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助理明顯愣住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么情況?老板不是要拋售“美利都”的股票嗎?怎么突然變成要收購了?
陳萬賢見助理還愣著,不由怒上心頭,一巴掌甩在助理臉上,惡狠狠的道:“還不快打電話,誤了我的事,我讓你跟我一起坐牢!”
助理這才驚醒,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立馬掏出大哥大給股票經紀打電話。
股票經紀接到指令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提醒。
“你剛剛說什么?掃貨?不是砸盤嗎?”
助理怒不可遏,對著大哥大吼道:“掃貨掃貨,你個混蛋聽不懂嗎?老板讓你掃貨,不要管價格.......”
話還沒說完,陳萬賢已經搶過大哥大沖著股票經紀大吼。
“收盤之前你收不到八千萬股以后就不用在這行混了!”
說完,陳萬賢就丟下大哥大重新進了會議室,他要看住陳滔滔免得這家伙在背后搞小動作。
陳滔滔暗自冷笑,他其實是詐陳萬賢的,通寶銀行雖然的確是派他來查賬的,但并沒有要把陳萬賢趕下臺的指令,畢竟通寶銀行對香江這邊的業務并不熟悉,派人來接手也不一定能干得比陳萬賢更好。
但是陳滔滔很清楚,陳萬賢是不可能讓他輕易查賬的,最終總部要么放棄查賬默認損失,要么就把陳萬賢拉下馬。
其實陳滔滔多少還是有些可惜,如果總部下達了撤掉陳萬賢的命令,他只要買下秦浩手里“美利都”的股份,就能讓陳萬賢下臺了,可惜,他沒有這樣的權限。
不過能夠讓陳萬賢割肉,他還是樂意見到的。
另外一邊,交易所里,股民們見陳萬賢的股票經紀遲遲沒有動靜,紛紛開始猜測究竟出了什么事。
“陳萬賢怎么搞的?不會是沒有子彈了吧?”
“怎么可能?別忘了陳萬賢可是美利都的控股股東,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彈盡糧絕?”
“難道說陳萬賢也怕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估計陳萬賢也在猶豫吧,萬一真碰到個實力雄厚的愣頭青,可是要虧很多錢的。”
秦浩的股票經紀見狀暗自松了口氣,同時他也有些好奇,秦浩這么淡定,究竟是還有其他資金來源,還是裝模作樣的在唬人。
方展博則是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股市的熱烈氣氛當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美利都”的股價變化,哪怕是一分一毫都不放過,雙手還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像極了賭場里的賭徒。
秦浩也有些疑惑,難道陳萬賢真的被自己嚇住了?
當然,秦浩也并不擔心陳萬賢再度砸盤自己接不住,實在不行他就直接宣布發出全面收購邀約,然后跟陳滔滔合作一起把陳萬賢踢出局,只是這樣一來,回本周期就要拉長了。
就在此時,交易所里一陣騷動,在眾多股民的注視下,陳萬賢的股票經紀走到了交易黑板前。
“來了來了,陳萬賢又要砸盤了,現在就看那個后生仔能不能扛得住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陳萬賢應該是看穿了這個后生仔,這回估計要一下把對手沖垮了。”
然而,當陳萬賢的股票經紀把手拿開,所有人看清楚他寫下的交易信息時,頓時傻眼了。
“他,該不會是寫錯了吧?”
“我沒看錯吧?陳萬賢在掃貨?他把市場上一塊五的美利都全都掃了?”
交易大廳里先是一陣寂靜,幾秒鐘后,卻是一陣騷亂。
“我的天,這是要變天了嗎?陳萬賢居然投降了!”
“牛啊,這個后生仔竟然真的贏了。”
一時間,大部分股民的目光都投向了秦浩所在的位子,目光里有羨慕、佩服以及一些無以言表的情緒,大家對于秦浩能夠戰勝陳萬賢始終懷有一種螞蟻絆倒大象的既視感,更多的還是不可置信。
“陳萬賢這只老狐貍不會是后面還有什么坑,等著我們去踩吧?”秦浩的股票經紀喃喃自語,相對于那些股民,他更加了解秦浩的情況,其實從中午開市后,秦浩沒有重新注入資金,他多少猜到秦浩已經沒什么本錢了。
所以他更加清楚,陳萬賢只要再砸一千萬股,秦浩就崩了,那些散戶一定會跟著一起跑,“美利都”的股價也會一瀉千里,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陳萬賢選擇了認輸,這讓他下意識的認為陳萬賢在耍花招,畢竟那樣的老狐貍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就戰勝了。
“有個毛坑啊,陳萬賢怕了,他不敢玩兒了,股票是勇敢者的游戲!”
