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船越義珍對身邊的兩名年輕男子低語道:「他就是打敗你們的那個秦浩?」
「是的師父,就是他。」
「沒錯,就是他。」
船越義珍的目光隨即也轉移到了秦浩身上,隨著秦浩逼近擂臺,他的臉色也變得格外凝重。
面前這個對手年輕得有些過分,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只是個沒出徒的小學徒,連登上擂臺的資格都沒有,而對方卻已經是在紐約家喻戶曉的武術家。
拳怕少壯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所以在日本軍方動用殺手阻擊秦浩時,他只是裝作不知道。
「師父,他的力量十分可怕,不要跟他硬碰硬。」
面對徒弟的提醒,船越義珍不動聲色,實際心里已經暗暗戒備。
此時,比武會場已經是人聲鼎沸。
現場不僅僅只有在美的中國觀眾跟日本觀眾,還有不少紐約本地居民,他們來這里不是支持誰的,單純只是想要見證一場精彩的比賽,畢竟經濟蕭條時期,很多美國人面臨著失業、離婚、房子被沒收等等糟心事,這時候他們急需一些娛樂生活來宣泄內心的負面情緒,而格斗比賽往往是最直接的發泄渠道。
他們渴望見到拳拳到肉,鮮血淋漓的殘酷比賽。
「加油,打死小鬼子!」
「秦師傅一定要贏啊,給小鬼子點顏色看看。」
「八嘎,船越君打死這個支那人。」
在觀眾激動的情緒渲染下,整個比武現場都籠罩在一種躁動、炙熱的氛圍當中。
裁判走到秦浩面前,示意他脫掉上半身衣服,要進行賽前檢查。
隨著秦浩一身精壯的肌肉浮現,現場不少白人少婦激動得哇哇大叫,那聲音幾乎可以震碎玻璃。
宮若梅見到這一幕,小嘴不自覺的翹了起來,不滿的沖那些白人少婦哼了一聲:「******。」
擂臺上,船越義珍見到秦浩亮出的肌肉時,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自己徒弟這次沒有騙自己,對面這個年輕人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常年練武的人很清楚,肌肉跟肌肉是不一樣的,很多人的肌肉看起來很粗大,實際上力量并不強,而有些人的肌肉看起來只是精壯,卻力大無窮,而秦浩這種屬于第三種類型,肌肉壯碩的同時并不夸張,但是從他肌肉的輪廓,就能感覺得到,其中蘊含著怎樣可怕的能量。
很快,裁判就檢查完畢,來到船越義珍面前。
船越義珍此刻也脫掉了上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
這一幕也讓日本觀眾興奮大叫,至少從二人的身形來看,船越義珍除了身高略微吃虧外,并沒有太明顯的劣勢,身上的肌肉也是菱角分明。
秦浩也在打量著自己的對手,從船越義珍的年齡來看應該已經五六十歲了,兩鬢都有些斑白,說實話,僅僅只是見到船越義珍的第一眼,秦浩對這場比武就提不起什么興致了。
除非船越義珍能夠練出傳說當中的「氣」,這種可能性極低,畢竟他已經找遍了大半個中國,都沒有找到練出「氣」的方法,偏安一隅的島國難道會有這樣的傳承?
