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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越是聰明人越容易騙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水晶咕咾肉  分類: 玄幻 | 諸天無限 | 諸天 | 水晶咕咾肉 | 影視:開局獲得阿爾法狗 


小說:、、、、、、、、、、、、

喝了一口酒,程咬金眼珠一轉:“聽聞二位郎君自幼隨尊師在山中修行,卻不知如今又為何在此?”

關于這個問題,秦浩之前跟云燁已經對好了詞,自然是說“師父”已經仙逝,彌留之際讓他們入世修行。

“師尊說,山中是修行,入世亦是修行,我與師兄便離開草廬,原本是準備往蘭州去,在半路上遇到了張誠一行,還差點被當成劫糧的羌人。”

說一句謊話難免有些心虛,謊話說得多了,云燁卻是越說越自信,就跟真實發生的一樣,要不是秦浩知道這小子嘴里沒幾句實話,說不定都信了。

程咬金跟程處默相視一眼,也沒察覺出問題,這很符合古人對于隱世高人的想象,一名鶴發童顏的老叟,帶著弟子在深山老林里隱居,朝飲晨露,夕伴霞歸。

當然,主要也是有制鹽之法的加成在,把劇毒的鹽礦,變成細膩的雪花鹽,這種手段說是點石成金都不為過。

而且,從秦浩跟云燁的表現來看,并沒有把這制鹽之法看得很重,這就更加讓程咬金認為,二人從師尊那里還掌握了更厲害的技法。

“原來如此,如此說來二位郎君倒是與我老程有緣,來來,大家滿飲此杯。”程咬金率先一飲而盡,這老小子平日里嗜酒如命,卻又礙于軍規,不能飲酒,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光明正大喝酒的好機會,自然要痛飲一番。

打了個酒嗝,程咬金走路已經有些歪歪扭扭了,一屁股坐到云燁身邊,用他那蒲扇一樣的手掌拍了拍云燁的肩膀,秦浩給他的感覺太過穩重,相比之下,這個言語輕佻的小子,應該比較好突破一些。

“云燁小郎君,尊師可曾告知你的身世?”

云燁被程咬金拍得一個踉蹌,他敢打賭,自己肩膀上肯定已經紅了,心里暗罵這老小子沒輕沒重的。

不過一想到對方是程咬金,云燁也只能忍了,他雖然不算熟讀歷史,但也知道真實歷史上的程咬金,可不是隋唐英雄傳里,只會三板斧的草包,這家伙可是個沙場悍將,砍過的腦袋比他剁過的排骨還要多。

“師尊曾經說過,小子乃是長安人士,他老人家撿到我時,襁褓中留有一塊木牌,上面刻著一個云字,于是給小子取名云燁。”

云燁為了增加可信度,還把自己那塊木牌取出來遞給了程咬金。

程咬金一聽云燁是長安人,立即眼珠一亮,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今大唐周圍又是強敵環伺,如果云燁是異族,他還真怕對方是有什么企圖。

拿著木牌把玩了一番,程咬金又把它還給了云燁,隨后又把目光看向了秦浩。

關于秦浩的身世,之前跟云燁也對過詞。

“師尊曾經說過,撿到我時是在幽州,當時不足兩歲因而不曾記得父母,姓名也都是師尊賜予。”

程咬金聞言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幽州自古就戰亂不斷,再加上隋朝后期天下大亂,百姓十戶不足一戶,一個嬰兒在戰亂中被撿到撫養成人,再正常不過。

而且從秦浩被賜予秦姓來看,那位神秘的隱世高人自己應該也是姓秦的,畢竟從秦浩跟云燁的表述來看,他們師尊是沒有后人的,收下一個孩童,賜予姓氏自然是想讓他繼承自己的香火。

這樣一來,倒也能夠解釋,為什么秦浩跟云燁是同門師兄弟,一個武藝高強,氣度不凡,一個卻是手無縛雞之力,還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秦浩并不知道程咬金的心理活動,如果知道,也只能感慨,難怪說越是聰明人越是容易騙,你不需要說太多,剩下的他已經自行替你腦補了,甚至比你想的還要完美。

“如此倒是可惜了,云燁小郎君有木牌為媒,或許能以此找到他的親人,認祖歸宗,秦郎君怕是很難查證了。”程咬金嘆了口氣。

云燁一聽都麻了,什么鬼,還要給他找親人?他都是瞎掰的好吧,等等,按照族譜所說,云家還真就是從唐朝就一直存在的,這樣算下來,應該是他的多少代先祖了,這個親還怎么認?會不會遭天打雷劈什么的?

