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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志大才疏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05日  作者:水晶咕咾肉  分類: 玄幻 | 諸天無限 | 諸天 | 水晶咕咾肉 | 影視:開局獲得阿爾法狗 


小說:、、、、、、、、、、、、

可是,仗已經打到這個份上了!投入那么多兵馬糧草,拋下那么多尸體槍彈,若是灰溜溜撤走,豈不是自認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顏面何在?軍心何在?日后還如何立足?這沉重的代價和難以預測的未來,像兩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獨眼深處是難以言喻的煩躁和迷茫。

就在帳內氣氛壓抑得快要爆開時,角落里一名山羊胡子的老參謀,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司令……卑職……卑職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屁快放!”劉瞎子沒好氣地吼道,但眼神卻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老參謀喉結滾動,咽了口唾沫:“司令心頭煩悶,此乃天人之際,兵兇戰危之時,或許……或許該聽聽大賢明者指點迷津。卑職聽聞,這滋水縣白鹿原上,住著一位朱先生,人稱‘朱圣人’。此人學貫古今,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尤擅解人心惑……”

劉瞎子獨眼一翻,滿是懷疑和輕視:“一個酸腐書生,只會嚼舌根子,能有啥鳥本事解老子心頭大患?”

“司令有所不知,”老參謀見沒有立刻被呵斥,膽子稍壯了幾分,聲音也清晰了些,“這位朱圣人可不比尋常書生!當年清廷余孽方升聚集十萬之眾,磨刀霍霍要血洗西安,正是這位朱圣人,單憑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孤身一人獨闖方升十萬大軍營盤!一番言語,直陳利害,竟說得那方升心悅誠服,最終罷兵而去,使西安數十萬生靈免于涂炭!此事跡流傳甚廣,絕非虛言啊!”

“哦?”劉瞎子那只獨眼中戾氣稍退,流露出幾分真實的驚奇。他咂摸著嘴,粗糲的手指無意識地點著桌面,“聽著……倒還真有幾分本事?”

“嗚——”

尖銳悠長的牛角號聲再次響徹白鹿原澄澈的天空。這熟悉的警報,立刻讓散布在田間地頭、村舍屋后的保安團團員們緊繃起神經。

“報!鎮嵩軍!又是鎮嵩軍!有一隊人馬,約摸二三十騎,全副武裝,從東邊大路沖白鹿原來了!”擔任崗哨的團勇氣喘吁吁地沖進臨時指揮所報告。

黑娃聞聲猛地站起,濃眉緊鎖,黑臉上的殺氣幾乎要溢出來:“狗日的還來?!沒完了是吧?又想禍害哪個村子?”

他一把抓過墻上的駁殼槍,嘩啦一聲頂上膛火:“快!老規矩!趕緊通知老屋村李族長,讓他們照上次那樣演!哭!哭得越慘越好!叫幾個腿腳快的兄弟,跟我去下溝村那邊山梁上看看情況!”

整個老屋村如臨大敵,迅速而高效地運轉起來。李族長早已有了經驗,站在村口老槐樹下,三言兩語將恐慌中的村民安撫下來。“都別慌!聽我老漢一句!跟上一撥一個樣!把雞鴨鵝豬牛羊都趕到后山洞里去!家里留點野菜谷糠裝樣子!換上最破最爛的衣裳!臉上抹灰!媳婦兒們,哭嚎聲趕緊操練起來!咱們今天啊,還得給那些狗日的當兵的演一出‘吃糠咽菜、賣兒賣女’的大戲!讓他們睜大狗眼看看,咱白鹿原真的已經啥都被搶光啦!”

村民們展現出驚人的執行力和精湛的“演技”,整個老屋村迅速“還原”成上次那樣赤貧破敗、餓殍遍野的凄慘模樣。

黑娃帶著幾名團勇,一路急行,隱蔽在通往白鹿村必經之路旁的一道山梁上,居高臨下,用望遠鏡死死盯住那支越來越近的鎮嵩軍隊伍。

然而,看著看著,黑娃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怪了……”他放下望遠鏡,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幫家伙……不對勁兒啊!”

旁邊的團勇也附和道:“是啊黑娃哥,你看他們騎在馬上跑得飛快,直奔著原上深處去了!壓根沒往老屋村岔路拐彎!連看都沒多看一眼!”

“更怪的是。”另一個觀察仔細的團勇插嘴:“他們雖然背著槍騎著馬,但不像之前那些來征糧的兵痞子那樣吊兒郎當,這些人悶著頭,就一股勁兒地往前趕路,隊形還挺整齊,倒像是在急行軍……執行啥要緊任務?”