當然,如果有,對于秦浩來說也是件好事,說明這個世界是有「氣」的存在的,只是他沒有找對方法罷了。
想到這里,秦浩看向船越義珍的眼神也有了一絲絲的期待。
恰巧船越義珍這邊剛剛完成裁判的檢查,朝著秦浩望了過來,面對秦浩奇怪的變化,船越義珍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船越義珍也沒時間奇怪了,在現場觀眾不耐煩的催促聲中,裁判將不相干的人員趕出擂臺后,宣布比武正式開始。
秦浩并沒有主動攻擊
,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船越義珍見狀不敢大意,靠近了兩個身位,試探性地朝著秦浩揮出一記沖拳。
這一拳倒也虎虎生風,看得出來船越義珍的功夫底子還是在的,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輸年輕拳師。
然而,秦浩卻一動不動,用腹部硬接了這一拳,感受到拳頭所帶來的力度。
秦浩只有深深地失望,這一拳的威力頂多也就兩百公斤,相比于藤田剛都相差甚遠。
船越義珍在一擊命中后,立馬縮了回去,從拳頭帶回來的反饋,他很清楚自己這一拳對于面前這個年輕人完全沒有造成傷害。
等到船越義珍退到安全距離,卻發現秦浩并沒有追擊,這讓船越義珍納悶之余又十分憤怒。
他知道,自己被小瞧了。
「可惡,你太瞧不起人了!」船越義珍沖著秦浩大吼一聲,邁著小碎步再度發動進攻。
這一擊,船越義珍使出了一招抬腿側踢。
武林中有句老話,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
正常人腿部的力量可以達到手部力量的三到五倍,而常年習武的人,腿部的力量甚至可以達到七倍到八倍。
船越義珍含恨一擊,掄圓了一腳的力量已經可以達到上千斤。
這一擊又快又狠,朝著秦浩的腦袋掃過去,這一下要是擊中,可不是開玩笑的。
在場不少日本觀眾,腦海里甚至已經開始腦補西瓜被踢碎的畫面了。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聲「悶響」
當他們回過神來時,船越義珍已經整個飛了出去,重重砸在擂臺上,摔得七葷八素,正搖晃著腦袋掙扎著試圖站起來呢。
「剛剛發生了什么?」
「怎么會這樣?誰能告訴我,剛剛是怎么回事,那個支那人剛剛動了嗎?」
剛剛秦浩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樸實無華的一拳,就將船越義珍擊飛出去。
對于船越義珍這種破綻極大的高抬腿進攻,秦浩甚至都沒有做格擋的動作,直接搶先一步,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進行了阻擊。
「白癡,在我面前還敢把腿抬這么高!」秦浩徹底對這個船越義珍失去了興致。
看樣子,這家伙應該也是那種被徒子徒孫捧上神壇的所謂武術大師。
這種人顯然是不太可能練出「氣」的。
船越義珍晃了晃腦袋,咬牙站了起來,裁判來到他面前檢查他的情況,確認他還有再戰的能力后,這才退開。
「混蛋,給我去死!」船越義珍緩過神后,再度咬牙朝著秦浩沖了過去,事到如今,他也已經是騎虎難下,這一戰他要是輸了,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榮譽也將不復存在,他會被徹底拉下神壇,連帶著他的空手道,也會成為日本武術界的笑柄。
然而,此時,秦浩也對船越義珍失去了耐心。
「轟隆」
又是一拳,不過這一拳是砸在船越義珍臉上的,船越義珍再度倒地,而這次,他卻再也爬不起來,鮮血從他口中不斷滲漏,其中還夾雜著被打碎的牙齒碎片。
「師父。」
「父親!」
等到船越義珍的弟子跟兒子沖上擂臺,將他翻過來時,他的半邊牙齒都被打碎了,這個時期可沒有戴牙套的說法。
現場一片寂靜之后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與叫罵聲,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嘆息聲。
歡呼聲自然都是中方觀眾發出的,他們振臂高呼慶祝這突如其來的勝利,同時高喊著秦浩的名字,場面堪比明星粉絲見面會。
而叫罵聲自然是來自日本觀眾口中,他們沒想到被寄予厚望的船越義珍,居然敗了,而且還敗得如此狼狽,不少日本觀眾已經離席,他們實在不愿意見到那些中國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至于嘆息聲,大多數來自于那些中立觀眾,他們想要的是一場勢均力敵,酣暢淋漓的比武,然而不管是結果還是過程,秦浩都顯得太輕松了,甚至都沒見他流幾滴汗。
