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丁孝蟹臉色十分難看,如果僅僅只是打群架他也豁的出去,大不了就跟秦浩拼了。
但現在是自己一方理虧,從江湖道義上講,欺負孤兒寡母就是為人所不恥的,一旦真的打起來,即便是忠青社這邊也不會全力支持他。
“方展博呢?”丁孝蟹目光陰冷的打量了秦浩一陣,隨后對丁益蟹道。
丁益蟹見大哥慫了,還想勸說:“大哥.......”
“我問你方展博在哪!”丁孝蟹不耐煩的吼道。
“在里面。”丁益蟹指了指后場。
“你們去把人帶過來。”丁孝蟹對身后的小弟道。
方芳兩姐妹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剛剛眼看著雙方要火拼,她們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秦浩也不由暗自感慨,丁孝蟹后來能夠混成忠青社老大不是沒有道理的,光是這份隱忍,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過了一會兒,鼻青臉腫的方展博被兩個小弟架了過來。
“大哥。”
“大哥你沒事吧。”
方芳兩姐妹焦急的問。
方展博低著頭始終不說話,他始終是個男人,被打成這副熊樣,還要靠女人來救他,自尊心再度受到碾壓。
“放人。”丁孝蟹沖兩個小弟一揮手。
方芳兩姐妹正打算查看方展博的傷勢,結果方展博卻直接跑了出去,方芳連忙追了上去,方婷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留了下來。
“這下你滿意了吧?”丁孝蟹說完,又指著吧臺滿地的碎玻璃。
“這筆賬又該怎么算?”
秦浩一陣冷笑:“你想怎么算我隨時奉陪。”
“好,山水有相逢,以后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兒!”丁孝蟹一字一句的道。
說完,丁孝蟹就要離開,卻被秦浩伸手攔住。
“你還想怎么樣?不要太過分!”丁益蟹忍不住吼道。
秦浩壓根沒搭理他,而是對丁孝蟹道:“管好你弟弟,要是再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可就沒這么便宜的事了。”
丁孝蟹推開秦浩的手:“我弟弟我會自己教育,用不著你代勞!”
說著就帶人離開了酒吧。
一行人來到隔壁一家夜總會,此刻還沒開業夜總會里空空蕩蕩,丁益蟹跟在丁孝蟹身后,一路罵罵咧咧。
“這個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我要他們不得好死!”
然而,下一秒,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讓丁益蟹閉了嘴。
“大哥,你打我干嘛?”丁益蟹捂著臉委屈得不行。
丁孝蟹卻一把抓住弟弟的頭發,惡狠狠的道。
“你為什么要動方家的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被動,你知不知道鼎爺馬上就要不行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爭老大的位子!”
丁益蟹驚恐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趕緊道歉:“對不起大哥,方展博這家伙在奶奶面前說咱們的壞話,我一時沒忍住就.......”
丁孝蟹聞言這才放開弟弟,同時一字一句的道:“以后別再動方家的人,不然親兄弟都沒得情面講,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丁益蟹哪敢說個不字,磕頭蟲一樣應是。
另外一邊,秦浩吩咐刀疤勇帶著小弟們去嗨皮,自己卻沒有參與,以后像這種場合他會盡量避免,畢竟他是要洗白的。
“謝謝。”
一眾小弟離開后,方婷才來到秦浩面前,感激的道。
秦浩擺擺手:“走吧,小梅還在家里等消息呢。”
“嗯。”方婷上了車,眼睛卻時不時的喵向秦浩。
從小方家的境遇讓方婷很懂事,從小學習就很優越,大學期間就開始兼職賺取生活費,她所接觸到的都是“好人”,像秦浩這樣的古惑仔,她向來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但是,今天的場景卻給了方婷極大沖擊,秦浩在眾多古惑仔面前,舉手投足間的氣勢讓她產生了一些莫名的情緒。
“可惜,他有女朋友了。”
方婷有些酸溜溜的想,同時又莫名有些羨慕、嫉妒阮梅,秦浩在事情結束后,第一時間就想到阮梅會擔心,二話不說就開車往回趕。
還沒等方婷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理清楚,汽車就停在了公租屋附近的停車場。
方婷拿出鑰匙開門,結果鑰匙剛插進去,房門就從里面打開了,羅慧玲滿臉焦急的往二人身后看。
“你們回來了,展博呢?方芳怎么也沒回來?”
