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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舌戰群儒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21日  作者:水晶咕咾肉  分類: 玄幻 | 諸天無限 | 諸天 | 水晶咕咾肉 | 影視:開局獲得阿爾法狗 


小說:、、、、、、、、、、、、

接下來的兩天,蔡元培親自帶著秦浩在北京城轉了一圈。

清晨的胡同里飄著豆汁兒的酸香,黃包車碾過青石板的聲音與商販的吆喝交織成老北京獨有的晨曲。他們穿過正陽門時,蔡先生指著巍峨的城墻感慨:“這樓上的彈痕,還是庚子年八國聯軍留下的。“

秦浩仰頭望去,斑駁的磚石間果然嵌著幾處深坑,像被剜去的傷疤。

轉過天,他們來到紫禁城外。朱紅的宮墻在冬陽下泛著暗沉的光,護城河結著薄冰,幾個旗人打扮的老者蹲在墻角曬太陽。

蔡先生壓低聲音:“溥儀還住在養心殿,咱們只能繞到景山看看全景。“

登上萬春亭時,太和殿的金頂一陣西風卷著雪粒撲來,檐角銅鈴叮當作響,恍若百年前早朝的佩玉相擊。

第三天清晨,國民政府會議廳前車馬如龍。秦浩跟著蔡元培踏進大門時,正撞見一群西裝革履的學者圍著一盞枝形吊燈高談闊論。留著八字胡的錢玄同揮舞著最新一期《新青年》,嗓門壓過了廳內的嘈雜:“諸君!拉丁化才是漢字唯一的出路!“

一時響應者充斥著整個會場。

蔡先生替秦浩撣去肩上的雪沫,眼里閃著狡黠的光:“子瀚此番若能駁倒他們,可堪比孔明舌戰群儒。”

秦浩笑了笑:“好在,我不是孤軍奮戰。”

說話間,一個穿中山裝的清瘦男子大步走來,呢料大衣下擺掃過锃亮的皮鞋。

“仲申,好久不見,咦,這位看起來有些眼生啊?”

蔡元培驚喜地迎上去,隨后一左一右拉著二人的手相互介紹。

章太炎有些驚訝的打量著秦浩:“白先生竟然如此年輕,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你編寫的理科教材我看過了,條理清晰、脈絡完整,相較于許多西方強國教材也不遑多讓。”

“章先生這樣夸獎,實在是讓我無地自容,我也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了些整理的工作罷了。”

一旁的蔡先生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相互吹捧了,我腳都站麻了。”

“你啊……”

一陣笑鬧過后,三人先后落座。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教育部長蔣夢麟到來,簡單寒暄一番后,當即宣布議題。

話音剛落,錢玄同便拍案而起:“欲使中國不亡,必須廢止孔學,欲廢孔學,不得不先廢漢文。欲驅除一般之幼稚的野蠻的頑固思想,尤不可不先廢漢文。“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會場的一片熱潮,魯迅與胡適帶頭鼓掌旗幟鮮明的支持他的言論。

胡適扶了扶金絲眼鏡站起來:“我補充個數據——美國人識字率是89,而中國文盲率90!難道不該用拉丁字母取代這些鬼畫符?“

坐在秦浩旁邊的章太炎直接站起身,他抓起桌上的《康熙字典》,嘩啦翻開:“諸位請看!‘仁’字從人從二,講的是人與人的相處之道;‘武’字止戈為武,暗含著中華民族的和平智慧!這些文字里藏著的,是我們的處世哲學、生存智慧!”

他將字典重重砸在桌上,震得鋼筆跳起老高:“拉丁字母能寫出‘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意境?能表達‘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精神?”

傅斯年突然冷笑:“少來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教育救國,你可知全國文盲有四萬萬?一個‘齉’字學三天,如何普及教育?”

他的質問引發滿堂嗡嗡聲。

蔡先生見章太炎有些頂不住火力,轉頭饒有興致的看向秦浩。

卻見秦浩在一張白紙上奮筆疾書,蔡先生正看得一頭霧水。

秦浩已經舉手,隨著教育部長在蔣夢麟的介紹,這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站起身。

“他就是白浩?”