這支鎮嵩軍的異常舉動,像一塊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湖面,給原本清晰的防御計劃帶來了強烈的不安與困惑。這不符合他們以往劫掠征糧的模式!他們的目的地是哪里?想干什么?

“繼續盯著!你們幾個,順著小路快跑,通知后面黑石溝那幾個路上的村子,也趕緊準備起來!牲口糧食都藏好!鄉親們把臉抹花點!動作快!”

黑娃果斷下令,然后又一把揪住另一個腿腳最快的少年:“毛蛋!你腿最快!抄小道白鹿村報告浩哥!就說來了伙奇怪的鎮嵩軍,不搶糧,不打劫,就悶頭往白鹿村方向猛沖!讓浩哥千萬小心!”

毛蛋應了一聲,像只兔子一樣順著山溝里的羊腸小道飛奔而去。

消息傳到白鹿村,正是午后。秦浩剛從臨時安置下溝村村民的棚區回來,和老爹白嘉軒商量后續安置的細節。

聽到毛蛋上氣不接下氣的報告,兩人同時色變。

“不搶糧?不劫掠?直奔白鹿村?”白嘉軒捋著胡子的手停在半空,驚疑不定:“莫不是……他們摸準了咱們的糧倉所在?知道東西藏在這兒,想來個直搗黃龍?”

秦浩眉頭緊鎖:“不!不太像。若是知道了糧倉所在,劉瞎子絕不會只派這么點人馬!”

但不管對方目的是什么,表面的功夫必須做足!絕不能讓他們從村民的臉上看到半點富足的跡象,那將是滅頂之災!

“達,事不宜遲!你趕緊帶人去通知全村!把所有好東西都藏起來!豬羊趕到后山看好!讓鄉親們趕緊換上破衣服,臉上抹點鍋底灰!該哭窮的哭窮,該訴苦的訴苦!裝也要裝出咱們白鹿村已經被剝了八層皮的樣子!”

與此同時,秦浩又派了幾個村民假裝挑水路過,那隊騎馬趕路的鎮嵩軍就算自己不喝水,馬肯定要喝水。

過了有一個多小時,村民跑回來報信,原來這些鎮嵩軍是來替劉瞎子送信的。

白鹿書院內,朱先生正在書房內臨摹碑帖,氣定神閑。秦浩沒有客套,把劉瞎子要來拜訪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朱先生放下毛筆,微微頷首:“兵兇戰危,強敵將至,禍福難料,子瀚,我看你方才進門時,嘴角似乎還有一絲笑意?何故發笑啊?”

秦浩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眼中閃爍著洞悉世情的銳利光芒:“姑父,您老人家又何必明知故問呢?侄兒發笑,是這西安之圍,終于要解了!劉瞎子這十萬大軍,怕是呆不久了!如此解民倒懸的大喜事,難道還不值得高興嗎?”

“哦?”朱先生眉毛一揚:“你如此言之鑿鑿,斷定劉瞎子會退兵?可有依據?”

“觀其行,察其心,劉瞎子坐擁十萬大軍,聽起來唬人,然觀其用兵之法,不過一莽夫耳!他將西安城圍得鐵桶一般,水泄不通。表面看是勢在必得,實則犯了兵家大忌!”

“兵法云:‘圍師必闕’。強敵在前,堅城難下,若是真懂用兵,必當圍三缺一,給守軍留下一條生路,消磨其拼死抵抗之死志。如此,則城內人心惶惶,意志動搖,破城指日可待。可他劉瞎子呢?一心只想將西安困死、餓死,四面合圍,結果如何?城內軍民被逼到了絕境,反而上下同心,萬眾一心!此其一,足見此人志大才疏,空有兵權,卻非將才之資。”

“其二,如今戰事膠著,數月無功,損兵折將,糧草告罄,此誠危急存亡之秋!若是有擔當的統帥,此時必當親臨陣前,或鼓舞士氣,背水一戰;或整頓軍紀,厲兵秣馬,力求打開局面。然而劉瞎子呢?前線久攻不克,他卻丟下十萬大軍于不顧,反而不遠數十里,輕車簡從,巴巴地跑到這白鹿原來拜訪一位民間大儒求教?姑父,這不正說明其內心已然動搖,對攻克西安徹底失去信心,卻又因種種顧慮——損失慘重、顏面掃地、畏懼清算——而騎虎難下,優柔寡斷!更非帥才也!”