程處默見老爹一個勁的拉家常,也沒說打賭的事,不免暗暗心急,他這腦袋還在人家手里握著呢,趕緊偷偷拉了拉程咬金的衣角。

程咬金這才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沒干,于是又拍了拍云燁的肩膀,指著程處默道。

“咳咳,我聽聞二位郎君與程校尉發生了一些誤會,程校尉也是一時心急,冒犯了二位,我定會狠狠責罰于他,卻不知二位郎君可否網開一面.......”

云燁剛想開口,秦浩卻給了他一個眼神,搶先道。

“之前程校尉可是一口咬定我與師弟乃是欺世盜名之輩,我二人雖然年輕,但身負師尊所學,卻也不敢使師門奇術蒙上污名。”

程咬金臉色一僵,準備了一肚子勸說的話,只能全部咽了回去。

天地君親師,在古代,尊師重道是做人的基本準則,秦浩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你得罪我們不要緊,可你說我們師父傳下來的技藝是假的,那就不能忍了。

程咬金一時也覺得十分棘手,任何一個流派,對于師門傳承都是看得比性命還要重的,弄不好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如果以權勢壓人,那就等于把秦浩跟云燁得罪死了,還怎么拉攏?

可程處默到底是親生兒子,棘手也得救啊。

程咬金眼珠一轉,忽然抬腿就一腳把程處默給踹倒,然后也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頓猛踹。

那可真是一腳一腳往死里踹啊,踹得程處默滿地亂滾,把云燁都給看傻了。

程咬金一邊踹還一邊罵呢。

“我讓你給我狗眼看人低,我讓你有眼不識泰山.......”

云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程大將軍請慢。”

“既然程校尉是與我二人打賭輸了,他這條命就是我們的了,是生是死,也該有我們決定才是。”

程咬金偷瞄了秦浩一眼,動作卻沒有停,他知道,這對師兄弟,真正拿主意的還是秦浩這個師兄。

見云燁都已經開口了,秦浩也只好配合,誰讓他現在跟云燁是一體的。

“等等。”

程咬金這才停手,不,停腳,轉頭故作不滿的道:“秦郎君就讓我直接打死這個瓜慫,免得他再在外面胡言亂語,給我惹禍。”

“程校尉,我問你,打賭之事,你服是不服?”

程處默心想被這么踹死,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服,你們這制鹽之法,解了左武衛缺鹽之困,也解了朝廷燃眉之急,程處默心悅誠服,單憑發落。”

秦浩點點頭,臉色有所緩和:“念在程校尉一心為公,若是以死相逼,倒顯得我師兄弟咄咄逼人,但事關師門榮辱.......”

還沒等秦浩把話說完,程咬金就搶先道:“秦郎君所言甚是,不施以懲戒這臭小子也不長記性,來人啊,拖下去打他二十軍棍,以儆效尤!”

很快,帥帳外就傳來了程處默的慘叫,一開始云燁還以為程咬金父子倆是在演戲,結果撩開帥帳的簾子一看,就傻眼了。

拳頭粗細的木棍,掄圓了往背上打啊,那程處默挨了沒幾下就皮開肉綻,看得云燁直縮脖子,心想,這老頭也太狠了,親兒子都不放過。

程咬金見云燁回到座位上,笑呵呵的問:“云郎君可還滿意?”