“我看過他編寫的數理化教材,確實不錯,沒想到這么年輕。”

秦浩挺直腰桿,將手里的白紙展開:“剛剛胡先生說,要用拉丁字母代替漢字,那么我想請胡先生幫我把這篇文章用拉丁字母翻譯一遍。”

起初胡適還信心滿滿,可當他接過白紙展開一看,額頭上的汗就下來了。

一旁的魯迅湊過來一看,臉色也是大變。

周圍的學者們見狀紛紛好奇的伸長脖子,想要看看,是什么樣的文章把胡適給難住了。

胡適倒也坦然,苦笑著將白紙傳給周圍的人:“這文章,我翻譯不了。”

隨著白紙被越來越多人傳閱,眾人看向秦浩的眼神也有了變化。

白紙傳遞到章太炎手上時,先是愣了幾秒,隨后哈哈大笑:“子瀚,你這篇文章,必定流傳千古!”

秦浩并沒有沾沾自喜,而是沖著在場眾人抱拳拱手:“我承認漢字難學,但解決之道是改良,不是毀滅!”

他的聲音在穹頂下回蕩:“日本推行假名時,為何不廢掉漢字?韓國諺文創制后,為何仍在史書上用漢字注腳?因為文字是文化的根基!”

“一旦拋棄漢字,就相當于拋棄我們中華民族的根。”

“我想問在做的每一位,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們的國家重新站起來了,到時候子孫問我們:為什么我們都這么強大了,卻沒有自己的文字,到時,我們該如何回答?”

秦浩能夠理解這些有志青年們,在這個看不到希望在何方的年代,他們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不斷試錯,不斷改革。

可有些改革的代價是可以承受的,但有些改革的代價卻是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了的。

就比如:我們從哪里來。

會場陷入長達一分鐘的安靜后,魯迅突然起身,黑色長袍下擺掃過椅面,眼中滿是壓抑的憤怒:“不廢除漢字,我們根本就沒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識字的人在鄉紳手里,在軍閥手里!普通百姓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漢字一天不廢,教育就永遠是少數人的特權!”

“若是國家真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我寧愿被釘在恥辱柱上,承受子孫萬代的唾罵。”

他的聲音帶著痛心疾首的震顫,會場陷入死寂,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魯迅的話也再度點燃了胡適等人的斗志,紛紛叫嚷著愿意背負罵名,只求國家昌盛。

秦浩緩緩走到窗前,望著樓下匆匆而過的黃包車,陽光在他臉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線,沉默片刻后,他轉身直視魯迅:“周先生,您曾在《狂人日記》里用血和淚控訴封建禮教,可您筆下那些振聾發聵的文字,不正是用漢字書寫而成?漢字本身無罪,有罪的是將它束之高閣、壟斷知識的人。”

說話間,秦浩又在一張白紙上,寫下幾個字:“既然繁體字難以書寫,增加了學習成本,我們完全可以將繁體字進行簡化,比如這個龍字,我們可以簡化為‘龍’這樣是不是就好寫許多了呢?”

會場里響起稀稀疏疏的議論聲,有人覺得有道理,有人則是覺得太麻煩。

胡適推了推眼鏡,語氣帶著嘲諷:“紙上談兵罷了!所有漢字加起來有八萬個以上,一個個簡化需要多久時間?我們現在最缺的恰恰就是時間,我們等不起了!”

“是啊,不能再等下去了。”

“教育救國刻不容緩!”

章太炎見所有矛頭都指向秦浩,正要替他鳴不平,卻見秦浩不緊不慢地說道。

“準確來說,漢字一共有超過九萬個,但常用漢字加在一起,也就是三千個左右,我們不需要把所有漢字全部簡化,只需要將三千個常用漢字簡化,就可以達到方便教育推廣的目的。”

瞿秋白微微皺眉,提出疑問:“可漢字的表意特性,確實增加了學習難度,這是不爭的事實。”

秦浩點點頭,再度在白紙上“日”“月”“山”等象形字,隨后展開:“瞿先生說得對,但這恰恰是漢字的優勢。這些象形字,三歲孩童看一眼就能理解。我們可以從象形、會意字入手,循序漸進。埃及圣書字、兩河流域楔形文字皆已消亡,唯有漢字能從甲骨文走到今天,不正是因為它始終在適應、在進化?”