“因此,侄兒斷定,劉瞎子此行非為耀武揚威,乃心生退意而又苦無臺階可下!他需要一個體面的理由,一份能說服自己、也能安撫部下、應付各方勢力的‘天意’或‘高人指點’。所以他找上了姑父您!所求無非四個字——心安理得!”

朱先生聽完,眼中露出了然于胸的贊許笑意,最終化為一陣坦蕩洪亮的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好一個‘觀其行,察其心’!好一個‘心安理得’!妙哉!妙極!不問蒼生問鬼神,卻不知他眼中,朱某究竟是鬼是神?”

三日后,劉瞎子在眾多警衛的護送下來到白鹿村,一路上的殘破景象讓劉瞎子恨得牙根癢癢,他一粒糧食都沒征到,卻白白背負了罵名。

白鹿書院靜謐的庭院中,微風掠過屋檐下的銅鈴,發出清越的叮咚聲。這肅穆氛圍,被一行穿著軍服的士兵打破。

在警衛進行一番搜查確認沒有埋伏后,劉瞎子這才踏入院門。

“久聞朱先生大德高風,孤身闖營退清兵十萬,活西安黎民無數!劉某乃行伍粗人,今日冒昧登門,還望先生莫要怪罪。”

朱先生聞言,緩緩放下手中書卷,目光沉靜如水:“劉司令謬贊了。朱某一介書生罷了,當年方升之事,也是天時地利人和,非朱某一人之功。”

他微微側身,目光投向侍立一旁的身影:“這位是我侄兒白浩,當年便與我一同前往清兵大營,坊間流傳不可盡信也。”

劉瞎子那只獨眼猛地一凝,這才注意到朱先生身側那位身材挺拔、氣質沉穩內斂的年輕人,他方才心思全在朱先生身上,加上秦浩穿著尋常布衫,低調內斂,竟未多加留意。

“白浩?莫非就是那位在北洋學府慷慨陳詞,令無數學子熱血沸騰、名動天下的‘白子瀚’白先生?”

秦浩平靜拱手,不卑不亢道:“些許書生妄論,當不得如此贊譽。”

劉瞎子態度更加客氣:“哎呀,失敬失敬!朱先生勸退十萬清兵,白先生少年英才,真可謂是一門雙杰!令人好生艷羨。”

一番寒暄過后,劉瞎子最終還是沒有沉住氣詢問起朱先生對他圍攻西安的看法。

朱先生淡淡一笑,問道:“劉司令可曾看過三國?”

“不瞞先生,劉某最愛看的就是三國。”

“哦?那劉司令可知陶謙三讓徐州?”

“自然知道。”

朱先生笑著搖搖頭:“陶謙三讓徐州乃是三國演義的說法,實際上三國志的記載是,陶謙此人志大才疏,錯判形式殺了曹操父親,曹操以替父報仇為由,起兵討伐陶謙,同時袁紹派朱靈督三營軍相助,陶謙嚇破了膽,竟一病不起,彌留之際才‘讓出’徐州。”

劉瞎子聽得嘖嘖稱奇:“三國演義與三國志記載相差竟如此之大?”

“世人知三國演義者,遠多過三國志,卻不知其中演義成分居多,但老百姓嘛,看個熱鬧,誰又在乎真實歷史如何呢?”

這話一下擊中了劉瞎子要害,現在輿論對他尤為不利,一旦兵敗下場注定是遺臭萬年。

就在劉瞎子搖擺不定時,秦浩朗聲道。

“劉司令可曾知道闖王?”

“倒是聽聞過一些民間傳說。”

“李闖聚百萬之眾,席卷中原,一呼百應,何等的威勢?終在甲申年一舉攻破北京城,逼得崇禎帝自縊煤山。此誠滔天之功,裂土之業唾手可得!然,他入主京城后急功近利!不知約束部下,放縱搶掠;不顧民生凋敝,強征暴斂;更不識天下洶洶未定,強敵環伺之危。以為破京師便是定鼎天下,殊不知‘得江山易,守江山難’!”

“結果呢?根基未固,民心盡失!山海關兵鋒一轉,大廈便瞬間傾頹。僅僅入京月余,便由巔峰直墜深淵!不僅霸業成空,終死于九宮山鄉勇之手,更落得個千古罵名。”

一字一句猶如錐子一般直插劉瞎子心窩。

他如今的處境與闖王何其相像?甚至還遠遠不如,畢竟闖王輕易就攻克了京城,而他現在連西安的城門都沒摸到。

“多謝二位先生指點,劉某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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