方婷連忙解釋:“玲姐你別擔心,浩哥已經把我大哥已經救出來了,就是他好像受了些刺激,不愿意回家,二姐現在應該跟他在一起。”
羅慧玲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來到秦浩面前:“阿浩,這次真是多虧你了,對不起,我們以前.......”
秦浩擺擺手:“你們孤兒寡母的,警惕點可以理解。”
“我們走吧,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秦浩見阮梅臉色依舊不太好看,也沒空跟羅慧玲寒暄。
“不用了吧,老毛病了,歇一歇就好了。”阮梅輕輕搖頭。
“就因為是老毛病,所以才要重視,聽我的。”
原本秦浩就打算帶阮梅去醫院治療,只是一直沒有預約到好的心血管方面的醫生,剛好前幾天通過華人會的關系,約到了一位從美國回來的專家,剛好這次就帶阮梅去看看。
方婷神色復雜的看著秦浩摟著阮梅離開,羅慧玲關門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了方婷的異樣,叮囑道。
“人家都名花有主了,就別惦記了。”
“玲姐,你別亂講,我就是感謝他幫了我們........”方婷被點破心事,俏臉微紅,辯解道。
羅慧玲嘆了口氣,她是過來人知道女孩子一旦動了感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當初她不也是義無反顧的在方進新被打成植物人之后照顧方家四兄妹的嗎。
另外一邊,秦浩帶著阮梅來到醫院做檢查。
“秦先生,情況不是很樂觀啊。”醫生看完各項檢查數據,皺眉道。
秦浩聞言眉頭一緊,醫生繼續說道。
“阮小姐是先天性心臟病,再加上后天長期營養不良,心臟供血長期不足........”
秦浩直接打斷:“醫生,你只需要告訴我,怎么治療就可以了,我全力配合你。”
醫生思索片刻后道:“阮小姐的病要想完全恢復,短期之內肯定是做不到的,需要長期的療養跟治療,而且香江這邊的醫療條件也達不到,最好還是去美國進行治療。”
“那就盡早安排,費用方面不用擔心。”秦浩聞言松了口氣,錢的問題對他來說反倒最容易解決。
“那好,我會盡快聯系美國那邊的醫院,聯系好再通知你們。”
“那就麻煩您了。”秦浩含笑沖醫生伸出手。
“不客氣,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嘛。”醫生會意握手期間,一張支票已經到手。
回去的路上,阮梅眼巴巴的望著秦浩。
“不去美國可不可以啊?好遠的。”
秦浩瞪了她一眼:“不可以,明天我就帶你去辦護照。”
“啊,用不著這么快吧,醫生不是說還要一段時間嘛,再說我們房子還沒裝修好呢。”阮梅不自覺的崛起嘴。
秦浩好笑的捏住她鼓著的腮幫子:“護照先辦好才能辦理簽證,至于房子就更不用擔心了,裝修好了也要放一段時間才能住,我們等你治好病回來再搬進去。”
“可是.......”
“別可是了,病一定要治,我可不想娶個短命鬼當老婆!”秦浩霸道的打斷。
阮梅努努嘴:“誰說要嫁給你了........”
說完就羞澀的低下頭,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與此同時,方展博一路狂奔來到師傅葉天的秘密基地。
“師傅,你快告訴我,怎樣才能發財,才能成為億萬富翁,我再也不要過這種忍氣吞聲的日子,我要發財,我要報仇!”
然而,此刻葉天卻瘋病發作,一陣狂魔亂舞。
屋外追來的方芳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大哥,你快跟我回去,玲姐她們現在肯定很擔心你。”方芳沖進破屋子就要拽走方展博。
方展博卻一把甩開她:“我不回去,我還有什么臉回去?丁蟹殺了我們爸爸,當兒子的不僅不能替他報仇,還被仇人的兒子羞辱.......”