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比賽。
「這家伙太強了,需要有更強的人來挑戰他。」
「是啊,簡直就是非人類,話說,他應該是最能打的亞洲人了吧?」
「別忘了,他也打贏了不少美國格斗家,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男人。」
「不,我不相信一個黃皮膚能有我們高貴的白人厲害,一定有人能擊敗他。」
比武會場一個包廂當中,一名頭戴禮帽的白人男子,神情激動的放下嘴邊的雪茄:「聽到了嗎,外面那些議論。」
「聽到了,那又怎么樣?」另一位戴著懷表的白人男子不以為意的道。
「哦,上帝,我親愛的梅斯先生,難道你沒發現這是一個發財的大好機會嗎?」
「發財?我只知道,兩個黃皮膚的家伙浪費了我寶貴的半個小時。」
「哦,老兄,看看外面那些人意猶未盡的樣子,這就是我們發財的捷徑,看到擂臺上那個家伙了嗎?只要我們源源不斷的舉辦比賽去挑戰他,就會有人源源不斷的給咱們送上鈔票,你明白嗎?」
「可是,你上哪里去找這些人?」
「只要有錢,還怕找不到會打架的人嗎?只要一百美元,那些窮困潦倒的家伙,就會心甘情愿的聽從我們的擺布。」
「但是,首先你得說服那個人。」
「當然,說服人是我的強項,不過前提是需要你的財力支持。」
「好吧,如果你能說服他,我就給你投資。」
另外一邊,秦浩在擊敗船越義珍后,美國的多家報紙都對他進行了報道,這回可不僅限于紐約,華盛頓、舊金山這些美國的繁華城市都有當地報紙刊登了秦浩那近乎夸張的戰績。
至于船越義珍,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失敗者,何況這個失敗者還是個日本人,在美國毫無名氣。
船越義珍在紐約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后,悄無聲息的返回了日本,不過當他返回日本后,面臨的是無盡的嘲弄與謾罵,他所創辦的空手道,大部分道館也都被迫關閉,因為學員已經全都跑了。
眼見自己半輩子的心血毀于一旦,船越義珍一口老血噴涌而出,抓住兒子的手,不甘的說了一句:「打敗他,替我雪恥。」
然后就一命嗚呼了。
一代空手道大師就此殞命。
相比于船越義珍的凄涼,秦浩這邊卻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來拳館報名的學徒絡繹不絕,不得已,秦浩只能再度開設了三家分店,才算是把這些學員分流出去。
不過即便如此,也還是撐不了多久,很快拳館的學員就因為場地不夠用,只能提前打電話預約才能有教練帶。
如果是一般拳師,面對這樣的情況,早就懵了。
但是對于秦浩來說,卻是小菜一碟,商業才是他最擅長的。
秦浩順勢推出合伙人制度,把之前那些來挑戰他,最后成為他徒弟的格斗家,全部變成自己的合伙人,讓他們去開設分店,進行統一管理,迅速占領市場。
同時,秦浩也針對性的設計了一套速成的格斗教科書,讓那
些初學者,能夠在短時間內,就看到成效。
這套格斗教科書當中,他汲取了擒拿、拳擊、柔術多國的實用技巧。
至于開設武館的資金,秦浩則是推出了「無效退還所有學費」的活動,在短時間內,就吸引了將近三千名學員報名。
有了這些學費,再加上那些合伙人的集資,短短三個月時間內,秦浩的「浩然拳館」就在美國各大城市開設了超過三十家連鎖門店。
這些門店,從場地規模到裝修風格、教材,學員服裝,都別無二致,很快就在美國街頭掀起了一股風潮,特別是每天晨練的時候,每家武館都有上百個各色肌膚的老外哼哼哈嘿的練著拳,場面還是十分壯觀的。
不少電視臺也爭相報道,同時也將秦浩推上了風口浪尖。
美國夢的核心價值在于平凡的人通過自身的努力,做出了不平凡的事,于是,秦浩的事跡就成了美國夢的典型。
這也十分符合美國上層社會所宣傳:來了美國就是美國人的口號。
一時間,秦浩幾乎成了電視臺、電臺、報紙雜志的常客,幾乎每天都有記者前來采訪。
這天,就在秦浩剛剛從紐約電視臺回來,就聽仆人說有個白人男子說是要跟他合作。
「哦,秦先生,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瓊斯笑盈盈的看著秦浩,兩眼發光,就像是在看一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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