“其實,倒也不用打二十軍棍這么多,十軍棍,小懲大誡就是了。”云燁訕笑道。

程咬金卻是大手一揮:“不過是二十軍棍而已,他還撐得住。”

云燁暗自慶幸,自己是“身穿”,要是魂穿投胎到程咬金家,估計還沒成年就被他打死了。

等到行刑完畢,外面的親兵還架著程處默來帥帳轉了一圈,說是復命,實際上就是用來堵秦浩的嘴。

你看,我打已經打了,不能再提賭命的事了。

秦浩也沒再追究,原本也沒打算置程處默于死地,面子已經有了,見好就收。

程處默被抬出去之后,程咬金又大口喝了幾碗酒,旁敲側擊的對云燁道。

“二位郎君既然是要入世,我已經將二位制鹽之法六百里加急稟明陛下,想必陛下的封賞旨意很快便會下來,這段日子,二位郎君不如先在我左武衛大營休養。”

“咳咳,當然,要是二位能指點一下軍中那些糙漢制鹽,老夫感激不盡。”

云燁下意識看向秦浩,秦浩微微點頭,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要在大唐生活了,有個貴族身份會省去很多麻煩,只是不知道這次李二,會給他們一個什么樣的爵位。

“既然此事是因我而起,云燁自然會負責到底。”

“好,那我就替左武衛將士多謝云郎君了。”

“來人,傳我軍令,二位郎君但有吩咐,便是本帥命令,所有將士不得違抗!”

“諾。”

隨后,程咬金又給秦浩跟云燁分別安排了帳篷,雖然軍營里的帳篷比較簡陋,但勝空間大,住著不至于太憋屈。

轉過天,云燁就開始傳授那些士兵制鹽之法,雖說并不是多么復雜的工藝,但對于這些大字不識,左右都很難分清楚的廝殺漢來說,無疑是在讓他們繡花,一個個手腳僵硬,氣得云燁差點吐血。

“把工序全部拆開,一個人只學一道工序不就行了。”秦浩提醒道。

云燁一拍腦門:“對啊,我怎么把流水線作業給忘了。”

秦浩暗笑,環境改變一個人,往往是在潛移默化中發生的,估計連云燁自己都沒發現,他已經不知不覺開始融入唐朝了。

有了流水線分工作業后,制鹽的效率也開始加快,程咬金望著成堆的細鹽,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程處默也在第三天就恢復了,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程咬金踹得腦震蕩了,還一個勁的跟云燁套近乎,差點沒拜把子。

第一批一百斤細鹽入庫,程咬金當即有了底氣,開始厲兵秣馬,士兵的飯菜也從之前的兩頓稀粥,改成了一干一稀。

當第二批五百斤細鹽入庫,程咬金下令,全軍開拔。

在此期間,張誠一行也趕到了大營,連帶著旺財也來了,這家伙一見到云燁就把腦袋往他懷里扎,很明顯,這段時間它在張誠手底下沒少吃苦,看它背上馱著的糧食就知道,被抓了壯丁。

可把云燁給心疼壞了,趕緊把它背上的糧食給卸下來,又去給它找了草料還有一把熟豆子捧給旺財吃。

旺財吃得嘎嘣脆,時不時還打個響鼻,十分開心,終于回到老大身邊,以后不用再過苦日子了。

不過,大軍拔營之后,旺財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程咬金可見不得牲口閑著,雖然這還是匹沒長成的小馬駒,也給它套上了蹶子跟馬鞍,用程咬金的話來說,好馬就得從小訓。

至于秦浩的馬王,一早就套上了全副武裝,一開始它也有些不習慣,后來逐漸適應后,也就沒有再抗拒。

羌人說到底只是一群比較彪悍的少數民族,并沒有形成統一指揮,之前左武衛之所以無法剿滅他們,是因為缺鹽,士兵沒力氣趕路,只能龜縮防御。

現在恢復了鹽的供給,士兵們的力氣也恢復了。

在訓練有素的左武衛士兵面前,羌人的隊伍根本就是一盤散沙,往往一個沖鋒,就能將羌人的陣型沖散,接下來的,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捷報接連傳來,程咬金自然是大喜過望。

云燁卻因為見到大量傷員,對戰爭有了直觀的印象,軍營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郁,冷兵器時代,哪怕是戰斗力再懸殊,戰勝方的士兵依舊會大量傷亡。

“等等,他還有救,你們把他抬出來做什么?”

云燁攔住要把傷兵抬出去的軍醫。

軍醫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此人腹部被刺中,流血不止,已經沒救了,留在這里只會妨礙我救人,還不快把他抬出去。”

“住手,你這個庸醫,他腹部的傷口并不算太大,明明可以進行縫合止血,你就這么判了他死刑,你也配自稱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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