“我們的祖先也遭遇過外族入侵,屈辱茍活,一眼看不到希望的日子,為什么時至今日,四大文明古國只有我們還在存續,每當民族危難之際,總有那么一群人用生命與熱血捍衛民族的脊梁?”

“恰恰就是因為漢字,書同文車同軌,文化伴隨著血液一代代流傳下來,貿然廢止漢字,無異于是在自斷脊梁。”

章太炎激動地站起身為秦浩鼓掌:“說得好!”

會場里先是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隨后,掌聲越來越多,越來越整齊,猶如烈火燎原一般蔓延開來。

胡適幾人面面相覷,怎么都沒想到,他們這么多擅長耍嘴皮子的,居然會被一個“無名之輩”駁倒。

就在此時,陳慶同突然舉手:“漢字不適合排版印刷,導致出版效率低下,阻礙文化傳播,這個問題如果得不到解決,教育救國就是一句空談。”

秦浩正色道:“雕版印刷也好,活字印刷也好,乃至現在最先進的滾筒印刷,只要我們解決簡體字的問題,都可以通過技術來解決印刷效率的問題。”

窗外的夕陽漸漸西沉,將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秦浩的聲音漸漸低沉卻愈發堅定:“我明白大家的焦慮,我們被列強欺侮得太久,太想找到救國良方。但文字是我們的根,是我們與祖先對話的密碼。當年王懿榮在龜甲上認出甲骨文時,他看到的不是骨頭,是文明的火種。今天,我們難道要親手掐滅這火種?”

會議廳里靜得能聽見懷表的滴答聲。

章太炎忽然重重拍桌:“說得好,說得太好了,我們的祖先大多數時候都是領先世界的強國,現在落后被列強欺壓,那也是我們后世子孫不濟,怎么能把責任推給祖先,推給祖先創造的漢字呢?”

“這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嗎?”

雪后的北京城被陽光照得刺眼,國民政府會議廳外的石階上結著薄冰。秦浩裹緊羊皮襖邁出門檻時,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胡適追上來攔住他,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復雜難辨:“白先生留步。“

秦浩轉身,呼出的白氣在兩人之間凝結成霜。遠處景山上的亭子頂著積雪,像戴了頂白帽子。

“適之先生還有指教?“秦浩搓了搓凍僵的手指。昨日會場上針鋒相對的硝煙似乎還彌漫在空氣里。

胡適從公文包抽出一疊稿紙,紙張在寒風里嘩啦作響:“這是你昨天寫的《論漢字簡化與文明傳承》的速記稿。錢先生托我轉交《新青年》編輯部。“

他頓了頓,嘴角扯出個苦笑:“他說要全文刊載。”

秦浩挑了挑眉。昨日還主張廢除漢字的急先鋒,今日竟要刊登反對文章?他接過稿紙,發現邊緣處密密麻麻寫滿了紅色批注,有些地方甚至被劃出波浪線,旁邊標注著“此處存疑“。

“錢先生的意思是“秦浩抖了抖稿紙,積雪從屋檐落下,砸在青磚上碎成粉末。

“公開論戰。“胡適扶了扶眼鏡,鏡片反射著雪光:“下月刊會同步刊登他的《答白子瀚書》。“

“雖然白先生昨日在會場的言論慷慨激揚,我無法反駁,但我依舊堅持我的觀點,漢字必須廢止。”

“既然大家誰都無法說服誰,那就讓更多人參與進來,理不辨不明。”

秦浩微微一怔,隨即展顏一笑:“好,這份戰書我接了。”

“那我就在新青年恭候白先生的大作。”

胡適沖著秦浩伸出手。

二人雙手握在一起又很快松開。

秦浩望著胡適消失在風雪中的背影,忽然笑了。

要說生存環境,這絕對是最黑暗、最屈辱的時代,但要論文化,這卻是一個璀璨奪目的時代,中西方文化在激烈碰撞中擦出火花,縱觀華夏歷史,上一個能有如此激烈思想碰撞的時代,還是春秋戰國時期百家爭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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