“我們贏了!”
方展博此刻卻是振臂高呼,他激動的開始繞著交易大廳狂奔,以此來釋放自己的激情,不知道的還以為贏過陳萬賢的是他呢。
秦浩原本故作輕松的神色,也露出淡淡的笑容,雖然他還有后手,但畢竟費時費力,遠不如直接薅陳萬賢羊毛來得輕松愉快。
“拋一千萬股,一塊五毛五!”秦浩也沒有坐視機會流逝,對股票經紀道。
股票經紀聞言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交易黑板前寫下了交易信息。
“一千萬股美利都,你接不接?”
一時間,整個交易大廳的股民都屏住了呼吸,之前陳萬賢的掃貨有可能是在試探,也有可能是在布置陷阱,這筆才是能夠看穿陳萬賢態度的決定性交易。
陳萬賢的股票經紀想到老板剛剛電話里的咆哮,即便是萬般不甘,也只好咬牙走前,在交易黑板上寫下買入信息。
瞬間,交易大廳里一片歡騰。
“贏了,真的贏了,陳萬賢開始掃貨了!”
“哈哈,這下陳萬賢賠慘了,之前一塊一賣,現在一塊五毛五收,賠死他啊!”
無數老股民開懷大笑,那樣子比自己賺了錢還高興。
更多的新股民則是對秦浩佩服不已,雖然沒有人知道陳萬賢為什么會突然認輸,但香江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笑貧不笑娼,成者王侯敗者寇。
“我靠,不是吧?陳萬賢居然輸了,唉,我還買了他一百塊贏呢。”
“哈哈,我買了秦先生兩百塊,給錢給錢。”
“我也買了秦先生,三倍,賠錢!”
之前還有不少股民叫秦浩后生仔,現在卻滿口都是秦先生,這就是香江,有錢有名就有人尊敬。
秦浩的股票經紀在他的指示下,將手里的“美利都”股票逐漸拋售一空,均價都在一塊五左右,之所以沒有抬高價格,主要原因是一些散戶也在趁機散貨,畢竟秦浩這樣的大戶已經開始套現離場了,光靠一個陳萬賢,“美利都”的股價很難再有提升,而且誰知道陳萬賢這只老狐貍是怎么想的,萬一又殺個回馬槍開始搞事情呢?還是落袋為安。
“辛苦了,拿去喝茶。”秦浩掏出兩張一千塊現金遞給股票經紀,這回刨除通寶銀行的股權解壓費用,他凈賺兩千多萬,派發點“利是”也是理所應當。
“謝謝秦先生。”股票經紀笑呵呵的接過,又有獎金又有“利是”拿,哪還有不高興的道理。
方展博看著股票經紀手里的兩千塊大額紙鈔,羨慕得不行,于是眼巴巴的看向秦浩,意思很明顯:我的呢?
然而,秦浩卻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壓根就沒理會他,在眾多股民的簇擁下離開了交易所。
秦浩雖然走了,但交易所關于他跟陳萬賢之間大戰的熱度卻一點沒有減退。
股民們紛紛以自己的視角來解讀二人之間的大戰,當然,其中絕大部分都充斥著個人主觀色彩。
有的說秦浩是從南陽來的降頭師,一定是最后關頭給陳萬賢下了降頭,否則陳萬賢不可能那么蠢,自己拆自己的臺。
也有的說,秦浩是秦氏家族的某位少爺,家里祖墳風水好,所以才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還有的說,秦浩是某個大佬的白手套,陳萬賢是在用這種方式行賄。
不得不說,香江民眾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也就是他們文筆不行,否則,就這些素材都夠寫上幾部狗血電視劇了。
陳萬賢在看到股市收盤后,再也按耐不住從會議室摔門而出,陳滔滔看了一眼手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已經可以想象待會兒陳萬賢的表情了。
離開會議室后,陳萬賢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隨后撥通了股票經紀的電話。
“說話,買到多少股了?”
