呼,宛如打贏了一場勝仗一般。
“感謝大家,這一刻,我這些年受的傷,流的血都值了。”許洛站在臺階上,感動得落淚,對著下方眾人鞠了一躬,說話時他聲音都在顫抖。
老演員了,就這演技,別說是當處長了,去競選個總統都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