說著說著,方展博抱頭痛哭。
方芳眼眶也紅了起來,這一刻她也終于能體會方展博的委屈、憤懣和不甘。
“大哥,老爸已經走了,以后的路還要我們自己走,你別這樣,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兄妹倆相擁而泣。
當天晚上,秦浩正準備帶阮梅出去散散步,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好,我知道了,馬上到。”
阮梅見秦浩臉色鄭重,沒等他開口,就說道:“我跟外婆、阿婆去逛就好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嗯,早點休息,不用等我。”秦浩在阮梅額頭上輕輕一點,隨后開車離開。
銅鑼灣一間夜總會,秦浩剛到門口,泊車小弟就熱情的打招呼。
“浩哥來啦。”
“嗯,車幫我停一下。”秦浩直接把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順帶還遞給他一張千元港幣。
“謝浩哥。”泊車小弟美滋滋的開車去找停車位。
秦浩來到夜總會二樓樓梯口,一個黃毛古惑仔伸手想要攔住他,旁邊一個古惑仔立馬把他拉到一邊。
“你小子不要命了,什么人都敢攔?”
黃毛古惑仔不解的問:“老大不是吩咐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嘛?”
“廢話,佐敦道之虎那是閑雜人等嗎?”
“佐敦道之虎?他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那個財神爺?”
“他可不是財神爺那么簡單,忠青社最近很叼吧?還不是被他收拾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黃毛古惑仔暗自慶幸剛剛同伴拉了自己一把,不然這手怕是........
上到二樓,有夜總會的服務員指引把秦浩領到一間大型包房里。
“喲,這不是我們佐敦道之虎嘛,來,坐。”譚耀文熱情的摟著秦浩的肩膀笑呵呵的道。
最近秦浩幫他賺的錢比他在地盤上收的保護費都要多,見了財神爺自然客氣。
“老大。”秦浩掃了一眼包廂的情況,發現洪興的堂主基本都到了,很明顯這并不是一場普通的聚會。
譚耀文又拉著秦浩跟其他堂主打招呼。
“財神爺以后有什么好關照的,也帶我們一份怎么樣?”
“就是說啊,耀文你可別總是一個人吃獨食,有錢大家賺嘛。”
“好說好說。”譚耀文心里在罵娘,表面上卻是滿口答應。
一陣推杯換盞,秦浩終于知道譚耀文組這場局是為什么了,銅鑼灣的堂主下個月就要退休,譚耀文瞄上了這個位子,所以想讓這些堂主支持他,畢竟佐敦雖然油水也不少,但跟銅鑼灣還是沒法比的。
秦浩也看得出來,這些堂主大多數都是虛以委蛇,除了幾個平時跟譚耀文關系好的堂主,其余的都在等譚耀文“放料”。
能夠做到堂主的位子,沒一個是傻子,古惑仔平時滿口都是義氣,實際上心里想的都是利益。
譚耀文自然也不傻,打了個響指,一個小弟拿著一個行李箱走了進來。
一疊疊鈔票就這么被倒在吧臺上。
秦浩樂了,譚耀文這是把他那招給學去了啊,現金鈔票的沖擊力遠不是支票銀行卡能比的。
果然,包廂里的氣氛立馬就活躍多了,大家拿了自己那份錢,自然少不了一番恭維。
不過也有一些堂主把目光投向了秦浩,在他們看來譚耀文之所以舍得一次性散這么多錢,都是因為秦浩這個財神爺給的底氣。
“另外呢,我要是坐了銅鑼灣的堂主,佐敦的位子就空出來了,我想讓阿浩來接我的班。”
譚耀文話音剛落,就有堂主半開玩笑的道:“接班,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才行。”
很明顯,這個能力其實就是財力,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拿了錢大家自然會幫你辦事。
然而,就在此時,包廂門被打開,堂主們原本摟著鈔票笑得合不攏的嘴,瞬間垮了下來。
“蔣先生。”
“蔣先生。”
蔣先生掃了一眼眾人,并沒有點破,而是笑呵呵的道:“喝酒怎么也不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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