股票經紀苦澀的回答:“按照您的要求買了七千萬股。”
陳萬賢聞言暗自松了口氣,隨后又沉聲問:“賠了多少錢?”
“平均每股收購價是一塊五,一共賠了四千多萬。”
陳萬賢氣得直接把電話給砸了,四千多萬啊,之前他那么辛苦做局也就賺了不到三千萬,這下不僅全都賠進去了,還搭進去一千多萬。
“混蛋,以后別讓我逮住你,否則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陳滔滔,好樣的,跟我斗,親兒子又怎么樣,敢跟我作對,看我怎么玩兒死你!”
另外一邊,股市收盤后,方展博拎著一大袋打包盒回到家,得意洋洋的往桌上一放,然后坐在沙發上等待羅慧玲她們回家。
第一個回來的是方敏,看到桌上的打包盒,一臉好奇的湊過來,聞了聞。
“哇,大哥,你哪來的錢買這么多好吃的?”
“還有鮑魚啊,這是烤乳鴿?”
方敏警惕的看著方展博:“你該不會是又拿家里的錢了吧?”
方展博原本還一臉嘚瑟,聞言立馬垮了下來,沒好氣的道:“喂,小妹,好歹我也是你大哥,你拿我當賊啊?”
“那你哪來的錢買這些的?”方敏抱著書本往后退了兩步,小心翼翼的問。
這時候方婷跟方芳也回來了,二人見到桌上的打包盒也都是一愣。
方婷上前翻看了一下,滿臉疑惑的問:“大哥,這是哪來的?”
方展博這才得意的從打包盒里拿起一根鴨腿,一邊啃一邊道:“當然是買的,難道飯店會把這么多好吃的打包好了讓人白拿不成?”
“我知道是買的,可是你哪來的錢呢?”方婷狐疑的問。
方展博哼哼兩聲。
“這是隔壁阿浩請我吃的,我呢看好多菜都沒怎么動,就想著拿回來給你們解解饞唄。”
方芳原本是不打算理會方展博的,但是聽到秦浩的名字,忽然定住了腳步,想著幫阮梅多探聽點秦浩的消息。
方婷跟方敏則是懷疑的看著方展博:“他好端端的怎么會請你吃飯,你們關系很好嗎?”
方展博聞言,開始了他的表演。
“哼,那是當然,我們倆好的跟親哥們一樣,你們知道今天在交易所發生了什么嗎?”
方婷兩姐妹齊刷刷搖頭。
方展博拿著啃了一半的鴨腿,添油加醋的把今天下午在交易大廳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在他這個版本里,秦浩之所以能贏,完全是他從旁提點,秦浩才有驚無險的渡過難關。
方芳對方展博的自吹自擂嗤之以鼻,但是當得知,秦浩又大賺一筆時,忍不住問。
“大賺一筆是多少?”
問得方展博一愣,隨口說道:“起碼也得有個一兩千萬,這回陳萬賢那只老狐貍算是栽了。”
“一兩千萬吶?”方婷跟方敏都暗暗咋舌。
方芳則是暗自糾結,股票這么賺錢,她勸阮梅讓秦浩不要再碰股票,是不是阻人發財?
說話間羅慧玲也回來了,見到一大桌子好菜,震驚之余又聽方展博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秦浩大戰股市大鱷陳萬賢的事跡。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很厲害,先出去,我把這些熱一熱,這么多菜今晚不吃明天就餿了。”
公租屋里,隔音不好,自然無法隔絕氣味,從方家飄出去的香味把樓上樓下的孩子饞得不行,大人們被吵煩了自然少不了一頓打,頓時整個公租樓一片鬼哭狼嚎。
而秦浩此刻正帶著阮梅、彩婆婆跟阿婆在維多利亞港的豪華游輪上吃晚餐。
“阿浩,你不用這么破費的,我們在岸上隨便找個餐廳吃就可以了。”彩婆婆滿臉心疼的道。
秦浩拉著阮梅的手,笑了笑:“沒關系,我最近賺了一筆錢,等明天就帶小梅去看房子,過段時間我們就搬出公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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